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沒爬起來,就聽到胡八一的驚叫,他可知道胡八一的膽子,能讓其叫出聲來,必然出事了。便連忙問道:“老胡你沒事吧…瞎叫喚什么?你快點個亮兒啊。”
胡八一這會也有些被嚇呆了,雖然他是見過鬼的,但這毫無準備之下,突然摸到上吊的死尸,還是異常害怕。就連手中摸著的雙腳都忘了放開,猛然聽胖子一問,才緩過來一些。但也不知該怎么解釋,結結巴巴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這有雙腳…嚇死我了。”
燕子這會被連續驚嚇,也是給嚇糊涂了,一聽胡八一說嚇死自己了,便慌里慌張焦急的地說:“胡子,你咋死了?你可千萬別死啊,你死了我可咋整啊,回村了這些事誰給我背鍋阿。”
胡八一這會本來驚恐不已,聽到燕子這么說,卻不由笑了出來。
但也急忙將垂在胸前的死人腳往一邊推了推,想離這玩意遠一些,隨之身體也向后挪了一些。但沒想到的是,他后背也吊著一具死尸,被他一撞之下,登時也搖晃了起來。
“我沒事,你們別亂動,都趴在地上,我包找不到了,你們誰有亮子趕緊點上。”
胡八一后背又被撞了一下,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黑暗中他也不知周圍還有多少吊死鬼,只好直接趴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仍能感覺到一雙雙穿著棉鞋的腳象鐘擺一般,在身體上方來回晃動。
等趴到地上后,他怕燕子幾人在撞上這些死尸,嚇到他們,便連忙讓她們也趴到地上,在加上這黑漆麻烏實在不方便,剛才從石階上摔下來,挎包也不知道丟在哪了,便連忙讓燕子等趕緊點亮子,好看看他們到底掉到了什么地方。
燕子剛才從石階上滾下來,本來撞得七葷八素,又被胡八一嚇了一下,腦這已經迷糊的不行了。聽到胡八一的招呼,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從斜挎包里取出一支松燭,摸索著就點了起來。
聽著燕子點火的聲音,胡八一不由松了一口氣,隨后三人眼前就亮起來微弱的亮光,不過這亮光卻是綠油油的而且又冷又清。
當這個亮光升起之時,看著昏暗的燭光好似鬼火一般,胡八一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這里空氣不好,村里的自己做的松燭也差勁,這才阻隔了光線。
燕子聽胡八一讓自己點亮子,摸索出來,點了半天也沒點著,但還不等她說話,卻發現前方竟讓亮起了燭火,便以為在這會功夫胡八一點了呢,不由自主的就向那燭火湊了過去。畢竟在這個完全不知道的地方,火總是會給人安全感。
而胖子聽到胡八一讓燕子點亮子,隨后也看見燭火了,便以為燕子已經點亮了呢。雖然能見度不足三尺,但他也是往哪燭火前湊了過去。
這三人都以為對方點了蠟燭呢,一點都沒多想,而且全都向那燭光摸去。
這三人里只有胡八一清考慮多一些,在恍惚閃爍的燭光下,便想看看頭頂是不是有吊死鬼。但不知是光線太暗,還是剛連滾帶摔頭暈眼花,只感覺眼前像是糊了一層紗布,任憑怎么使勁睜眼,怎么揉搓也看不清任何東西,只可依稀辨認微弱的燭光。
可那燭光在胡八一眼中卻有些飄忽,而且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同時他耳邊響起了輕聲細語,像是有人在他背后說話一般,這不禁讓他納起悶來。
如今他是既看不清也聽不真,但越是這樣,他越想看清,聽清,不由越是聽清,不由抻著脖子想靠得更近一些。
而胡八一種情況也出現再了燕子和胖子二人身上,但二人并沒有多想,甚至都有些迷糊起來。
隨著身體移動,胡八一身上白光在次一閃,心中突然生出一片寒意,隱隱覺出這事不太對,并且對對那燭光升起了警惕之意。于此同時大腦竟然清醒了一些,想到剛剛周圍肯定有吊死鬼穿的,這會怎么沒有了,而且在點亮蠟燭之后,不僅吊死鬼沒有了,燕子和胖子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尤其進來之后他就沒聽到過尉遲真金說過話。
“老金,老金,不對,不對,出大事了!”想到尉遲真金沒有說話,胡八一心里不由一驚,暗呼出大事了,便想停下來。但這會他的身體就像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般,依舊向那火光走去,而且口不能眼,連出聲都做不多。
這不由給胡八一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暗呼難道真掉進閻王殿去了,如今被鬼差架住了不成,而進來就沒聽到尉遲真金說話,想來是掉差道了,沒和他一路。
想到這里,但胡八一卻是依舊不認命,想著哪怕到了閻王殿也要喊上幾嗓子,震懾閻王老兒一下,便用力想要發聲,但喉嚨咯咯直響就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胡八一將要認命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好似龍吟的聲音,隨后身體一輕,眼前一亮,便看見自己頭都快鉆進前面的麻繩套里了。
卻說尉遲真金掉下來了,便持锏警惕起來,而黑暗的環境根本影響不了他,看著眼前事物,此地存留精純的妖氣,他便直接施法隱藏了身形。
卻是感受到精純的妖氣,卻是知道此地那兩只老黃皮肯定老過,但他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怕被偷襲這才隱藏起來,同時也準備在背后施展雷霆一擊。
但久久不見兩只老黃皮出來,而胡八一三人卻中了小黃皮子的幻術,眼看都要喪命了,只好搓動亢龍锏驚醒了三人,并且手托火球在暗中走了出來。
“我的媽喲,這什么東西,哎呦。”尉遲真金催動亢龍锏破除幻術,胡八一,胖子和燕子三人都清晰了過來,胖子之感覺渾身一震,眼前便重現光明,但見自己站到吐炕之上,面前還有一根上吊聲,渾身頓時一緊,連忙將上吊繩推到一旁。但他本來就站在炕沿之上,這么一堆推,身前一空便“噗通”一下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