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一名黑衣男子出現于大牢門口,對身后的隨侍道:
“你甭進去了。”
這種小事,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
“是,堯爺。”
暗十三大搖大擺的入內,舉起手中的令牌。
監工連忙弓著腰領路:“最里面那間。”
“唔,待會兒無論聽到什么,別管別問別看,懂么?”
“懂。”上頭早關照過,這些后梁人均交予大祁君主處置,他們梟陽的,除了配合,一概不準干涉。
暗十三拍了拍對方的肩,推開小木門,隨手反鎖上。
秦原警惕的盯著來人,不自覺貼緊墻角。
腳步輕盈,薄薄衣衫掩不住的勁瘦身形,絕對是個練家子。
想干嘛,難道是刺探姬維的機密?
事到如今,沒什么好扛的,秦原主動坦誠:
“我跟著姬維,不是為了什么復興大業,不過貪點小利,至于詳細內情,如果你們善待我…”
“停。”暗十三不耐的打斷,閑閑道,“沒興趣聽你講內情。”
正主兒關著呢,這些蝦兵蟹將的,能問出點啥。
“那…”
“兩位女主子是被你和一個叫趙棟的共同劫走,對不?”
確認下身份,以免尋錯了人。
秦原艱難的咽了咽唾液:“是,可我奉命…”
暗十三挑起眉,“既然奉命,就該老老實實的,好歹留條全尸,你說這大喜的日子,糟不糟心?”
雖然皇上沒細說,但就處置手段,隱約猜到,估摸著是曾對娘娘起過不軌心思。
做下屬的,當然得替君分憂,此等臟活兒,豈能讓主子來動手。
秦原并非愚笨的,結合今日所見所聞,恍然明白自己當初覬覦的姣美小娘子,哪里是大祁重臣的夫人,分明為深宮的娘娘!
怪那該死的姬維,話不說全了,連累著招惹了不該招惹的貴人。
“我、我什么都沒做…”極力辯解,“真的!”
暗十三點點頭:“我相信,若是假的,那位不會如此簡單放過你。”
愣了愣,喜半參憂道:“簡單嗎…”
為何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很簡單。”
撕拉——劃開襠部的布料。
冷風一吹,涼颼颼的。
這名大祁禁衛要干的事兒,不言而喻。
對于男人來說,簡直比一刀斃命還難以接受。
“不、不…求求你…”
秦原不得動彈,大腿的肌肉顫抖到發疼,滿眼恐慌。
暗十三故意對著地面磨了磨利刃,發出呲呲的聲響,不緊不慢道:
“公公們在出宮返鄉時,尚且不會忘了帶走心愛的寶貝,落個完整,下輩子不至于投個殘缺不齊的胎,而你的…”
話音一頓,手起刀落,生生剮下一塊。
毫無防備,待反應過來,秦原的臉色刷地白了。
“啊——”一聲凄厲的哭嚎響徹地牢。
迅速點了腿側的穴道,止住血液噴灑,暗十三嫌棄的扯了塊布,包住掉落的軟肉,笑了笑:
“我帶走喂狗。”
任務完成,輕松起身,看著此人疼得不斷干嚎,好心加上一句:
“放心,暫時死不了。”
除了坐著等待血液凝固,痛感麻木,連自盡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