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手下來了,張旭一掃剛剛伏低做小的姿態,森冷的目光歹毒的盯著電腦前的方棠,“遇到個不長眼的,先將人抓起來。”
張旭活動了一下肩膀,之前被方棠狠狠扭了一下,到現在都還痛,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挾持了,張旭臉色更加的難看。
“呦,張哥,這姑娘該不會是因愛生恨吧?”站在張旭身邊的打手曖昧的笑了起來,張哥可是他們烈火酒吧的多情王子,前仆后繼送上門的女人不計其數。
“別他媽的廢話,動手!”張旭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
一看張旭表情不對,幾個打手也不敢打哈哈了,最前面兩人向著方棠走了過去,打算將人先抓起來。
監控沒什么可看的東西,方棠其實也明白,幕后的人既然敢下黑手,必定不可能留下什么線索,不管是老馬這個身份還是他的臉,估計都是偽裝的。
現在暴露了,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或者再進行偽裝易容一下,長源市幾百萬的人口,要找一個不知道五官的陌生人,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看著沖過來的兩個打手,方棠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丟了過去。
“啊!”躲閃不及的打手發出一聲慘叫,鼻子被煙灰缸砸中,兩管鼻血刷一下流了下來。
方棠快步上前,一拳過去,第二個打手還沒有反應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嗬!這么兇殘!
其他的打手都傻眼的愣住了,他們也見過來酒吧搗亂的,但都是大老爺們,第一次看到一個姑娘這么兇殘,二話不說就動手。
“都傻愣著干什么?”張旭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嗓子,“媽的,你們都是豬腦子嗎?還不趕快將人抓起來,等著被各個擊破!”
戰斗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片,見勢不妙的張旭腳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不過方棠還是小看了烈火酒吧,她人還沒有走出去,又有二三十號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手里頭都拿著武器。
“我開酒吧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上門踢場子。”酒吧老板陰森森的冷笑著。
他在酒吧街也算是個人物,黑白兩道都有幾分臉面,否則也不敢接拿錢消災的活,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背后還有靠山。
酒吧老板坐在沙發上,陰冷冷的目光看向方棠,周身殺氣四溢,“打了我的人,我不和你一個小女孩計較,你留下一條胳膊,今天這事就翻篇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隨著老板話音的落下,酒吧打手們立刻揮舞著武器將方棠團團圍住了,只等著老板一聲令下就動手。
“你接單子的時候不知道我是誰嗎?”看著四周嚴陣以待的打手們,方棠平靜的開口。
她并不打算借用方家的勢頭,但方家的名頭不用白不用,就算是徐家也不敢明著對方棠下黑手,在法治社會,明面上的規矩都是要遵從的。
酒吧老板眉頭微微一皺,審視的看著淡定自若的方棠,張旭和毛權他們私底下接的這些活,酒吧老板知道,但沒有參與,不過是一點蠅頭小利而已,他還看不上眼。
“老板。”躲到安全角落里的張旭終于出來了,俊朗的臉上透著幾分惶恐不安,他將麻煩帶到了酒吧,這已經犯了老板的規矩。
酒吧老板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等張旭忐忑的腿都發抖了,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行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就是普通的爭風吃醋而已,二十萬塊的酬勞,將人教訓一頓,規矩我都懂。”錢給的再多,但張旭也不敢鬧出人命,毛權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下手也都有分寸。
而十萬塊的酬勞,領頭的毛權拿五萬,剩下的十來個小混混每個人五千,張旭也是五萬的好處費,剩下的幾萬塊錢則是留著打點關系的,這也是防著方棠被打之后會報案。
看老板面色沒有那么難看了,張旭也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她是個練家子,毛權幾個都被關起來了。”
不過張旭早就打點好了關系,所以關個十天半個月就會被放出來,毛權這些人都習以為常了,只是張旭沒想到方棠竟然會找到自己,看來毛權那蠢貨嘴巴不嚴,出賣了自己。
聽張旭說完之后,酒吧老板老神在在的抽著煙,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一個人打七八個,是個練家子,膽量也不錯,再培養一下…酒吧老板看著戴著黑色大邊框眼鏡,神色清冷的方棠,有時候帶個女人出去,比帶個五大三粗的男保鏢方便多了。
“將張旭一條胳膊斷了,當是給這位小姐的賠罪。”酒吧老板此話一出,方棠面色不變,倒是一旁的張旭傻眼的愣住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站在老板身后的中年男人快步上前,抓住了張旭的胳膊用力的一個反扭,骨頭被折斷的聲音瘆人的響了起來。
張旭更是痛的一聲慘叫,抱著胳膊跌坐在地上,痛苦扭曲的臉上滿是冷汗。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酒吧老板滿意的看著唯一平靜的方棠,笑瞇瞇的開口:“這個賠罪如何?只要你跟了我,日后在長源你保管橫著走。”
這是要招安自己?方棠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原本灰暗的表情頓時顯得生動起來,眼中有著惡趣味一閃而過,“我沒有意見,只要我父親同意即可。”
“好說,令尊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和他談。”酒吧老板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威逼也好,利誘也罷,他要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
方棠并沒有方豐益的電話,不過她手機里存了方豐益秘書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祝秘書的聲音公式化的響了起來,“你好,這里是總議長辦公室…”
酒吧老板神色劇變,震驚萬分的站起身來。
“你好,請問是哪一位?”這是祝秘書的私人電話,所以即使對方沒有開口,祝秘書也沒有立刻掛斷。
“抱歉…我打錯了…打錯了。”酒吧老板生硬的解釋了一句,等祝秘書掛斷電話之后,猛地抬起頭看向方棠,“你到底是誰?”
“方棠。”方棠報出了身份。
酒吧老板臉上血色盡褪,他是道上的人,消息也靈通,自然知道方棠就是方家二小姐,即將嫁入周家聯姻。
不管方棠在方家受寵還是不受寵,她終究是姓方,是方豐益的女兒。
方家的私生女,方宇濤和方毓和可以欺辱,但是外人但凡敢動手,那就是打方豐益的臉,最好的例子就是破產的劉家和倒霉透頂被太監的張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