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倒是明白,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猜到——
自己可能中了圈套,但她還是把該做的都做了。
畢竟晏瑜并不覺得,云簾能將她困在昆侖時代。
那么只要她能回去,云簾在昆侖時代的安排,自然無用。
這是晏瑜對自身實力的自信!所以她無所畏懼,想干的最終都干了。
不過眼下的晏瑜琢磨著,她也可以在昆侖時代,徹底滅殺云簾!畢竟“劍”都已送上門來了。
所以,晏瑜直接問那右神使,“我們殺了她之后,你想取而代之?”
“并不。”右神使敲了敲桌面,“你不問我,她會在哪里創造徹底殺了你的規則?”
“愿聞其詳。”晏瑜從善如流的表示。
右神使再次勾唇,“閣下對你自己的實力,真的很有信心。”
晏瑜沒說話,但她確實對自己有信心,她自問不管在哪里,她也能利用云簾帶來的“便利”,創造讓云簾也徹底死亡的規則。
畢竟,在昆侖十二天所有生靈的心目中,昆侖女君云簾已死!
她晏瑜想要在異世利用這一點,反殺云簾,其實并不難。
當然了,云簾要殺她,也并不難,但是——
在類似的起跑線上,晏瑜自信,能快云簾一籌!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夫君在,她怎么可能輸給云簾?
當然了,如果右神使還有讓她更方便的法子,她也不介意,畢竟早干完早收工,她還要回無極天給夫君生崽崽。
這些想法,只在晏瑜心念間閃過,面上的她,只是平靜的注視著右神使。
右神使倒是站起身來了,“她會去第二天的桐山之巔,創造誅殺閣下的規則。”
“多謝。”晏瑜頷首表示知道了。
右神使又看向了某大司命,他其實想問此人,自己是否與之有什么聯系,但他最終沒問,“告辭。”
這話說罷,右神使已原地消失。
“喵!”小白喵就叫了一聲,又看了看某大司命,仿佛一臉迷惑。
九嬰就在問,“所以,云簾把自己‘搞死’,就是為了能殺逸兒媳婦你?但現在,因為大家都覺得她死了,逸兒媳婦你同樣能利用這一點,徹底反殺她?”
“是。”晏瑜頷首。
九嬰就摸了摸自己的腦殼,覺得自己現在就這一個腦袋,能想明白這些可真不容易!所以、所以,“這個右神使可信?”
“待定。”這話是容逸回的。
惹得晏瑜側眸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確定他可信呢。”
捏了捏媳婦兒軟手的容逸當即表示,“還是無法確定。”
“那他到底…”晏瑜正想問出來。
人家大司命修長的食指,就已貼上她柔軟的艷唇,如箏似瑟的雅音,也很騷的發出了一聲,“噓。”
晏瑜先是一怔,而后就在感知到唇邊的微涼后,微微側頭的張嘴咬了上去,反應極其自然,仿佛在咬魚餌的小魚兒。
咬得人家大司命當時就輕嘶了一聲,身體更是緊繃了起來!
九嬰眼瞅著,覺得自己該避一避!然而——
“讓一讓!讓一讓!”
“我族妖帝駕到!都給老子起開!”
“起開!起開!…”
一串窮橫窮橫的叫囂,忽然從天妖閣內外響起,不少原本在閣內喝茶、喝酒、聊天、玩樂的客人,當時就被嚇得紛紛作鳥獸散。
晏瑜被這動靜鬧得怔了一怔,然后她就被她夫君摟到懷里去,并被輕咬了一下耳垂,“咬得開心,嗯?”
微微縮頸的晏瑜立即一手抱住她夫君的頸,還順勢側過臉去親親這個人的唇,一手則輕勾起她夫君這棱角分明的下顎,很肯定的表示,“夫君,你在勾引我。”
被揭穿的大司命眼角微微上揚,他就覺得他這條小魚兒,倒是比之前敏感多了,連他在勾引她,也能發現了。
不過…
人家“換裝”回妖帝的右神使,已經在敲門了。
九嬰沒敢動,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開門。
人家大司命倒是發話了,“進。”
這才推門而入的妖帝,就讓九嬰下意識“嘖嘖”了兩聲!
等雅間的門一關,九嬰就問,“小兄弟,你這是干啥,做戲做全套?”
“不錯。”坐下神的妖帝沒有戴面具,一雙眼眸也從紫色,變成了綠色!
就那綠意盎然的顏色,看在晏瑜眼里,也是十分熟悉。
若非妖帝的面容,和某大司命確確實實不像,晏瑜真的要懷疑,這個搞來搞去的右神使兼妖帝,根本就是她夫君的力量體。
可眼下看來,還真不是?
不過晏瑜還是問了一句,“你順帶易容了?”
“變換一下骨骼。”右神使倒是坦言表示,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畢竟唇形、下顎線等,在戴了面具后,細心者仍能察覺端倪。
所以右神使的“變裝”,顯然變得很徹底,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都沒被云簾察覺,靠的就是這毫無缺陷的易容。
只不過他這才換成妖帝面目,他就感知到,山河城內的天宮專屬傳送陣有動靜了,讓他微微挑眉。
緊接著——
云十二以及偽裝成左神使的云簾!相繼出現在傳送陣口。
這倒是出乎右神使的意料,他本以為,云簾這會必是在桐山之巔了。
結果,她竟有閑心真陪著她那愛子,來這山河城,堵他這位妖帝?
這倒是…
又有點意思了。
眉眼都在上揚的右神使,他就淺笑看著眼前的晏瑜夫妻,“二位回避一下?”
“不能被看到?”晏瑜反問。
“我倒不在意。”作為妖帝,他確實不在意,他還挺想知道,眼前這對夫妻能否認得出——假左神使就是云簾的一個分身,最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