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焰和沉睡中的炫金都可以吸收生命之靈,沒道理毛毛不行啊,難道被力量撐爆了,連尸體都沒留下?
“在這里。”姬長君從袖籠中掏出還是那么大小的偷天鼠,閉著眼睛,身子卷縮在一起,一動不動的。
“它怎么了?”烏千雪用手指點點它的小身子,依然沒反應。
“在消化力量。”
姬長君睜開眼睛,沒看到偷天鼠,也跟她有一樣的想法,手一動,發現袖子里有些沉,發現偷天鼠居然鉆進他的袖籠去了,這是擔心吸收力量時被自己扔下,看來還是惦記著自己的玉墜呢,既然答應它了,自然不會食言,所以姬長君就把它又塞進袖籠里去了。
“它居然沒有被力量撐爆?”烏千雪很納悶,為何偷天鼠可以自由吸收力量,她和姬長君卻不能。
“魂獸的修煉方式比我們的更直接,它們沒有丹田,吸收進去的力量直接就轉換成了魂力,因此它們吸收力量更自由一些。”姬長君解釋道。
“那是不是我們連魂獸都不如?”烏千雪怎么覺得那么羨慕魂獸的修煉方式呢。
“但是他們永遠達不到人類能達到的高度。”姬長君倒是很理智,有區別自然結果也不一樣。
“它要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烏千雪蹙眉問道,離開這里,他們就要離開疵淵山脈了,以他們現在的速度,想要離開疵淵山脈用不了半天的時間,偷天鼠怎么辦?總不能把它這樣留在這里,沉睡中的魂獸是最危險的時候,要不然偷天鼠也不會在沉睡前鉆進姬長君的袖籠里去了,不就是擔心被扔下嗎。
要不然把它留在這里?這里他們沒發現其他的魂獸,在這里毛毛倒是安全的,可是它要是自己出不去怎么辦?這個辦法行不通。
“你說把它放在山洞里行不?”烏千雪建議道,這是她想來想去能想出來的最穩妥的辦法了,畢竟那個山洞也沒有別的魂獸,他們出去時,把洞口封上就好了,偷天鼠自己可以出來的。
“你不是挺喜歡它的,帶回去當玩寵養著也行。”’姬長君道。
當時偷天鼠把他的玉墜偷走,他之所以沒殺它就是看著偷天鼠有了靈智,已經是魂獸了,模樣長得挺可愛的,抓回來給她玩兒的。
而且她給它起了名字,顯然是挺喜歡這只偷天鼠的,為何不帶走?
烏千雪搖搖頭,“我已經有魂獸了,沒想再要只玩兒,毛毛在疵淵山脈里自由自在慣了,人尋找魂獸都是想戰斗型的,或者飛行魂獸,它的本事也沒有人愿意契約,而且它很聰明,安全不是問題,這里更適合它。”
姬長君沒想到她不帶走毛毛,是因為覺得這里更適合偷天鼠,他自然知道,疵淵山脈就是魂獸的樂園,而偷天鼠的天敵極少,所以它能活得更好。
“既然如此,我們等它醒來再離開,答應讓它摟著玉墜一天的,不能食言不是。”姬長君算了一下時間,比他們預計的時間要早,所以倒是也不著急離開。
“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醒啊?”烏千雪可是著急去雪漠邊城。
“我們把它帶走,等它醒了,再讓長坤送它回來。”見她明顯著急離開,姬長君想了想道。
烏千雪頓時開心了,毫不猶豫的應道,“行。”
姬長君知道她是擔心她爹娘和哥哥們,急著去雪漠邊城。
“我們先離開這里。”姬長君摟過她的腰,跳了下去。
向下墜落的感覺讓烏千雪本能的伸手摟住姬長君的脖子,緊緊的不放手。
預計中的入水的情況沒發生,他們就像是過了一道屏障一樣,直接進入了之前的那個山洞里,姬長君扔出長劍,御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都落地了烏千雪還緊緊的抱著他沒松開,姬長君也沒提醒她,就這樣任她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吱吱。”毛毛的叫聲傳來,讓烏千雪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從姬長君身上下來,拽起他的衣袖把毛毛從他的袖籠里拎了出來。
就看見毛毛齜牙咧嘴的伸著四肢,一副我要死了的架勢。
“毛毛,你怎么了,力量沒吸收好?”烏千雪把它放在手里,看著帶死不活樣子的偷天鼠問道。
姬長君挑了下眉頭,“它是被我們給擠著了。”也怪他,下來時,忘記袖籠里的偷天鼠了,袖子寬大,摟著她時,甩過來的袖子夾在了他們兩個中間他也沒在意。
烏千雪頓時臉都紅了,她極力在避開尷尬的事,想不到還有更尷尬的。
“它不會被夾死了吧?”烏千雪擔心的道。
“不會,這么弱它也活不到現在了,那些生命之力它不是白吸收了。”姬長君瞥了眼偷天鼠,這家伙太狡猾,還知道賣慘搏她的同情。
不過不得說偷天鼠的運氣實在是好,跟著他們吸收了那么多的生命之力,這可是除了他們兩個魂獸才有待遇,但是他也明白,要是沒有偷天鼠帶路,他們也找不到進來的入口,這就是機緣,他們兩人和偷天鼠共同的機緣。
聽了姬長君的話,偷天鼠的小身子一頓,然后也不賣慘了,從烏千雪的手上翻了個身起來了,然后盯著姬長君腰間的玉墜都要流口水了。
姬長君把玉墜摘下來,放到烏千雪手里,“答應給你摟一天,我不會食言,不過你也別想把它偷走,你的實力增長了,我的實力也同樣增長了。”
偷天鼠立即摟著玉墜不放手了,小身子幾乎是整個的貼在玉墜身上了。
烏千雪很好奇的舉起來看著偷天鼠和玉墜,“這玉墜到底有什么好啊?”
毛毛小眼睛看了她一眼,沒理她,摟著玉墜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烏千雪見狀,拿出一個荷包來,把毛毛和玉墜都裝了進去,然后掛在姬長君的腰上。
姬長君垂眸看著把荷包系在他腰間的人兒,雙手白皙如玉,極其靈巧,被她高高豎起的發垂在她肩膀一側,他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獨有的氣息,就是她給他聞的那種花汁液的香氣,以前的他很討厭女孩子身上的脂粉香氣,可是她身上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他不但不討厭,還很喜歡。
“毛毛,你先待在這里吧,一天后我們再離開。”烏千雪把荷包系好后拍拍荷包安慰毛毛。
既然它已經醒了,也不差這一天了,正好她也有件事要去做。
毛毛在荷包里動了動,應該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從荷包里伸出頭看了看,又縮回去了。
這是滿意這個暫時的住處?
“這荷包是你自己做的?”
姬長君看了眼腰間大紅色的荷包,鳳眸閃了閃,她就這么喜歡紅色?衣服是大紅色的,荷包也是紅色的,就連頭發都是用紅綢帶綁起來的。
這荷包要是掛在她身上,倒是不顯眼,畢竟她的衣服顏色也是如此,可是他一身墨色的軟袍,掛上一個大紅色的荷包,可就太扎眼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準備摘下來,而且還算計著怎么把這個荷包留下來。
“嗯,只是用來裝香包的,而且我一直是男子打扮,也沒做的很夸張,就繡了個祥云紋路。”烏千雪應道。
姬長君嘴角一抽,還不夸張呢,就這顏色就夠夸張的了。
姬長君知道這荷包是她親手做的就好了,那就不能還給她了,一定要留下。他都給她匕首了,按理說她是要回個荷包給他的,因為她不明白,所以他也沒好意思開口要啊,想不到這機會就送來了,他怎么會錯過。
“這一天我們做什么?”姬長君把荷包的話題錯開。
“去個地方。”烏千雪嘆口氣。
想到之前姬長君說的她的長劍是有靈識的,跟著她五年了,還沒有露出原本的樣子,是因為沒有選中她做主人,既然如此她就把它送回當初撿到它的地方,它也可以等待它心儀的主人。
姬長君罕見的聽到她嘆氣,在他的心里、眼里,這丫頭是個倔強、執著、不服輸的女孩子,很少有什么事能打擊到她,更沒有什么事能讓她打退堂鼓的,如今這樣的神情,他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因為那把長劍沒選她而難過了。
他原本提醒她也是想讓那把長劍自動認主,可是那把長劍并沒有什么動靜,難道長劍真的不認可她?那為何還跟著她五年?
這么拼命的人兒,這么好的天賦,這么小的年紀,這么強的實力,不選她那把長劍是不是眼瞎?
但是他也沒再說什么,武器就是一個人除了自己魂獸外最大的依仗,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再好的劍也沒用,反而傷害越大。
“去哪兒?”他們現在還在疵淵山脈最深處,不知道她說的地方在哪里。
“我第一次自己歷練去的地方,那里也是我學會游水閉氣換潛水的地方。”烏千雪聲音有些落寞。
陪了自己五年的長劍,原本她以為要用一輩子的長劍,今天就要訣別了,心情真不好受。
“我還真想去看看。”姬長君語氣輕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