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尉遲真金真金這么說,無論燕赤霞還是夏侯無不一驚,尤其夏侯更是陡然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的看著面前的老道。
到是燕赤霞,初時震驚,隨后想到不知怎么越來越混亂的世道,暗自點了點頭。
而尉遲真金看了他們一眼,便繼續說了下去,表示那老妖意圖雖然是他推測,但卻也八九不離十,而如今樹妖背后站著的黑手,定是那老妖無疑。
他雖然有些手段,也暗中聯系了一些正道之人,但不知那老妖跟腳,想要對付,并無萬全把握。所以這才趕到蘭若寺,想要先探查探查,而昨夜那女鬼,和樹妖就是他謀劃的突破口。
聽尉遲真金這么說,此刻的燕赤霞震驚的已是無以加復。
這老道說的不多,但卻透漏出了幾件大事,第一就是他有意匡扶正道,并且有同盟之人,第二是有巨妖要顛覆此界,并且手下頗多,力量未知,第三就是眼前這老道布局巨大,計謀深遠。
想到這里,咽了一口吐沫,緩緩的坐了下去,他知道,有些事這老道一定沒全部透漏給自己,并且話語中也有謙虛的成分;不說其他,一個實丹境界之人,竟然有如此謀劃也過太嚇人了一些。
不過這會看著老道,對其說的話,燕赤霞不僅沒有懷疑,心中卻是更加興奮起來。
他雖然躲在蘭若寺內,但并不代表沒有家國天下之心,只是曾經的失望太多,讓他有了厭世之感。而今尉遲真金說的,猶如黑暗中的燈火,讓他又怎能不心生動容,哪怕是虛無縹緲,他也愿盡上綿薄之力,因為他相信星星之火,總有燎原一天。
況且這老道無論對己方,還是對待敵方顯然都有謀劃,這讓他心里更加有底。
想到這里,他也知道老道為何上來就救夏侯這爛人、與交好自己了。
“兩位,不知還有什么需要問的?”看著沉思的二人,尉遲真金以恢復淡然的神情,笑呵呵的問道。
“道長,我夏侯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今日我算是徹徹底底服了!”夏侯劍客這會神情激動,聽了尉遲真金說那么多,其所行之事,他在不明白就是傻了。
而他這會想到自己空有一身武力,不僅沒有做什么正事,就忙著爭天下第一劍客的虛名,為此還被人欺負了七年!想到這里,甚是無地自容,當地激動的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我這一身就交給您了,但有吩咐無有不從!”
“切,沒看出來啊,真煽情!”聽夏侯這么說,不等尉遲真金說話,燕赤霞卻切了一聲,不過說完之后神色也隨之正式起來,抱拳說道:“道友,咱們雖然早就說了一起對付樹妖,但今日我再次表態,不僅要趟這趟渾水,還甘愿做你那馬前卒足!”
“不至于,不至于,咱們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而已,兩位客氣了,喝酒!”看著抱拳的二人,尉遲真金這會說的雖然平淡,但神情同樣激動。
不為其他,只為志同道合。
“哈哈哈,干!”
“干!”
話音一落,三人皆痛飲一碗。
“道兄!”不知何時燕赤霞已經改了稱呼:“在和我們具體說說,如何行事,怎么探查探查那巨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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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法細說說,你們慢慢看就是了。”見燕赤霞著急的樣子,尉遲真金老神說道:“不過,切機就在那書生和昨夜的女鬼身上。”
說道這里,尉遲真金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再次嚴肅起來,提醒道:“現在只是找個借口趁機深入探查,卻不是動那老妖的時機,所以咱們不可太過張揚,什么事看我眼色為好。”
“好!”
突然聽尉遲真金這么說,燕赤霞眼神閃爍兩下,正色的點了點頭。
“沒得說。”
夏侯這會更加不會有別的意見。
“好了,當下該吃吃,該喝喝,今晚見機行事。”
“好。”
這會燕赤霞和夏侯應得盡皆干脆,而對那樹妖姥姥,燕赤霞卻不太掛懷了。
再說寧彩臣,得到畫軸之后,高興之余已經忘了要請尉遲真金之事,拿著畫軸便往蘭若寺趕去,想著讓小倩欣賞一番。
而他這一來一回,趕到蘭若寺后,天色已經再次暗了下來。
天色一黑,就算他精神亢奮,卻也感到害怕,招呼兩聲,見無人回應心中更加恐懼。
不過低頭見到手中的畫軸,心里卻是一動,沉吟一下,直徑向昨夜的涼亭走去。
而涼亭之內,聶小倩還真在哪里。昨夜之事,她應對的雖然可以,但心中卻越發不安,今日和樹妖姥姥說了一聲,便再次來到涼亭之上。
說是去勾引書生,但心里卻是想著有可能的話,在見上一見那老道。
這會思緒萬千中,見書生真的來了,先是一喜,隨后就是一驚,在見書生已然走到近前,便連忙起身將他一把拉了進來。
她這會雖想見那神秘老道,但并不想害了這不相干的書生性命,因為她知道樹妖姥姥此刻有可能就隱藏在暗處,因此急道:“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叫你走了嗎?”
“我...”
“哎呀,走,先進去再說,別被看見了。”沒等寧采臣開口,聶小倩就錯身走進門,然后把門小心的關上,拉著寧采臣走上閣樓。
服侍樹妖這么久,她可謂深知樹妖的多疑狠辣,一旦產生懷疑,就不會再信任。雖然昨晚樹妖最后的態度有所轉變,但是她知道,多半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用她人引過來,這讓她擔心,樹妖會迫不接待的下手。
“我有樣東西要給你。”不過寧采臣并沒有注意到聶小倩的急切,見對方拉自己進來,心中頓時大喜,這會更是急不可耐的拉著聶小倩走到桌前。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姥姥來了你就走不掉了....這.....”
聶小倩心里異常著急,不過被寧采臣拉到桌子旁的時候,對方展開的畫一下就吸引了她,喃喃道:“這幅畫是我爹當年叫人幫我畫的,只是后來家里遭難,這幅也跟著流落在外,你是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