經過的周文的勸說后,侯保國答應留下來做科學研究了——被研究。
朊病毒本身就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病癥,何況侯保國的病情又極其特殊,有著非常高的研究價值。
讓秦海濤他們幫著侯保國辦理入院手續,周文和楊立群商量了一下。
隨后又打電話給出差的張曙光,把情況告訴了他。
張曙光聞言自然也是一百個贊同。
三個人聯名向上面申請研究課題,包括侯保國的補助。
把這件事處理好之后,周文也開始忙論文任務的事情。
三篇SCI,說實話,本來是非常有難度的。
不過王輝耀的話倒是點醒了他。
作為水稻蚜蟲的基因改造技術的實際發明人,他本人只有區區一篇畢論被SCI收錄;
反倒是國內的一些基因工程學教授,借著這個機會,前后已經發表了上百篇論文,其中有十幾篇被SCI給收錄了呢。
你說這叫什么事?
接下來一段時間,周文白天工作做任務之余,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寫論文了。
說實話,他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說清高,不愿意“啃老本”。
可是想想,發表論文不僅能完成任務,而且也能推動基因改造技術的產業化發展,算是一舉兩得了,何樂而不為呢?
他把之前的研究數據全部翻出來,然后加上一些基因工程方面的國際前沿理論知識,花了十天時間,炮制出來三篇論文。
這些論文很水,基本上大同小異。
對于水稻蚜蟲基因改造技術的再研究,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不過誰讓他是水稻蚜蟲基因改造技術的第一人呢,他現在就是這方面的權威。
既然連跟風的那些論文都能被SCI收錄,如果不收錄他的,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周文簡單修改了一下論文,然后把論文分別投給了國內三大生物核心期刊。
細胞研究(英文版)、生物化學與生物物理學報以及中國科學 僅僅兩天后,生物化學與生物物理學報和中國科學便給周文回復消息,初審已經通過。
而細胞研究(英文版)的主審人之一,中海市生命科學研究所副所長張寅 ,在30號上午給周文打來電話。
“周醫生你好。”
“您好張教授…”
簡單寒暄了兩句后,張寅斟酌著說:“你的論文我看了,還是有些太單薄了…”
如果換著一般人的話,張寅堂堂細胞研究(英文版)主審人,根本不可能打電話過來。
不過周文卻不一樣,他的水稻蚜蟲的基因改造技術,是近些年來國內生物界屈指可數的幾項重要研究成果之一。
更難得是,還是實用性技術。
張寅非常看好周文,覺得他未來能成為中國基因工程領域的代表人物。
也正因為如此,張寅看不得他水論文,才特意打電話過來。
周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好的張教授,我知道了。那篇論文寫的確實有些著急了,我回頭再好好琢磨一下吧~”
“那行,回頭論文如果寫好了,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我幫你把把關,這個號碼就是我私人電話。”
“麻煩您了。”
“不客氣…”
掛斷電話,周文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心里很有逼數。
對于細胞研究審核不通過,他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畢竟幾天時間水出來的論文,質量能高到哪去?
能通過兩篇,已經不錯了。
更重要的是,任務獎勵那么高,系統可能讓他輕輕松松就完成嗎?
只是這樣的話,他還要繼續寫基因改造論文嘛?
如果不寫基因改造技術,又寫什么東西呢?
線狀病毒和EIV當然也能寫,但是這里面涉及到一些治療方面的東西,他不方便透露。
如果言之無物,純粹靠猜想的話,那這樣的論文想發表在SCI上面,還是很有困難的。雖然他精通理論基礎。
周文一時間有些頭疼…
晚五點半。
侯保國正在病房里晚飯。
經過楊立群的再三溝通,侯保國的補助到底是申請下來了。
這段時間,侯保國一直就待在檢測中心的隔離病房里。
每天有人過來定時給他做檢測,隔三差五還要抽血化驗。
平時沒事的話,他可以看看電視,病房里有網路電視。
也可以到樓下固定區域去轉轉。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病房里面的。
對于這樣的生活,侯保國本人很滿意。
他說,自從父母死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
他表示,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輩子留在醫院里做研究工作——被研究。
周文臨下班前,和楊立群一塊過來看望侯保國。
“今天感覺怎么樣?身體沒有什么不適吧?”楊立群問到。
侯保國滿臉的胡渣子以及亂糟糟的頭發都剃掉了,露出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以及千溝萬壑的臉。
聽到楊立群的話,侯保國搖搖頭,“沒有,都很好。”
說話間,侯保國本來正常的臉色,突然變得扭曲了起來,明顯是控制不住的想笑。
這不是應激反應,而是侯保國大腦里的朊病毒造成的。
周文說:“你記住,如果在沒有情緒波動的情況下想發出笑聲,不要忍,盡管笑。”
“嗯…哈哈哈…”
周文在侯保國笑的時候,打開真視之眼去看侯保國的大腦。
暫時沒有什么變化。
那些變異蛋白質分子,侵蝕正常蛋白質分子的速度很慢。
楊立群囑咐了侯保國平時的一些注意事項,然后便跟周文一塊離開了…
7月31號上午,藥物研究所。
陳若冰花了一個小時寫完一款新藥臨床試用評估報告,保存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走到窗口邊看了看,今天天氣很熱,才九點鐘,外面樹上的知了,已經熱的“吱吱叫”了。
就在這時,陳若冰看到周文開著電動車,從東面慢慢悠悠的過來了。
陳若冰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出了辦公室。
臨床藥物研究所大樓只有五層,一樓是辦公室,實驗室在二三四五樓。
陳若冰走樓梯來到三樓,周文正好從電梯里出來。
“陳主任,早啊。”
陳若冰笑呵呵道:“都九點了。”
“是嘛~”周文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笑道:“還真是~剛去檢測中心做了個電鏡觀察,忙忘記了。”
陳若冰點點頭,隨后笑道:“對了,昨天做了幾組新藥測試,DNA都用完了,能不能麻煩你再提取幾株啊?”
周文笑道:“行啊,沒問題。”
說著周文去了實驗室。
陳若冰也跟了過去。
到了實驗室,周文立刻動手提取DNA。
陳若冰就在旁邊看著。
周文雙手十指非常靈巧,就像一雙會跳舞的精靈般,彈奏著優美的旋律。
看他提取DNA,簡直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陳若冰感覺自己都快愛上他的手指了。
“怪不得你提取的DNA濃度那么高呢,你這雙手,簡直就是為實驗而生的。”陳若冰感慨著,“要是你每天能再多提取一點,你就發財了。”
正在做實驗的周文,轉頭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什么啦?”陳若冰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說:“我說你這雙手,簡直就是為實驗而生的啊。”
周文搖頭說:“不對。后面一句。”
“后面?噢,我說你要是每天能多提取一點,你就發財了。”
周文一臉奇怪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啊?”
陳若冰笑著說:“因為你提取的DNA濃度高啊,很多科研院所都會搶著要的。”
周文楞了一下,然后才明白過來陳若冰說的什么意思。
“握了棵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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