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攔得住?”右神使卻清淡反問。
眾神語噎…
因為眾神都知道,誰也攔不住!
可是…
“左神使呢?”藍老神王再次詢問左神使下落。
右神使搖頭,“不知。”
“左神使此前曾說過,她要過來為母上護法。”云十二陳述道來,其實下意識覺得,此前那個兇獸所言非虛,它吃掉了左神使,否則左神使何在?
但右神使還是搖頭,“我來時,她已不在昆侖境。”
云十二皺眉,“莫非左神使被賊人用計調虎離山了!?”
“恐怕是了,否則這些賊人也無法那么快就傷到女君,吾等都來不及救援。”藍老神王當時就陪在云十二身側,知道左神使確實朝昆侖境腹地而去了。
“那眼下該如何?”還在哭的青老神王就問,只覺得神生茫茫。
右神使不語。
眾神沉寂。
大家就只能那么眼睜睜的看著,晏瑜一大家子施施然離開。
末了,云十二還是不甘心,“總要發個公告,讓諸天知道,這幾個是賊子吧!”
“可。”右神使倒是贊同,“就畫那女子的畫像即可。”
“為何?”云十二不太明白,難道不是一伙人都該“通緝”么?
“她總有落單的時候。”右神使平靜道,“十二天內,尚有其他古靈未出。”
云十二立即明白了,“右神使英明!若能殺了她,也算是為母上報仇了。”
右神使頷首,并從原地消失了。
云十二一愣,“右神使是去發詔了?”
“可能,我們也出去吧。”藍老神王不愿意呆在這傷心地。
十一天的當家門派諸眾,也都打算離開昆侖境了。
因為昆侖境內的生機已消逝了大半,許多古老的規則秩序也在消散。
對于諸神而言,此地不僅是傷心地,還已失去了讓他們進階的契機,所以再呆下去也沒任何意義了。
此行,他們不僅毫無收獲,還死傷極大。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女君還隕落了,就在他們面前、萬分憋屈的隕落了!
一想到這里,仍在啜泣的諸神,目露茫然,“他們強大如斯,若是想毀我昆侖諸天,只怕也并不難。”
“一定要想辦法殺了他們!”云十二仍然不甘心,這也才正常。
藍老神王幾個都在一邊抹淚,一邊哽咽道,“是的,他們眼下還沒開始摧毀昆侖諸天,必是忌憚什么,我們一定要查到他們忌憚的點,再看看是否能反殺他們。對!沒錯,就是這樣!”
越說越有信心的神王們,稍稍振奮了一下。
可他們一想到,最強的昆侖女君都沒了,他們就忍不住又蔫了下去。
“也許該和妖帝合作了。”雙目通紅的云十二覺得,也許只有妖帝,能幫到他斬除這伙賊人!也是殺母仇人!
起初,云十二他們以為晏瑜一行是妖帝及其部眾所化,如今看來,根本不是!
畢竟妖帝若有這能耐,早翻天了!天下已是妖獸橫行。
可如今…
云十二不得不下定決心,準備去和妖族談合作。
哪怕妖帝也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可藍老神王有句話說的對,這伙賊人既然現在沒毀昆侖,說明他們還有忌憚!只要找到他們的軟肋,再聯合妖族,未必不能成事!
而諸神也沒反對云十二的決議,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恐怕是他們所能走的最后一條路了。
妖帝雖惡!可比起這些賊子,也算是“仁義”的了。
屆時,左右神使和妖帝聯手,先除掉這伙賊人再說。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們“密謀”的此時,返回天宮的右神使,除了已去發布針對晏瑜個人的通緝令,他還去見了一個“人”。
面帶蝶翼面具,身穿黑色裙衫的“左神使”!
“如何?”發出左神使聲音的面具女子問道。
右神使頷首,“您已死,諸天生靈也將知道,殺死您者,是誰。”
“好!”顯然才是昆侖女君,卻扮成了左神使的云簾,她嗤笑道:“晏瑜,在九天時代,本君無法殺她,但在昆侖時代!只要千夫所指,本君就能創造新的規則,誅殺她這個異時代來者!”
右神使沒回應,只靜站在原地。
云簾卻似知道他所想,已接著說道,“至于那個男的,無所謂了,晏瑜死后,我的目的便已達成,他想要作何都無法阻止我。”
“何不將他一起殺了。”右神使說道。
云簾搖頭,“你不懂,他是一個殺不了的存在。”
“他是誰?”右神使似乎對某大司命很感興趣。
云簾也不意外,“你別招惹他,此子十分神秘,實力也很強,若非他記憶混亂,且仍有致命弱點,每一世都活不長,晏瑜這賤人,我必殺不了。”
右神使繼續沉默下來,甚至垂下了眼簾。
“下去吧,別多想,日后你我平等,你記住我即左神使。”云簾最后交代道。
右神使頷首退下,連一個字都不再多說。
云簾搖了搖頭,知道這個屬下是惱恨實力不濟,殺不了那個大司命!還被碾著壓制了。
但那個大司命連她都無從算計,又怎么殺的了?能將他庇護的晏瑜殺死,都算是有能耐了。
與此同時。
晏瑜一行已出了昆侖虛。
期間基本沒遇到任何阻撓。
主要是通緝令下發后,天宮內外,昆侖虛上下都哭成了一片,誰都還沒反應過來。
昆侖女君云簾之死,于所有修煉者而言,幾乎等同于天塌了!
尤其是對于天宮和昆侖虛上下而言,感觸最深!畢竟他們都是昆侖派直轄,云簾曾時常出現在這兩地,深受神民愛戴。
不過這天宮如何,昆侖虛如何,晏瑜都不在意!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夫君,我們去生小小的你吧!”
跟容逸咬耳朵的晏瑜,她真的很想給她的夫君再生多多的崽崽。
如此熱情的媳婦兒,也是把人家大司命聽得長眉一挑,“急?”
本是調侃的容大司命以為,媳婦兒肯定會害羞了,甚至會惱起來的捶他一把。
然而——
晏瑜卻緊緊抱著她夫君,認真的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