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公主心神劇震,回想起魏燃昨晚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公主殿下,身為大唐的男兒,便有責任與義務守護大唐的女兒!”
他的確值得相信,眼角不由滑落了淚珠。
魏燃等人返回定戎城,帶著這么大批的戰利品物資,每個士兵又在戰場上收獲頗豐,一時間荒涼的定戎城外商人云集,生生將城外之地打造成了綿延十余里的巨型集市。
商人們最是趨利避害,他們知曉武威軍和鳳林軍可以深入高原斬殺吐蕃部族中最強的云丹結那都一部,武力自是十分可靠。
因此一邊將武威軍與鳳林軍的名氣傳揚至遠方,一邊更加緊了與他們的合作。
魏燃與趙玄清辦理好戰利品分割,二人便一同來到公主所在的院子中。
那些原本被大軍監視的護衛此時也都放了出來,魏燃剛剛踏入院子,便有惱羞成怒的護衛大罵。
“李定國,你這狗賊,狼子野心!拘禁公主,私囚禁中衛士,你可知這是抄家滅族之罪!”
魏燃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似乎是護衛長,對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向壽寧公主拱手道:“公主殿下,云丹結那都屠我鄯州、廓州共計三十余萬百姓,如今身死族滅,也算為我大唐百姓完成復仇。
如今首級懸掛城門之上,昭示四方,以向諸夷展示我大唐武功!和親之事,實乃國之恥辱,臣向來不以為然。賊軍既滅,臣愿派人送公主返回長安。”
壽寧公主這段時日想的要比魏燃更多,她政治嗅覺靈敏,知曉皇帝派她出來和親,就是嫌她礙眼。此番和親之事被魏燃出兵破壞,再回長安,只怕又會將自己派往回紇或者契丹、突厥進行和親。/
僅從她個人所思所想來看,如此大唐之危在于內而非外,對外和親并不能給王朝帶來任何利益,自己只是一個純粹的犧牲品罷了。
于是…“李將軍,和親既已失敗,本宮無顏返回長安面見皇弟,未知可能在李將軍那里叨擾一段時日?”
在場眾人盡皆愕然,公主護衛長立刻嚷嚷起來,“公主殿下,萬萬不可!公主千金之軀,豈可在這等粗鄙武人,并且還是朝廷欽犯名下寓居,如此豈不玷污公主清名!”
壽寧公主瞥向此人,淡然說道:“你們都是張振的走狗,張振素與李家有仇,還是想想該如何保住自家性命得好。”
魏燃哈哈一笑,“公主殿下愿將此等腌臜貨色交于在下處理,自當感激萬分!”
那護衛見魏燃動了殺機,立時惡向膽邊生,以他先天境的修為,立刻出手,打算擒住公主以此脅迫眾人,為自己一干人等爭取一線生機。
但剛要動手,卻發現雙臂同時掉落在地,魏燃腰間長刀不知何時拔出的鞘。
此刀極快,護衛長雙臂被斷,一身武功廢了大半,他旁邊的人噤若寒蟬,再不敢 動彈一下。
趙玄清在一旁冷笑道:“在我武威軍的地盤也敢放肆,這里可不是大明宮。”
她揮了揮手,便有將領出門召集將士,繼續兵圍那些公主隨行的護衛。
外面似乎感知到了不妙,那些護衛當即反抗,不過很快就被大軍以強弓硬弩鎮壓下去,死傷成片。即便是那一兩個先天高手,初期造成了不小殺傷,但一口真氣沒有回足,便被涌上來的大軍以長槍大戟逼退回去,連連受創,最后死于亂箭之下。
趙玄清知道外面那批人翻不起大浪,此時說道:“公主殿下何不到我鄯州暫居一段時間,鄯州可比廓州那等緊靠吐谷渾的偏鄙之地要富庶得多。”
壽寧公主笑道:“本宮卻是想在李將軍那里跟他學習兵法,此前我亦曾隨縣侯學習衛公兵法,頗有關要不通,正好借此機會向李將軍請教。”
趙玄清面色不善的看了眼魏燃,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魏燃此后與壽寧公主稍作敘舊,看得出壽寧公主放下包袱后,宛如脫籠而出的鳥兒,笑容中的那份開心完全發自內心,而不似前幾日看到的那般,潛藏著一抹哀愁于其中。
之后還是借口得勝而回,有許多軍務處理,才借機告退,實則去看望受傷的步闌珊。
步闌珊借著門中靈藥療傷,恢復不少,她善解人意的看出魏燃似乎還有其他要事,便先勸他離去。
魏燃真正急切的事當然有,就是殺人奪寶,抄家滅族得來的那筆橫財!這可都在鉆進錢眼里的阿離手上,鬼知道她是不是藏了一手,得急著從她那里掏出來!
此時阿離正坐在魏燃的床榻上,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樣樣寶貝,那件與常玄一手中一模一樣的瑪瑙,讓她驚喜不已,反復把摸。
旁邊還有幾顆晶瑩剔透的靈石,似乎都是人工花費了十分大的代價所制造的,內中靈氣充沛。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不同顏色的瓷瓶裝著的藥物,以紅、藍、綠、紫區分,貌似對應著活血生肌的外傷靈藥,調節臟腑搬運氣血的內傷靈藥,催人斷魂的毒藥,以及修行輔助的靈藥。
最后就是一本不算厚,也不算薄的書籍,被阿離扔到了一邊,不太上心。
當然,肯定不止這些,還有一枚戒指,被阿離反復觀察摩擦,卻查找不出任何玄機,只知一定非常重要,因此也沒放在床上。
剩下的就是名貴寶石、金銀首飾之類的財寶,不算重要的物事,不過奈何阿離就是喜歡啊。
魏燃一進來,阿離便雙眼放光道:“這回收獲頗豐,抄家果然比打劫更要賺錢。有這東西,我天人境可期!”
魏燃坐到床邊上,趁阿離不注意,呼啦一下,將金銀珠寶全部攬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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