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乃家族的族長原本是一個普通農民,在上康家族打過來的時候,毅然加入上康家族,成了一名最低等的足輕。
然后隨著上康家族的四處征戰,靠著一腔熱勇不怕死,硬生生的在死人堆里爬了出來。
為上康家族建立不少功勞,但是年級越來越大以及征戰中所受的傷勢復發,不得不選擇退隱。
在富宮縣安頓下來,而時任天皇的上康家族念及他功勞,對他多有照顧。
經過幾十上百年的發展北乃家族逐漸壯大。
而富宮縣同時期的其他的家族在與另外的家族爭斗或者內部斗爭中緩緩退出來舞臺。
新興的家族開始取代原先的家族,一直到最近這十幾年才開始穩定下來。
而北乃家族憑借天皇的照顧再加上不參與其他家族的爭斗,保持中立的態度一直在平穩發展了。
可惜在這一代的時候出現了斷層,在第四代家族北乃本木死后,北乃家族這個巨大的船只猶如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整個家族都停滯運轉。
按理來說這本該由繼承人出來承擔這個重任,但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是。
北乃家族的長子,北乃紀藤卻從小酷愛畫畫,這也使得北乃家族一度成為笑柄。
而不久之后的族長以及重要成員神秘失蹤使得整個強橫一時的家族開始進入迅速衰敗,推出了歷史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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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燈油昂貴的年代,即使是非常繁華的富宮城在夜晚也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被道路分割成幾塊區域大家族的駐地中心區域才隱隱傳出一絲燈火。
“大人,前方就是富宮城,”
眾多的籠罩在黑袍內身影瞬間出現在富宮城不遠處的一片樹林的樹干上,旁邊一道人影對著站立在隊伍最前方的人影說道。
“日川那邊怎么樣?”
借著月光看向前方不遠處匍匐在平原上陷入黑暗中猶如一只巨大怪獸的富宮城,舉目遠眺京溪隨后淡淡開口問道。
“以他們的速度估計早已經到達了,只是......”
站在旁邊的柳生兵衛迅速回答,只是口音有些遲疑。
“咕.咕.咕咕咕.”
一只白色鴿子從天際飛來,熟練的站到柳生兵衛的肩上,他熟練的拿起放在兜里的食物放在手心喂著白鴿。
在白鴿的腳部,拿出一卷小紙,疾走幾步躬身遞給京溪。
京溪摸了摸經過借鑒殺鬼隊的通訊鳥類秘法而培養出來正吃著柳生兵衛手心飼料的白鴿。
低頭看向手中的小字條。字條只有幾個字,“城門以控制”
“出發,按照計劃行事!”
“哈衣!”
樹枝上的眾多黑袍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只有上下起伏的樹枝還在上下搖動。
隨著距離富宮城越來越近,富宮城的城廓已經越來越清晰。
這個時代的城池基本上都是一樣的規格,由四條或者六條主干道把城池分為幾大塊,具體幾條主干道就要看城池的規模有多大。
籠罩在安靜黑暗中的富宮現瞬間被出現在城墻上的身影所打破。
“散!”
微風微微吹動站立在城墻上最前方的身影的衣角,露出了京溪清秀異常的臉龐。
他微微揮手,淡淡的話語從寂靜的夜中傳開來。
“嗖!!!”
站在他后面的身影瞬間往四面八方飛馳而去。
只剩下京溪一道身影站在城墻上。
“出來吧,木子”
寂靜的城墻上,京溪看著腳底下的房屋,淡淡開口說道。
“哎呀,被哥哥發現呢....”
伴隨著清脆悅耳的回答聲,一道優美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京溪旁邊。
“猜到了你會跟來,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還是哥哥了解我呢”
一段時間沒見,似乎變得更加俊美的哥哥,木子盡量控制已經開始加速跳動的心臟,甜甜一笑。
“今天哥哥要去處一些事情,你去協助日川吧,”
京溪看著變得更加漂亮木子,揉了揉她的頭,一種領家有女初成長感受襲上心頭,繼而溫和的開口。
“討厭,我已經長大了,哥哥,你不能再摸我的頭了。”
木子一邊內心的抗拒著哥哥猶如摸小孩般的手,但是又抵抗不住他手心的溫暖溫度。
“再大也是我妹妹,哥哥摸妹妹的頭是天經地義的。”
“好啦,你自己去找日川吧,順便保護他的安全”
隨即拍了拍了她的小腦袋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真的只能是妹妹嗎?哥哥........”
感受到頭頂溫暖的手離開和面前已經消失身影,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她怔怔的看著京溪離開的方向。
半響之后一聲喃喃自言自語聲在空無一物的城墻上傳出,而身影的主人卻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體內的真氣涌入腳步經脈,腳尖在房檐上輕輕一點。
京溪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幾十米的前方,因速度過得快原地甚至留下了淡淡的殘影。
極速奔馳了約幾分鐘,幾乎快要橫穿過整個富宮縣的時候,京溪鬼魅般的身影在城角靠山而建的一處屋子院內。
屋子依山而建,按照最早的傳統式建筑,院內雖略有些小巧但是卻不失典雅,悠然舒適。
左邊設有魚池,岸邊還有點點花朵點綴,魚池邊還擺有假山。
一輛小型水車正被依山而下的清泉動力帶動旋轉起來,一片悠然景象。
一旁蓄滿水而倒向另一片撞擊石頭而發出一聲清脆的鹿鳴。
原本清脆悅耳的撞擊聲,此刻在這寂靜的深夜卻顯得有些恐怖。
神情平靜的京溪站在原地微微閉眼,不一會兒之后,認準房屋的某個角落徑直走去。
“噠,噠,噠...”
寂靜的走廊上響起京溪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以及京溪慢慢消失的背影。
站在最偏僻的一間房們出,貼紙的門窗透露出微微的亮光。
拉開面前的障子門,視線猛然一亮,在四周點燃燈火的房間內。
正有一個散發溫文爾雅氣息的年輕男子,正背對著京溪而坐。
而他的前方正有一名少女,正神情絕望的被綁在榻榻米上。
見京溪進來原本絕望的眼神瞬間升起一絲希望,本能的想要呼喊,但是看到身前的正在繪畫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驚恐的閉上眼睛。
而背對著的男子似乎已經沉靜在專心的繪畫當中,根本不在意京溪的到來。
京溪盤坐在一旁,也不言語,靜等著他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