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不對勁,你在這里等我,哪都別去,我出去看看。”年輕道士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鼻子不斷抽動,似乎在聞什么氣味,隨后又拿出幾張符紙:“這東西你拿著, 如果有不干凈的東西來了,能應付一時之急,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
說著將幾張黃紙畫的符篆遞給寧采臣,只見上面用紅筆畫著繁瑣的符號文字。而接過符紙的寧采臣連忙將其緊緊的攥在手里,他可知道符箓的重要性, 想著這些符箓的威力要是有曾經扔出的神雷那般就好。
邊上沾染著一些綠色粘稠物,散發著一種刺鼻的臭味。
道士鼻子嗅了嗅,感受到空氣中的氣味,徑直向著大門外跑出去。
才剛剛跑到山莊的大門口,就看到地上的一大片血跡,只見他的那匹馬,此刻已然倒在了地上,樣子慘到極點,馬頭憑空不見了,身子也被攔腰撕成兩半,鮮血內臟灑了一地....
想到這里,不由又將腰間的葫蘆攥在手中, 這葫蘆自打那老道給給他,就沒顯過什么神異,但畢竟是那老道之物,拿在手里也讓他感到心安。
“真有東西跑出來了”
另一邊,年輕道士說完就跑到大堂之內,看見一口棺材的蓋子被掀道地上,棺材中已然空空如也,
道士先是心疼,隨后見到那些巨大的痕跡,便是一驚,只見在馬尸旁邊,一個巨大的五爪爪印出現在地面上,足足近四尺長,地面都深陷下去了數寸,像是承受不了怪物的重量一般,而那一行巨大腳印,一直沿向遠方樹林。
“嚯,有看頭啊!”
年輕道士驚了一聲,瞬間將寶馬的事情扔到腦后,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像是獵人嗅到了獵物一樣,鼻子嗅了嗅,沿腳印向著遠方的樹林跑去,卻是將寧采臣自己扔在了莊子之內。
“我的馬啊”眼見如此道士哀嚎一聲, 他這這匹報名已經被他培養成了靈獸,雖然傻一些,但也是他的心愛之物,此刻落到這番下場,又怎能不讓他心停。
快步跑到馬尸旁邊,只見周圍鮮紅一片,滿地狼藉,混合著雨后的泥水,還有一些巨大的痕跡。
“嚯,這是腳印還是手印。”
在火焰的烘烤下,沒過一會,寧采臣都眼皮就開始打架。
可就在這時,耳邊卻是再次傳來異響。
“咯吱....咯吱...”
再說山莊內的寧采臣,反應過來見道士已經沒影了,看著手中的符箓有心追出去,又沒那個膽量,想著那道士既然追了出去,應該沒什么事了。
便拿著符箓抱著葫蘆回到之前睡覺那屋,看了一眼已經弱下去的火焰,又添了幾塊不知什么上的木板,緊了緊衣服守著火堆。
“咯吱...咯吱....”
此刻木板的摩擦聲依舊清晰傳來,像是有人在樓上走動一般。
像是有什么東西踩在地板之上,聽到這個聲音,迷迷糊糊正好入睡得寧采臣瞬間驚醒,下意識緊了懷中的葫蘆與符箓。
隨后察覺這“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在上方傳來,便陡然抬頭向上看去。
之前他沒有留意,這會抬頭入眼的是一片木板,上面先是一個樓層。
可是并沒有發現,隨后寧采臣撓了撓頭收回目光,再次閉上眼睛,假裝夢寐。
可就在他閉上眼睛后的不過片刻,那種“咯吱”的聲音再次響起了起來,尤其是在萬籟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到最后,寧采臣感覺有人就在自己頭頂上來回走動。
“糟糕!”
這可有些嚇人了,大半夜的,在這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住的山莊中,頭頂的樓上傳來聲響,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動,不僅讓寧采臣瞬間頭皮發麻。
不過說來也怪,在他注視片刻后,聲音便停了下來。
但寧采臣依舊不放心,死死的看著上方木板,注視良久以后,逐眼睛逐漸適應光線,透過木板的縫隙,隱約的竟能看到上面的一些景象。
而在這時,之前出去那年前道士卻跑了回來。
他之前跟著氣味去追擊,但追了半天也不見蹤影,隨后想到還在山莊的寧采臣,擔心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書生在有什么危險。
想到這里,當即跑了回來,還沒進門就開始叫寧采臣。并且不等他回應,已然走了進來,見其沒事,瞬間松了一口氣。
到了這會,他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此刻就算他閉著眼睛,也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頭頂上,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陰冷森寒。
當下寧采臣再也坐不住,猛然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書生...書生...”
而寧采臣也知道自己口誤,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后半截馬尸,連忙追問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玩意應該是一頭尸妖,是外面棺材里的東西變的,其他七口棺材的尸體都已經徹底腐化成了白骨,只有一口棺材的尸體不見了蹤影,應該就是那口棺材里面的東西變得。
看起來不好對付阿,味道特別重,應該是個大家伙。”
隨后想到什么,急忙說道:“書生,快來看,這里真的有鬼,而且看樣子這東西特別兇...嘭!”說話間將手里抱著的一節馬腿扔在了地上。
“這是我的馬?”寧采臣見道士進來,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見到馬腿有是一急。
“什么你的馬,這時我的馬!”聽寧采臣這么說,道士瞬間不樂意了。
聽寧采臣追問,道士瞬間被轉移了話題,不過說著說著,眉頭突然一皺,鼻子猛力的嗅了嗅:“不對,好重的味道,又來了,那東西就在周圍!”說著道士連忙靠近寧采臣,將其擋在自己身后,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鼻子亦不斷抽動。
此刻他聞到了尸妖的氣味,而且很濃,似乎就在周圍。
“會不會在樓上,我剛剛聽到樓上一直有聲音,像是有人在上面。”
見道士將自己護在身后,寧采臣同樣的看了一周,隨后小心的提醒道。
聽寧采臣這么說,后者年輕道士臉色微變,眼睛一下子向樓上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