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這里,尉遲真金也不想在玄真道久留了,更怕錯過陰陽法王之事,便將目光落到了那對師兄弟身上。
如今李道正和張道靈也知道尉遲真金為什么要去他們那了,雖然他們自己都不知尉遲真金所說的機緣是什么,但嘀咕的心卻是放了下來。
見尉遲真金看著自己二人,李道正便直接笑著同意了下來,然后還表示尉遲真金能去清風觀是他們的榮幸。
尉遲真金見他們同意,也笑著又客氣了兩句,然后目光看向了翁長亭和唐敬云。
這一人一妖見尉遲真金看相自己,心里都是一苦,知道到了他們兌現諾言分別的時候了。
而且尉遲真金的本事,他們也知道,連混元魔王都能斬殺,所以這會他們是一點反抗之心都生不起來。
“人妖相戀,有反人倫,就算正道眾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去管你們,但你們的后果也不會好的。至于這么后果,你們也知道,如今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你們走吧!”尉遲真金見這一人一妖凄苦的表情,想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
而他說的話,眾人顯然都沒想到,石太璞等人聽了眉頭都是一皺,但想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么。
翁長亭聽他這么說,先是一喜,但會后瞬間便憔悴下去,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唐敬云,起身對著尉遲真金和石太璞磕了一個頭,便轉身就走。
唐敬云聽尉遲真金說讓他們自己選擇,本來以為和翁長亭就能在一起了,那怕什么后果他也愿意承擔。但隨后見翁長亭的舉動,便知道她怎么想的了,心里一驚,見翁長亭轉身出門,便立即叫著長亭追了出去。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終。”看著先后出門的一人一妖,尉遲真金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
然后又看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紅亭,紅亭見尉遲真金看來,撲通一下便跪了下去,等著尉遲真金說話。
“小狐妖,之前你害人不少,但之后你懸崖勒馬,又幫了我不少忙,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便不責備呢,并且還要送你一場機緣。”
看著跪地的紅亭,尉遲真金緩緩開口,同時一拍葫蘆,放出將翁北狐的骷髏鬼木杖和一瓶靈丹。然后接著說道:“這法器送給你護身,靈丹助你增進修為,還望你以后專心修行,約束余山狐妖,不可在出來害人。不然要讓我知道,必定親手將你鏟除。”
對于這紅亭這狐妖,尉遲真金還比較順眼的,所以不介意送她一場機緣,而且言語間直接將余山送給他了。話音落下之后,身前漂浮的骷髏杖與靈丹便向紅亭飛去。
聽到尉遲真金那么說,紅亭感覺太出乎以外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如此大的機緣,接過飛來的法器和靈丹后,便連連叩頭感謝。
她沒想到尉遲真金不僅不處罰自己,還送給自己法器靈丹,就連余山群妖都讓自己管轄,一時間給給她興奮的都有些接受不了。
但興奮之余也沒有忘記尉遲真金的話,便一邊磕頭一邊表示,一定不會在害人了,也會約束好余山狐妖的。
尉遲真金見此便擺擺手,讓她退下。紅亭見此,又磕了三個頭后,這才緩緩退下。
她卻不知其實法器,丹藥,哪怕統領余山群妖,都不是她得到的最大機緣。她得到的最大機緣是尉遲真金讓她約束余山群妖的這個事。這可是變相對她的庇護了,有著尉遲真金這句話,正道之人都不好去為難她。
而余山雖然廣闊,但妖物卻是不多,后方混元魔王的地盤如今都被正道占了,余山可謂被正道包圍。所以尉遲真金才將余山讓她管轄的,這樣一來,即不會出現什么事,也算給一些小妖個避難之所。
對此一旁的石太璞也沒有什么意見,就當賣給尉遲真金一個人了,同時也暗道這狐妖好命。
但眾人卻是不知,尉遲真金此舉可是救了不少無辜的通靈小妖,如今正道清理群魔,掃蕩妖氛,避免不了將一些無辜通靈妖物斬殺。
但對于余山這一處,有著尉遲真金的這句話,在后續的清理當中,卻是都刻意避了過去。
這可間接救了不少小妖,而且紅亭也不是任何妖物都收留,只收留一些弱小沒害過人的。對于害過人的,自然是都轟了出去,就算遇到解決不的賴著不走的,她也是直接給正道傳信,讓正道高手前來解決。
如此可正是應了萬事皆有一線生機的這句話了,而且紅亭還刻意在余山群妖中,宣傳了此事是尉遲真金的決定,所以無論在人妖兩界,尉遲真金都有極大的名聲。
之后的歲月,哪怕尉遲真金已經破界飛升,他的傳說還在人與妖間流傳。一方說尉遲真金帶領正道,蕩清寰宇掃滅群魔;一方說尉遲真金為妖族留下了火種,更是有甚者說尉遲真金本體是一尊龍龜,乃是妖族之人。
幾百年后,人妖之間的頂層高手還為此斗過法,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如今此界時節,已經到了嚴冬,北方大地更是飄起了雪花。
這晚烏云滿天,看不見一點月色星光,山風呼嘯,夾雜著雪花,更是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如同鬼哭一般。
在這近乎于漆黑的夜晚,卻有一處山腳下,跳躍這一點火光。
尋光望去,乃是一處破舊的山神廟,廟門破舊,墻壁更是斑駁。
廟內一團篝火,驅逐著廟外的寒冷,紅紅的火光,照的人心頭發暖。尤其火上的鐵鍋,不知道在燉著什么肉,發出誘人的肉香。
篝火旁圍著三個道士,這三個道士兩個老年,一個青年,一旁處還有一頭大青牛。
而這三人一牛,正是尉遲真金一行人,如今出了玄真道,便向二龍山清風觀趕來。
當日處理完兩只狐妖之事,尉遲真金便向石太璞提出告辭。石太璞沒想到尉遲真金要走的這么突然,是死活沒讓,只好又住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