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認真的連連點頭,他忍不住逗弄道:“其實還有第三處,效果也不錯,不過囡囡得答應,這招不許用在我身上。”
“什么啊?”她好奇道。
薄唇貼近耳畔,低語一句,換來一記嬌嗔加柔捶:
“皇甫玥,你太壞了!”
當晚,她以身體恢復為由,要求搬回普通帳營。
實在是天天進出皇帳,覺得將士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以免流言蜚語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還是舍棄舒適的龍榻罷。
原以為,他定然不同意,甚至想好了一整套說詞,結果某個男人只淡淡應了聲:“行。”
氣得她立即收拾衣物,扭頭就出了帳。
待滅了燭火,獨自縮在被褥里,依然忿忿不平。
念叨著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意襲來,她縮了縮肩頭。
“囡囡。”溫涼的唇稍稍喚醒意識。
“嗯?”她呢喃,“討厭的…殿下。”
低沉的笑意溢出:“我得走了,這次你不能同行,等歸來,便回東宮看迎春花,好不好?”
寂靜片刻,她閉著眼,吶吶:“…不準食言。”
“不會,最多五日,囡囡,信我。”
信他,曾經是她最怕的一句話。
如今,她試著,真正的去相信。
后梁國都。
外面天寒地凍,皇宮的地龍燒得正旺。
姬維負手在大殿踱來踱去,情緒暴躁,宮人們跪在一角,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報——”
一把揪起侍衛:“如何?該死的祁軍到底在何處!”
侍衛忙回稟道:“賀喜國主,徐將軍連連告捷,打得那祁軍退至駐營五十里外!”
“碰上了?”姬維喜道,“可是主力陣營,誰領的兵?”
“從兵器配備與物資來看,應為主力,領兵者似姓顧。”
“顧…顧欽,確是他身邊的得力猛將之一。”松手推開侍衛,“傳命給徐將軍,注意祁軍營中一名年約二十的年輕將領,長相極其出眾,一旦發現,全力猛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姬維紅著眼,獰笑著推倒殿內的宮燈。
啪——石料和木雕散了一地,燭火舐著絹紗,沒一會兒便燃成灰燼。
好個皇甫玥,殺國師,擒大將,占城池,滅羅鳥禁衛,何來這般神威,又是誰在背后助他!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本沒放在眼底的,不料竟被一步步緊逼。
不可能!后梁百年基業,怎會被一名年輕的新帝攻破!
“國主,保重圣體啊!”宮人們紛紛趴伏。
“來人!”丟出一塊澄黃的虎符,“下令三軍,迎戰大祁!”
國都城外。
昌平橋為要塞,常年有一個營以上的士兵守衛。
子時,一隊巡邏兵踏著堤壩的石子而過,咯吱咯吱的響動在寂靜之夜,格外明顯。
“這鬼天氣。”一小兵搓了搓手,口中呼出濃濃的白煙,“冰結了怕不止三尺厚!”
另一同伴附和道:“可不是,實在命苦啊。”
“哎,待子時末,劉將軍鉆了被窩,咱哥幾個,也回帳烤烤火,暖和暖和,回頭凍出個好歹,還不是自個兒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