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半,覺出幾分異樣,回頭望去。
蘇表妹微揚著小臉,乖巧的舉起柔荑,攤開。
二公子則將雕刻了一上午的小兔輕輕放置她的掌心。
饒是柳衛再怎么眼拙,也能看出,平日里高深莫測的男子,此刻映在眸底的,儼然是滿滿的寵溺。
所以說,什么朋友相送…分明看上自家表妹了。
柳大人的心情,很是復雜。
“你做的?”她驚訝道。
“咳,第一次,可能不太好。”他有些緊張,卻故作鎮定。
“為何要雕它在啃胡蘿卜?”她十分好奇。
“因為…”他壓低嗓音,“很像你啊。”
“我哪有這么貪吃!”她下意識回道,可瞪圓的雙眸,加上不自覺鼓起的腮幫子,與手中的小兔,更像了。
這時,一名小兵上前道:“城外有位姓良的,自稱是您家里人。”
近日來,在城內當差的均知曉這位“二公子”,方才收到消息,便趕來通報。
“讓他進來,待會兒我與大人一同過去。”
這聲吩咐,說的人很自然,聽的人也沒覺出任何不妥。
“是。”小兵領命離去。
他抬起手指,輕觸了下她飄散在耳邊的鬢發,又好似什么都沒碰:
“小心點。”
她怔愣許久,回到小院時,一名大娘試探著問:
“蘇姑娘,方才那位是你朋友?”
“嗯…”她垂眸看著手中的木雕小兔,淡淡一笑,“我也不知。”
她與他,真的能那么簡單,僅僅是朋友嗎。
“奇怪。”良岑盯著杯中的井水,嘴里嘀嘀咕咕,“不應該啊。”
“我等了你四日,不是想聽這句話的。”
聞言,良太醫怒了:“四日!我要尋個借口出京,再日夜兼程的趕來,你…”
“什么毒?”皇甫玥不耐的打斷。
“單單此毒,不會造成那些病癥。”良岑摩挲著下巴,“他們體內,還有另一種毒。”
“至于反復發作的原因,我認為,應是毒性消退之后,再次被人投喂。”
他立即看向柳衛:“下毒者,依然在城內。”
“不可能!”柳衛激動道,“因為人口不斷變動,這剩下一千多人的戶籍,我幾乎隔些日子就要翻閱一次,全都知根知底,意味著如今在城內的,沒有陌生人,尋常百姓,哪怕鄰里之間再有矛盾,也不能毒害整座城的人啊!”
“這點我贊同。”良岑道,“尋常百姓,找不來這兩種毒藥。”
事情進入死胡同,三人均沉默了。
“可有辦法解毒?”
“不難,給我些時間。”
“稟大人,柳小姐回來了!”一名衙差跌跌撞撞的沖入,“還有十幾輛運著貨物的馬車!”
“比預估晚了半日。”他起身,“走,去看看他們辦得如何。”
陽城的主街道上擠滿了聞詢趕來的人群,熙熙攘攘猶如節慶。
十幾輛馬車上堆著滿滿的貨物,招搖過市,皇甫瀾跟在后面,享受著眾人崇敬的目光。
“柳大人到——”為首的衙差提醒道。
見柳衛他們前來,大伙兒自覺分開兩邊,一個個眼里閃動著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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