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總是一個讓人悲傷的季節,萬物凋零,山上的綠色已經逐漸被楓葉的紅和枯萎的黃色所取代,一陣風吹來,紅色的楓葉猶如蝴蝶一般掉落,唯美的場景卻又有一絲凄涼。
楓樹下坐著一男子一女子,男子蒼白清秀,女子貌美,雖都身著粗布麻衣,但是氣質卻非同凡人。
布衣男子正站在一旁閉目靜思,身上帶有淡淡凜冽氣息,不遠處跪坐這一個女人也是雙眼緊閉,神色平靜,姿勢自然而柔美,猶如唯美的畫卷。
微風徐來,一片片楓葉從兩人頭上緩緩飄落,吹動了男子的衣裳。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鏘”,一道道刀光閃過,漫天飄落的飄落的楓葉紛紛被分為兩半向旁邊滑落,緩緩落地。
京溪緩緩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看著遍地跌落兩半的楓葉陷入沉思。
在決戰結束的時候,花子被強盜首領劫持,京溪急忙趕到隱蔽木屋,長時間的劇烈激戰之后胸口的后遺癥爆發出來。
京溪已經有些后繼無力,見花子求助帶有絕望的眼神,似乎對是在對自己告別。
而自己毫無能力,腦海中閃過和花子的一幕幕場景,京溪痛恨自己的身體,也痛恨自己的無力,憤怒似乎要淹沒自己,我要斬了了他!斬了他!跟隨本能自然而然的拔劍,收劍。
等京溪醒啦,才知道自己自己已經站著昏迷過去。
最終雖然強盜全滅,但是村民也死傷慘重,包括武士菊千代,以及五郎兵衛,平八都戰死。
菊千代救了京溪的命卻沒有救自己的命,京溪時常會想起菊千代救自己時的夸張的肢體動作以及癲狂的大笑。
在京溪看來他是一個合格的武士,一個讓人尊敬的武士。
九藏最后也沒挺過來,隔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是一位為了追尋劍道夢想而半路夭折的武士。
勝四郎最終與村中的一位姑娘相戀,島田兵衛也熄了流浪的想法,最終跟著徒弟在此隱居,順便照看他們的戰友們,偶爾還可以陪他們說說話。
“花子,走了,”京溪平靜喊道,打算離開這里,自己終究不屬于這里,也許以后找到母親,自己會帶著母親到此地隱居,但不是現在。
“系統,掃描身體數據”
“滴......收到指令”
“姓名中山京溪性別男 力量 0.9(1)
速度 1(1)
精神 2(1)
技能居合劍術精通 天賦技能劍勢”
系統多出了一個精神,一個劍勢,通過系統的推測當時的京溪處于人類最神秘精神狀態,也可以稱之為超頻狀態,精神凝練到極致,猛然放大人的五感,使得人與身體處于極限狀態。
使得人體百分之80能量運輸給大腦,從而超脫一般人,使得人似乎追趕上了時間,進入了時間領域。
打個比喻就是前一世,一母親搬車救子一樣,爆發人身體中最神秘的潛力,也可以用小說中的基因鎖來命名,但是京溪覺得用劍勢命名比較好,因為他主學劍法。
精神他不太懂,估計是因為重生的原因吧,系統也因為現有資料太少而無法推測。
在劍勢狀態下,京溪甚至有一種無物不斬,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錯覺。
當然也有缺陷,進入這種狀態會使得全身的能量都進入腦部,然后身體本能關閉全身報警器,也就是說你不會累,也不會疲憊,你只會一直動下去,直到死去。
劍勢從最開先的消耗人體的體能,再消耗人體能量,到最后消耗的就是人的壽命。所以你可能打著打著就死了,而你毫無知覺。
目前狀態來看,京溪能夠進入劍勢狀態,在身體接受范圍內,大約1分鐘,不死的狀態下可能多出1分鐘。2分鐘過后基本上必死。
所以不在絕境的狀態下,這個狀態基本上基本不會用到,也可以稱之為底牌。
當京溪帶著花子進入的村落的時候,正有許多的人跪在村里休息的廣場。
干草枯枝上面放著一局村民的尸體,隨著家屬的點火,熊熊火焰吞噬了干柴上面的一切,等火勢熄滅家屬建起剩余的骨質然后用陶罐裝好。隨后往山上走去。
決戰那一天死了太多人了,只能一具具的燒,然后埋入山中,刻好墓碑。
京溪帶著花子靜靜看著,似乎在想些什么。
“京溪君,要離開了嗎”島田兵衛見京溪帶著花子,邊前走上前去開口道。
“是的,島田君,”島田兵衛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也許是在戰場上看慣了死亡吧。
“那一起再去看看戰友吧。也算道個別”
京溪點點頭,帶著花子走向太陽最早照射的山上,后面跟隨著島田兵衛七次郎以及勝四郎夫婦等人。
在山頂最高處京溪靜靜的站在在墓碑前面,神色濃重,隨后帶著花子鞠躬九十度。
墓碑最高處是戰死幾位武士,上面放著他們的佩劍,前面放著他們的名字,下面是一片農民的小墓。
京溪后面才知道,菊千代這個名字還是平八幫忙取的,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向往武士,有次偷了別人的家譜謊稱自己的家譜,被眾人識破調笑,平八就叫他干脆叫菊千代,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就成了他的名字。
時間似乎過去了許久,隱隱約約似乎有歌聲傳來,京溪向歌聲傳來處看去。
遠處田埂上,男村民正在敲鑼打鼓,正在地里插秧的婦女則唱著祖先們傳下來的歌謠,一片歡快景象,秋種的時候到了啊。
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心中的傷痛,也許在他們看來活著的人要活下去,也要為了死去的人活下去。
其實這也沒錯,誰都在這個黑暗的世道掙扎的活下去而已。
收拾心情,看了看花子,隨后兩人面對島田兵衛眾人微微鞠躬,島田兵衛等人隨后還禮,互相點點頭,京溪帶著花子轉身離去。
京溪與花子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視野中,島田兵衛站在一旁看了良久,隨后看了看周圍的七次郎,勝四郎等人習慣性的摸了摸后腦勺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