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趕緊起來接旨 司徒云砂,在旁邊幫著李鈺脫下外衣,微笑著回應;
“郎君還真是說中了,大戶里的那些郎君,不都是被伺候一輩子?
也不見得有幾個會自己穿衣的,再說了咱們府里,莊子里,要多少伺候的沒有,還用郎君自己動手乎,這輩子郎君都不用學的。”
李鈺鉆進了被窩,這才回應了一句;
“那可不行,我怎能學那些紈绔子弟,別說穿衣了,其他很多事情我都要學的。
就是洗衣做飯,將來也要全部都會,還好已經會做吃食了,只用再學會洗衣就可以了,這樣以后就是沒有人在我身邊,也能自己伺候自己不是。”
司徒云砂拉過被角,仔細的按了下兩邊,這才回話;
“郎君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叫郎君親自動手去洗衣衫,那還要這幾百的下人何用?
這話就是奴家也不敢認同的,沒的叫外人知道了,笑話奴家等人連伺候的活,都做不好呢。”
“好了,我睡了,你們沒事可別叫我啊。”
“是,郎君放心睡著就是,凝萃桃紅,拿了吃食,咱們外屋里去。”
司徒三人,小心的收拾了陶碗陶盆,輕手輕腳的去了外屋…
李鈺也是累壞了,躺下去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他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夢里的自己,已經成男,納了一百多個妾,各種味道都有,日日做新郎,夜夜換新娘,
剛和一個熟婦親熱完畢,就換了一個嫩的出水的蘿莉,繼續廝殺,正在緊要關頭,就被耳邊的呼喚聲吵醒過來。
“郎君,快醒醒,郎君。”
李鈺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眼前的司徒云砂,很有些疑惑不解;
“娘子,不是吩咐過的,讓我好生歇息一番嗎,這又有何事呼喚?”
“啟稟郎君,朝廷派人來宣旨了,有柳叔接著,剛在正堂里坐下,前頭這才派人來后院,呼喚郎君前去接書。
若不是此事,奴家哪敢打擾郎君清夢,郎君快起來吧,打發了來人,再睡不遲。
屆時就是睡個昏天暗地,也不打緊的,奴家到時候給郎君把門,再不叫任何人打擾郎君美夢。”
“哦?來圣旨了呀。”
“可不是嘛…”
司徒云砂哄著李鈺起來,凝萃,桃紅,趕緊幫著穿衣梳頭。
李鈺穿著衣服嘟嘟囔囔道;
“這倒是奇怪了,剛進入二月不多久,又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兒,來個圣旨是什么道理?”
“奴家哪里知道,只是聽稟報的人說,還去叫了蕭總管事,和劉總賬房,也要前來接書,聽說來人帶著三道圣旨呢。”
“哎呀別慌,別慌,這褲子是穿不得了,凝萃你去再拿一件過來…”
李鈺有些不好意的紅了臉,凝萃盡管詫異,還是答應了下來,趕緊又跑出去取衣物。
司徒云砂看著李鈺,脫得光光的又鉆進了被窩,以為他又要耍賴,正想上前勸解,就被桃紅偷拉了一下衣角,
朝著李鈺脫下來的褲子努努嘴,司徒云砂看著濕了一片的褲襠位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郎君長大了呢。
待凝萃又去李鈺屋里,拿了褲子底褲,這才伺候著又從新穿戴整齊,三女陪著李鈺去了外院。
蕭統昨夜聽到鼓聲,也和劉琪一塊兒來了府里支援,等賊人全部被制服,就回了釀酒大作坊里,自己的屋里再次睡去。
飯都沒吃,這餓醒了才起來穿衣,正要回去家里,找兩位妻妾做些吃食填飽肚子,就有釀酒的匠人進來稟報;
“總管事,府里來人催促,叫您去府里接書,說是朝廷派了人來。”
“接書?我一個平頭百姓,釀酒的管事,接個那門子的書?真真是怪哉,也罷,某家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旨意?”
蕭統一邊嘀咕著,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抬頭就看到劉琪也收拾整齊走了出來,不禁有些好奇;
“子步,怎么你不多睡會?”
“嗨,我倒是想睡,奈何朝廷來人,說有旨意到來,叫我前去接書,兄長可能猜到這是何為,我就一個釀酒作坊里管賬的,這接的哪門子的旨意啊,你說這…”
蕭統驚奇的問道;
“子步你也要去接旨?”
劉琪揉著睡的迷糊的眼睛;
“嗯?兄長,聽你這口氣,不會是咱們兄弟倆,都有旨意下來吧?”
兩人說著話,并肩子走出了屋里,往隔壁府邸而去。
“誰說不是,為兄方才聽下人說要去接旨,就有些奇怪,你我兄弟已經下了野,如今可是散人一個,
怎么還能牽扯朝廷的事了,難道是…之前任上的那些破事兒,又被那些世家提了出來?”
劉琪聽到這里,也是心里一震,有些謹慎的說道;
“兄長你還別說,或者還真是那些世家不肯放手,再把你我兄弟給提溜一回,唉…
說實話自從我們家搬來藍田,別提有多舒心了,再也不用去想那些官場的道道,整日里輕松自在,
這邊當了差,那邊回去歡聲笑語,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自在,這怎么就招惹禍事了?
真他娘的,想過個安生日子,還不行了你說說…”
蕭統也是點頭,贊同劉琪的說法,他來藍田比劉琪還多兩個月,更是快活,這忽然又和朝廷牽扯上,也是揪心的不行。
不過朝廷的事兒,又不能馬虎對待,只能邊走邊勸劉琪;
“子步一會兒可不要多言,不論什么旨意,安安生生的接下,再說詳細對策,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是。
你忘記了,郎君還有一堆的大將軍叔父長輩,就是誰要為難你我兄弟,自然會有請郎君出面,維護一二。
是以,不必過分擔心,倒是那朝廷里來的,個個都是猢猻,可是精明的緊,莫要漏出不開心的樣子,免得又傳回長安,平白的惹出麻煩。”
劉琪也是惡心的不行,無奈的說道;
“成,聽兄長的好言,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什么事兒啊,這叫…”
蕭統,劉琪,出了釀酒作坊,拐腳就進了縣子府,早就有下人等候一邊,給引著進了正廳,只見上手副位,坐著一位官員,正在與柳萬泉說話。
兩人進了正堂,眾人互相見禮,復又落座。
兩人坐下后,都是疑慮重重,可不論蕭統,劉琪如何打聽,人家就是不說內容事實,總是避重就輕,說些別的話題。
蕭統坐定了身子,不緊不慢又笑瞇瞇的問道;
“戴員外,先請恕罪則個,某也曾做過長安城的一方縣令,對于朝廷的事務,多少也有些許了解。
卻是少見有戶部的員外,下來宣讀敕書的,當真是孤陋寡聞了,現如今某居住鄉野,見識更少了,員外莫要怪罪才好…。”
劉琪如今,什么官也不是了,說話間,膽子也大了不少,接過了蕭統的話茬說道;
“兄長,許是我等久居窮鄉僻壤,不甚明了當下的局勢,又或者是朝廷改了規矩,也未可知。”
柳萬泉看不清形勢,便三緘其口,默然不語,假裝往嘴里塞茶。
戴伯陽聽著兩人,明里暗里陰陽怪氣的話語,也不生氣,只微笑著回了兩句;
“今日本員外,接到尚書省的官令之時,也是迷茫不解,趕緊去拜見本部的尚書求證。
方知此三份敕書,確實是中書省草擬,門下省批閱過,再由尚書省發過來,到某家的手里,此事千真萬確,不得作假,此一點上,諸位毋庸置疑。
至于敕書內容如何,請恕本員外無法告知,皆因一路之上,從未打開觀看,實在不知其內容也。
至于何以指派我一個戶部的員外前來宣讀,無法求證前因后果,當真是汗顏至極,便是本員外,也覺得甚是莫名其妙的。”
戴伯陽說完還搖了搖頭,才端起桌上的羊油茶,吸溜吸溜的吃了幾大口,滿嘴的羊肉,咀嚼的十分快意。
柳萬泉雖然看不透此人來意,也猜不著三份敕書的內容,但明顯的肯定,這人是在說瞎話。
根據柳萬泉多年的閱歷經驗,此人說起敕書內容,不曾看過的時候,左手有規律的行動,臉上笑意更濃,且與蕭統,劉琪兩人說話的語言溫和無比,沒有一絲火氣。
柳萬泉判斷,第一此人知曉敕書一切內容,第二其內容不是壞事,否則這戶部的員外郎,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氣,連茶都是吃的悠哉悠哉,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