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安力滿老漢也算是一傳奇之人,年輕時以趕駝隊為生,后來機緣巧合在沙漠深處,一座殘破的廟宇中得到修行之法,研究數年更是修建廟宇,傳播信仰,等信徒多了,煉化念力踏入了修行。
因為信奉胡大,修煉的法門雖是煉化信仰念頭,但也和沙漠異常親和。
在到后來,因為受到波及,在加上法則壓制,他便解散信徒,拆了廟宇,隱姓埋名,做起了販賣牲畜的活計。
因為年輕時候走過的地方多,又與沙漠親和,即使在沙漠中也能找到水源方向,便在販賣牲畜之余,又干起了向導。
不過,別看這小老頭心思狡猾,但還算是有心保護沙漠里的東西,畢竟他的一切都是源于沙漠,飲食尚且思源,又何況根源乎。
在尉遲真金等人之前,他就領著一只外國探險隊進入過沙漠,見其帶有槍支,做事也比較狠辣,便將他們扔在了黑沙漠之內。
如今剛出來沒多久,又被胡八一一行半脅迫半雇傭的裹挾進了沙漠,在加上感覺這一只隊伍更加不一般,因此就想早早脫身。
不過卻是遇見了尉遲真金這一狠茬,如今被尉遲真金震懾住了,知道其能力超乎自己的想象,只好認命下來。與保護沙漠里的古跡相比,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再說尉遲真金給他的感覺實在恐怖,這讓他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
在加上尉遲真金沒有追究趁機逃跑之事,還替自己遮掩,這讓他更不敢有多余想法了。
對于尉遲真金,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想法能瞞過這人,所以這會不敢弄小動作之后,看了一眼天邊,想了一下,便回頭看著尉遲真金露出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情。
尉遲真金見此,笑著說道:“老爺子,有什么事就說,咱們是好阿達西(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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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尉遲真金這么說,安力滿連忙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天際,表示大風暴確實要來了,還是快些走吧,如果在風暴來臨之前趕不到西夜古城,那是非常危險的嘛。
本來安力滿想說,那是必死無疑的,但想到尉遲真金的手段,卻沒有說出口。
“不要怕得嘛,我們有辦法應對的嘛。”聽安力滿那么說,不等尉遲真金說話,胖子就學著安力滿的語氣說了起來。
安力滿聽胖子那么說,本是一急,但見笑吟吟的尉遲真金,只好說回了一句“好的嘛”,說完就帶頭繼續向西夜古城趕去。
不過他嘴里卻是翻起來苦澀,心中也祈禱尉遲真金真的有辦法應對大風暴。
于此同時,雪莉楊和老教授見安力滿神情比較嚴重,知道這老頭不能騙他們了,便有心擔心的向尉遲真金看去,但見尉遲真金擺擺手這才放心下來。
而安力滿見眾人都不急,尤其那大胖子還有心開玩笑,內心卻有些急躁起來,無形中催動坐下的大駱駝走的更快一些。
平時坐著駱駝行走,晃晃悠悠感覺既舒服又有趣,但它一快起來,就顛簸得厲害了。一開始尉遲真金見駝隊加快腳步也沒有理會,想著快一些就快一些吧,早點到西夜古城也好早點修整。
但沒想到安力滿這老頭越騎越快,到最后整個駝隊都跑了起來,胡八一胖子等人還好,但老教授、郝愛國和葉赤心可受不了,全都緊緊的趴在駱駝背上,生怕一個抓不穩就掉了下來。
眼見如此,尉遲真金立即放出氣場,壓停了奔跑的駱駝,不等安力滿回頭,便開口說道:“老爺子,不要著急,貧道說不懼風沙,那就不懼,你這么跑下去,可容易把人甩下駱駝,慢些走吧。”
聽到尉遲真金這么說,安力滿反駁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只回了一句“好的嘛”然后后催動駱駝慢走起來。
老教授剛才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要是尉遲真金不說話,他都可能會被駱駝甩下來,這會見駱駝停下,顯示松了一口氣。隨后聽尉遲真金那么說,便回頭想說自己還能堅持,畢竟還是快點到西夜古城為好。但他剛一回頭,尉遲真金就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老教授見此也只好不在多說。
至于其余之人,不是對尉遲真金有信心,就是根本沒鬧清怎么回事,隨波逐流,也不在意隊伍的快慢。
隨著駝隊放慢速度,眾人又行了大半天,一直跑到中午,饒是駱駝們矯健善走,但走了一夜加大半天,這時也累得大汗淋漓。
安力滿見此,不得不停下隊伍,讓駱駝休息一下,補充一些水分、食物和鹽巴。
同時也讓眾人趁這個時候趕緊吃幾口干糧,多喝點水;不要擔心水喝光,到了西夜城的遺跡,就可以找到古孔雀河的地下水脈,清水可以在那里得到補充。
說話的時候,看了尉遲真金一眼,但還是咬牙表示,大風暴就要來了,趕緊吃飽喝足,讓駱駝稍微養一養腳力,就得繼續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聽安力滿那么說,再見他挨個駱駝緊垛子的舉動,本就餓了眾人再次感受到緊張的氣氛,紛紛取出出馕和干肉,胡亂的吃了起來。
于此同時,胡八一和胖子擔心那些知識分子,挨著個的問他們有沒有什么事。
至于尉遲真金,想了一下,從袖子中取出長頸玉瓶,暗中化了數顆靈丹,然后走到老教授跟前,表示給他倒點水。
老教授的水壺本來還有小半水壺水,對于尉遲真金倒水的舉動連連謙讓,但見尉遲真金執意要倒,在見他手里的玉瓶,心中頓時一動,只好讓他倒了一壺 隨后等尉遲真去分給別人的時候,便喝了一口。
這一口下肚,怎么形容呢,感覺渾身都是一輕,剛才的疲勞瞬間消失不見。
透體的清爽不僅讓老教授瞪大了眼睛,隨后見尉遲真金已經分完水了,就連安力滿水壺都給倒滿了,便有些驚奇的問道:“道長,您這水?”
“老教授您就喝吧,貧道這里還有的是。”尉遲真金不等老教授問完,笑著回了一句,然后也仰脖喝了起來。
老教授見此,知道尉遲真金不想多說,才轉移話題,笑著應了兩句,便讓眾人趕緊多喝水,說著就大口喝了起來。
老教授很少沒有風度的喝過水,眾人聽他們那么說,在見他仰頭對壺吹,都有些差異起來。
這些人中只有安力滿眼神閃爍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也喝了起來。一口下肚,眼睛一亮,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卻是察覺出了水內微弱的藥力與靈力。
這些藥力與靈力雖然不多,但足夠普通人補充體力了。
而其余之人這會也是大口喝了起來,入口之后都是一驚,尤其胖子咽下去后,就想問尉遲真金這水怎么不一樣。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沙丘,卷起一縷縷細沙,在見遠處的天際,已經變成了一片暗黃色。
感受到微風吹來,在見天際顏色,安力滿也顧不得研究手中的水了,蓋上水壺當即大叫:“信風來啦,不要再歇了嘛,咱們趕緊跑吧。”說著就催促眾人趕緊上駱駝,這回卻是沒有上駱駝先跑。
考古隊的成員們見到天邊的黃沙,也知道風暴要來了,而體力得到補充,都是飛快的爬上了駱駝,然后吆喝著就要催動駱駝奔跑。
尉遲真金是最后一個上的駱駝,見眾人都坐穩了,他才飛身躍了上去。
這時剛剛還是晴朗的天空,好象一瞬間就暗了下來,那風來的太快,尉遲真金剛上駱駝,眾人就感覺已經細沙撲面了。
不過尉遲真金上了駱駝后,不待駱駝奔跑,就說道:“不要驚慌!”話音一落,便拍了一下腰間的黃皮葫蘆。
只見黃皮葫蘆黃光閃過,一張張符箓便噴涌而出,八道一組,分別向眾人飛去。
當飛到眾人身邊,八道符箓成八卦方位排列,將每個人及身下的大駱駝都圍在了里面,然后緩緩旋轉,并放出黃光護住里面之人。
如此驚奇一目,可是瞬間看呆了考古隊員,就算之前見識過定風符的雪莉楊、老教授、郝愛國三人,如今也是震驚異常。而他們都如此,就別提薩帝鵬等三人了,這會看著身外的八道符箓,震驚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哈哈哈,定風符!”在眾人吃驚之時,胖子看著周身一圈的符箓立即大笑起來。
“還說你不是胡大的化身?這種神術只有胡大才有的嘛。”胖子的大笑將震驚的眾人換醒,而安力滿回過神來后,指著尉遲真金就大聲吼道,說著更是要翻身下駱駝向尉遲真金跪拜。
“哈哈,老爺子,別鬧,這是道家的符箓,不可不是胡大的東西。”胡八一反應過來后,聽到安力滿的話,也跟著大笑起來,但卻為尉遲真金做出了解釋。
而就在眾人吃驚這么一會,四周已經籠罩在鋪天蓋地的沙塵中,就是能見度也是越來越低。
可是不論外面的風沙多大,但到了眾人身外的符箓邊上,都自動停了下來。
不能說是停了下來,應該說是風到了符箓邊上,被符箓放出來的黃光所消融,或者說是穿符箓而過,而符箓之內不受影響,就連細沙也進不來。
沙漠中的風沙,除了風大以外,關鍵風里的細沙才是要命東西。風小時,只奔人眼,往口鼻里鉆,讓人張嘴就是滿口沙子,更是睜不開。風大時,那就要了人命了,直接消骨食肉,挫骨揚灰。
但如今有了尉遲真金在,這種事情可不會發生了,眾人在符箓內看向外面,就像隔著玻璃看水里的游魚一樣。
“我說,老爺子,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了。”尉遲真金見眾人這會都好奇的看著符箓和外面的風沙,直接大聲吆喝,催促安力帶頭走。
安力滿聽胡八一那么說,又見身外奇景,驚得都忘了自己要問尉遲真金是不是胡大的事了,這會聽尉遲真金那么說,連忙應了一聲,帶頭催動駱駝。
本來想問的和好奇的,想了一下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便忍了下來。而其余好奇之人,老教授、雪莉楊、郝愛國知道不能問。薩帝鵬三個學生想問把,但剛一回頭就見老教授對他們擺手,便也忍了下來,把疑問藏在了心底。
整個隊伍在風沙里繼續前行,雖說受到符箓保護沒什么事,但外面的風力卻是越來越大,簡直鬼哭狼嚎一般。而定風符定得住風沙,但聲音卻可以穿過,聽著外面的聲音,感受天地偉力的浩瀚,其中女學生葉赤心都不僅害怕起來。
“道長,如今的風沙雖然猛惡,但這只是大風暴的開始,真正猛烈暴風還沒到啊。”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安力滿嘶啞的聲音。
安力滿雖說被尉遲真金震驚的不清,但卻知道真正大風暴的恐怕,恐怕那些紙符被吹破,便在前面大聲提醒起來。
他這么一說,眾人瞬間一驚,這么大風竟然才是開始,不禁都回頭向隊伍最后的尉遲真金看去,就連胡八一和胖子也是詢問的眼神。
“無妨!”就在眾人都看向尉遲真金時,耳邊突然傳來兩個字,不過即使是兩個字,也讓他們心中一安。
而隨后的風沙也真向安力滿說的一樣,越來越大,到后面滿天都是黃色能見度極低,風力更好像處在了龍卷風正中一般。
一開始尉遲真金并沒理會,但感覺風力越來越大,都快趕上弱一些的三味神風了,在見前面幾人都是緊繃的身體,便一揮衣袖。
在他揮舞衣袖的同時,眾人身外的符箓瞬間飛起,而他腰間的黃皮葫蘆也隨之飛出更大的一道符箓。隨后以這道符箓為樞紐,其余符箓紛紛按玄妙軌跡排列,瞬間布置出一座大陣,將眾人一起護在了里面。
再說在符箓飛起的瞬間,可是嚇壞眾人,眼看符箓飛起,胖子一邊伸手去抓,一邊扯著嗓子喊“哎,哎,我的符,我的符…”不過還沒等他喊完,上空的異景便將他打斷,隨后不過三息符陣就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