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豐盈不少,嗯?”
清冽的氣息拂過耳垂,帶起陣陣酥麻。
雙腿不由自主軟了大半,她幾乎掛在他身上,臉頰嫣紅,意識迷蒙。
倏地,肚腹傳來隱約的壓迫感,她瞬間清醒,急忙低呼:
“別,孩子…”
男人僵了下,稍稍退開些,倒沒打算放棄。
“我會小心的…”
誰相信他的小心啊,而且這是…溫存的地方嘛。
扭了扭腰肢,試圖擺脫:“不要…”
“別動。”嗓音更加低沉,接近沙啞。
她似有所悟,一動不動。
抵著她的肩頭冷靜了會兒,他平緩氣息,扶著她安置到榻邊坐下。
“為什么,總要讓我經歷這種,摸不著吃不到的痛苦?”
其實她也不怎么好受,鞋尖無措的蹭了蹭。
他握著軟綿綿的小手,愛不釋手的把玩,繼而幽幽一嘆:“這筆賬,得算在姬維和特木爾的頭上。”
“還有三爺!”她忽然想到。
“三爺?”
把那天在帳內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知。
他的眉頭越擰越緊。
“還記得我提過,前世皇宮城破,曾見到一隊異國敵軍?”
她不解道:“并非后梁人?”
搖了搖頭,眼眸浮起厲色:“這回我來到梟陽方知,原來有人,里應外合,不僅聯合后梁,還出賣給了梟陽,那服飾,正是曜日族的兵馬。”
她倒抽一口涼氣:“就為了權力和財富?”
他抿著唇角,沒說出心底的預感。
最可怕的,或許是對方根本不為俗物。
“所以囡囡,我想趁此次,多探聽些消息,乃至連根拔起,連帶著救你出去的計劃…”可能會因此改變。
本無意與梟陽為敵,但情勢所逼,他不動手,真等特木爾準備好,往事怕要重演。
如果先將她送出,必定打草驚蛇,到時候又錯失良機。
一邊是妻子兒女,一邊是國仇家難,他作為大祁君主,亦陷入兩難境地。
他的躊躇及為難,她均看在眼里。
伸出白嫩柔荑,以指腹撫平他眉間的皺痕,輕笑道:“殿下,想做什么,便去做罷,若國家受到動蕩,我待在哪都不安全,且不安心,不如陪著你,待在你身邊,才是最好的地方。”
就算出了什么事,她也好陪著他,一起。
無論生死。
眼眸閃爍,隱有流光。
他的女人,外柔內韌,不斷的帶給他驚喜與感動。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怕他不信,她又道:“我會好好的,還有孩子,就當…從小開始的歷練吧,經這一遭,往后必是個能成大器的。”
揚起薄唇,他好奇的打聽:
“幾個月了?”
本也不懂婦人的事,只能依隆起的程度,大約猜是兩三個月有余。
她算了算,酌定道:“四個半月啦。”
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為何看起來這般小?”
不高興的掄起拳頭砸向寬厚胸膛:“不許亂說,這孩子體貼我,一來身子太沉會累,二來被梟陽人發現就糟了,我問過游醫,健康得很,你是在嫌棄他嗎?”
大掌連忙包住小拳頭,低聲賠禮:“囡囡別氣,是我亂說。”
堂堂帝王,此時此刻,毫無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