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場景,胡八一胖子沒有察覺到,尉遲真金更不理會,唯獨給英子嚇的可是不輕。
而后隨著棺材釘的一顆一顆撬起,棺材蓋已經可以移開。眼見如此,胖子越發興奮,調轉到棺材大頭方向,就想推開棺材蓋一探究竟。
不過這時胡八一卻突然想嚇唬嚇唬他,現在這個氣氛正適合搞點惡作劇。
于是站在胖子對面的胡八一,拍了一下棺材蓋,然后向胖子方向探頭小聲說道:“胖子,你猜這棺材里有什么?”
“管他娘有什么!”胖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聽胡八一這么問后,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然后便搓了搓手,眼睛發亮的盯著棺材繼續說道:“反正我知道里邊的東西掏出來能換人民幣…還能換全國糧票。”
胡八一見這貨死死的盯著棺材,一副財迷的樣子,便故意壓低聲音幽幽的說:“我以前聽我爺爺講過一段故事,故事里面也是說兩個倒斗的,一胖一瘦。
有一次他們在古墓里挖出一口大棺材,但無論刀砍還是斧剁,使出各種辦法,他們也整不開那口大棺材。
這怎么辦啊,眼看著寶物就在身邊,卻不可得,可是急壞了那倆人。其中一個胖盜墓賊想起自己會念《大悲咒》,便對著棺材念了一段。結果還沒等他念完,那棺材蓋竟然自動開了一條縫…從里面伸出來一條長滿綠毛的胳膊…”
胡八一幽幽的聲音,在加上他們本來就在古墓當中,聽他這么說,整個墓室里的氣氛更加恐怖起來。
不過胖子倒沒害怕,但可把英子嚇得不輕。
小丫頭本來就害怕,這會更是哆嗦起來,一邊緊緊的拉住尉遲真金,一邊哆哆嗦嗦的說道:“胡、胡哥,你、你可別瞎扯了,也不看這…這是啥地方,想嚇死人啊。”
胖子這會也聽出來胡八一要嚇唬自己,但他除了怕高以外,還真是什么也不怕。這會不僅面無懼色,還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安慰英子:“英子大妹子,你別聽這孫子的,這小子就是想嚇唬我,但也不看胖爺是誰,他媽的我怕過什么啊我,你讓他接著說。”
聽胖子這么說,胡八一嘿嘿一樂,見尉遲真金也不阻止自己,便接著說道:“那條長滿綠毛的胳膊,手指甲足有三寸多長,伸出棺材后一把就抓住了那個胖盜墓賊,然后將他拉進棺材,棺蓋也隨即蓋上。只聽里面傳出一聲聲的慘叫和陣陣嚼骨頭的聲音,嚇得另外一個盜墓賊扭頭就跑…”
聽胡八一講到最后,胖子心里不禁也泛起了嘀咕,等他講完,咧著嘴干笑了幾聲,但笑得實在有點勉強。不過依舊硬充好漢,走上前去,讓胡八一和自己一起推棺板,想著就算真有什么綠帽大手,他也要拉上胡八一,不能讓他跑嘍。
胡八一見這貨干笑幾聲,沒怎么樣,砸了砸嘴,也不好在嚇唬,畢竟正事要緊,便上前和胖子一起退往后推棺材蓋,卻是沒看出胖子的小心思。
“咯吱咯吱”隨著胡八一胖子的用力,棺材蓋傳來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隨之緩緩打開一條裂縫。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尉遲真金突然“嘿”了一聲。
這一聲可了不得了!墓室里的四人除了他自己,其余三人的心思全在棺材上;這會整個墓室更是除了棺材的聲音,再無其他響動;他這突然出聲,可是嚇壞了三人。
英子“嗷”的一聲,雙腿一軟,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
胡八一那傳來“咣當”一聲,卻是身體瞬間縮小,竟然直接縮進了頭盔之內。那頭盔也隨之落地,如龜殼一般將胡八一護在里面。
胖子更是“砰”的一聲,在原地炸起,如跑彈一般彈了出去。然后再半空中全力運功,身體“噼啪”一陣爆響,落地之時已經變成兩米多高,渾身肌肉虬結的巨漢,頭頂還漂浮這一尊血色三足小鼎,露出一副全陣以待的架勢。
而尉遲真金見胡八一嚇人,就想在他們開棺的時候,也嚇他一下,卻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稍稍一愣之后,連忙扶住英子,一邊將她救醒,一邊尷尬的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胖子這會也緩了過了,見棺材沒事,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后聽尉遲真金那么說,頓時攥緊拳頭就要動手,但想了一下自己根本打不過,這才緩緩松開。
“老金,你咋也這樣,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胖子雖然松開了拳頭,但還是抱怨的說道。
“師傅,我這是死了么?”胖子說完之后,英子也醒了過來,然后同樣喃喃的說道。
聽到英子這么說,尉遲真金更加尷尬,也知道開玩笑開大了,連連表示沒有。
于此同時,已經縮到頭盔里的胡八一,也將龜背盔頂開,露出兩只眼睛,見沒什么事,又聽見尉遲真金和英子解釋,這才像橡皮人一樣,頂著頭盔恢復了人身。
他一開始和胖子一樣,也想揍尉遲真金兩下的,但同樣想到自己打不過,只好抱怨了兩句,也就算過去了。
而尉遲真金哄好英子,卻沒搭理那倆貨,不僅沒有解釋,反而還對著他們表示“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開棺阿。”
胡八一和胖子還以為尉遲真金安慰完英子,也會安慰安慰他倆,沒想到等來了這句話。但也不敢多說什么,撇了撇嘴,便繼續開棺。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當然,這回開棺的時候,已經恢復正常體型的胖子,沒忘了說一句“這會誰都別開玩笑了啊,倒個斗,都不夠你們鬧的。”
說完之后和胡八一一起用力推開了棺蓋。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里有氣,用力過猛,直接把棺板整個推到了地上。
而棺槨中的事物也隨之一覽無余。
只見棺內躺著一具身材高大的男尸,尸體好像因為水份蒸發,只剩一層醬紫色的干皮包著骨頭架子,隔了將近千年,但整體保存的依舊完整。五官雖有塌陷,但是面目還是依稀可辨,約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頭戴朝天冠,身穿紅色戰袍內有魚鱗甲胄,腳穿踏云靴,雙手疊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