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君看了眼自己的長劍,又看了看烏千雪的長劍,魂力消耗太大后的疲憊讓兩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但是看到兩把長劍,姬長君感覺自己精神了很多。原因只有一個,看吧,劍都是一對兒,天注定他們應該也是一對兒。
他指了指水潭旁烏千雪撿到長劍的那塊巖石,“坐下我跟你說。”
兩人走到巖石上坐下休息一下,被姬長君的火焚燒過,這里的氣息還有些溫熱,但是血腥之氣少了很多。不過剛到這里的清新氣息沒有,主要是水潭里少了珠子的靈氣,讓整個環境的氣息都變了。
“這把劍是我十一歲來疵淵山脈歷練時得到的。”姬長君道。
“你的長劍也是在疵淵山脈得到的?”烏千雪詫異的道,難道這兩把劍真的是雙胞胎?
“對,那是我第一次來疵淵山脈歷練,是在疵淵山脈南部的一個山洞里得到的這把長劍。當時我是被一伙人追殺逃跑時躲進了那個山洞里,也沒發現長劍,因為它也是破舊不堪,山洞里又漆黑的,因為躲避那些追殺我的人,所以也沒敢用什么照明,靠著山洞的墻壁往地下一坐,手按到了長劍上,割破手,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契約了長劍,才發現了它。”姬長君輕輕的拂過長劍的劍身,愛惜極了。
“當時手一疼就看了過去,正好它發出契約的光芒,才看清是一把長劍,而且陳舊的銹跡斑斑,好像如果銹跡掉了也就沒什么了,跟爛掉了一樣,可是契約光芒過后,它表面的銹跡都褪了下去,露出了它本來的樣子,就是現在的樣子,我覺得它好看極了。”姬長君慢慢的說著。
的確如此,所有的長劍劍柄上都有一個可以系劍穗的地方,這把劍沒有,因為那個位置鑲嵌著一枚雪白的珠子,他最喜歡這把劍的簡單、利落。
“這么巧,都是在疵淵山脈,又都舊的跟把破劍一樣,明明都是有靈識的,這么好的長劍誰那么沒眼光,不但不要了,居然給扔到這里來了?”烏千雪也覺得神奇極了,看著自己的長劍她喜歡的不得了,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它呢。
姬長君笑著道,“這說明它們注定是我們的。”
“那倒是。”烏千雪自豪的道。
“之后我也查過這劍有什么來歷,畢竟有神識的劍不可能在歷史沒有任何記載,可是我查遍了魂元大陸有關寶劍的信息,也沒查到那一把劍跟它有關。”姬長君繼續道。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它們有什么來歷?”烏千雪有些失望。
“不知道,也許是機緣不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姬長君到是沒失望。
長劍是他們的就好,用的順手合心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喜歡自己的長劍,千雪也喜歡她的長劍,他們也不是那種會因為長劍之前的來歷而嫌棄長劍的人,所以能不能知道長劍的來歷他真的不在意。
烏千雪也就是好奇,什么人煉制出這兩把長劍來,居然能有靈識,既然無法查證,也就算了,她也不是那么糾結的人。
她把自己的長劍放到姬長君手里,“你細看看,有沒有什么區別?”
姬長君把兩把長劍托在手里,仔細的看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主要是看烏千雪的劍,他自己的劍他很熟悉了。
“除了顏色沒有絲毫差別。”姬長君最后確定的道,“又補充了一句,“顏色不一樣是煉制時用的材質不一樣。”
“是什么材質你知道嗎?”烏千雪問道,雖然她也知道很多煉器材料,但是她沒看出來這劍的材質,姬長君是煉器師,知道的應該比她還要多。
“看不出來,至少魂元大陸沒聽說過這樣的煉器材料,你的這把劍我也看不出來。”姬長君如實的道。
黑的煉器材料其實種類比白色的多,但是他也沒看出來哪一種煉器材料能煉制出這樣一把寒光凜凜的劍來,就是寒鐵的感覺也沒有這把劍的寒氣厲害。很難想象這樣一把劍會認一個女孩子為主,拋開私心在他看來這把劍應該是外形粗狂,很有力量感的那種男人用。
也許是烏千雪是它認定的主人,所以烏千雪感覺不出來劍的寒氣,但是他感覺的很清晰,不過兩把長劍放在一起時,他明顯的感覺到烏千雪這把長劍的寒氣收斂回去,而自己的長劍犀利的鋒芒也收斂了起來。
現在就是說兩把劍沒什么關系他也不相信。
烏千雪很想立即問問千焰,但是千焰在恢復魂力,正在沉睡中,又不是急事,她就沒打斷它,以后再問吧。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現在是我們的了。”烏千雪拿回自己的長劍收入神識中去了。
認主的長劍就可以收入神識中去,這樣很方便,長劍也可以沐浴在魂力中,可以繼續提升。
果然,長劍進入神識后,就奔著魂燈過去了,不過烏千雪很納悶,現在她的魂燈已經亮起了四盞,可是長劍居然奔著最后一盞魂燈過去了,懸立在昏暗的魂燈旁一動不動了。
這最后一盞神燈難道跟長劍有什么淵源?
前面還有好幾盞魂燈沒覺醒呢,想多了也沒用,收回神識。
“千雪,你之前收毒液的那把傘也是你二哥給你煉制的?”姬長君忽然問道。
“是啊,是我五歲那年,在外面玩雪被二哥的雪球砸的渾身都是雪,我就說要一把雪傘,可以把雪擋住,然后還可以扔出去,二哥按照我的想法琢磨了一個月,煉制出了這把傘給我玩兒的,想不到今天居然用上了,要不然那么多的毒液就浪費了。”烏千雪想到以前自家哥哥陪自己玩雪的時候,眸中都是懷念。
“可以給我看看嗎?”
姬長君覺得這位烏家的二公子絕對是煉器的天才,烏千雪五歲時他才七歲吧,那時候應該是剛剛學習煉器沒多久,就能根據烏千雪的要求煉制出這樣的一把傘出來,可見煉器的天賦不一般。
“當然可以,你等一下,我要先把毒液收起來。”烏千雪把傘拿出來,此時的傘還是反向收攏著,傘身上鼓鼓的,顯然是毒液都在里面裝著呢,居然一滴沒漏出來,這傘的密封性居然能煉制的這么好。
烏千雪拿出一個大大的壇子來,把毒液小心的倒入壇子里,一股腥氣又散開了,把壇子封上收起來,烏千雪捏著鼻子把傘遞給他,“你再給我燒燒,味道太難聞了。”
姬長君接過傘,逗她道,“你也不怕我給你燒壞了?”
“那你這煉器師也太名不符其實了。”烏千雪撇撇嘴道。
煉器師掌控不好火候誰信?
姬長君笑笑,手里一簇火苗出現,把傘里里外外的燒了一遍,果然腥氣都沒有了。
烏千雪松開手,纖細白凈的手在鼻子前呼扇兩下,“這樣處置一下挺好。”
姬長君邊看傘邊道,“你好像對氣味特別敏感。”
他發現她從小吃東西就愛先吸一吸小鼻子,現在也沒改這個習慣,當然了這個習慣他也發現了,只在能讓她放松信任的人面前才會表露,只要有其他人在場,她自律極了。
“嗯,從小就這樣,小時候更嚴重,我住的院子里一點異味都不能有,否則我聞到不喜歡的味道就會吐,大一些好多了,但是對氣味依然極其敏感。”烏千雪解釋道。
“你不學煉藥都浪費你這天賦了。”這么敏感的嗅覺可不是煉藥師的好苗子,煉藥師有個敏感的鼻子那是多重要啊,各種藥材的氣味不同,只要聞一聞就知道藥材有沒有問題了,這要省多少事啊。
“所以啊,我小時候總是幫外公弄藥材,五歲的時候我幾乎就把所有的常用的藥材都辨識清楚了。”烏千雪得意的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外公才說要是自己學煉藥絕對比自家娘還要優秀。
這次回去后,就跟外公開始學煉藥吧,外公一定開心極了。
“你二哥真是個煉器的天才。”姬長君把傘還給她。
“是吧,我二哥很厲害的,外公有個朋友就是煉器師,要收我二哥為徒,我外公都沒答應,說他會耽誤了我二哥。”提起自家二哥,烏千雪頓時又眉飛色舞起來,可見她跟哥哥的感情有多深。
十大強者的溫席舟的煉器朋友只有一個,左長青,也是十大強者之一,現在魂元大陸等級最高的煉器師,他當師傅都不夠格,可見烏家這位二公子的煉器天賦有多強,不過天賦再強沒有人指引也不行,他應該跟自己一樣,得到了什么煉器的傳承。
“你想要做什么?”烏千雪收起傘問道,姬長君自己就是煉器師,他想看二哥煉制的這把給自己玩兒的傘必然是有什么想法。
“有個難題,看到你用這把傘時忽然有了解決的辦法,等回去長帝國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姬長君沒有明說,但是肯帶她去也就是沒想瞞著她。
“好,你是準備也煉制一個?”烏千雪明了的問道。
“借你的用用不行?”姬長君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