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天之驕子們沒想到方棠竟然敢這樣無視蔣涵,面對她的主動招呼,方棠卻是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蔡妍蕤眉頭一皺,快步攔在了方棠前面,“你耳朵聾了嗎?”
看著面容清冷的方棠,蔡妍蕤嗤笑一聲,“別以為帶了兩個保鏢就有恃無恐了,剛剛姓趙的還不是像狗一般滾出去了。”
“妍蕤,不許胡鬧。”蔣涵趕忙阻止,總是甜美可人的俏臉上難得嚴肅起來,低聲對驕縱的蔡妍蕤解釋道:“這是方棠。”
蔡妍蕤和其他人都是一愣,估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方棠這個煞星。
獵鷹狙殺方棠的事雖然很隱秘,可上京一品二品家族事后都聽到風聲,總衛隊出動了精銳將獵鷹十二人給生擒了,現在人還都關在總衛隊,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方棠身份的貴重,就算是蔣睿澤也沒這個資格讓總衛隊來給他出頭。
“是她!”蔡妍蕤陰沉的目光里透著仇恨,獵鷹背后的家族就有蔡家。
蔣家、明家這樣的一品大家族倒不怕,可蔡家只是二品家族,俗話說吃柿子撿軟的捏,蔡父這段時間愁的頭發都白了,偏偏又不敢和總衛隊硬碰硬。
因為這事總執行長那邊也很不高興,蔡父甚至想要登門給方棠道歉,開出足夠的條件讓方棠高抬貴手,偏偏又抹不開面子。
蔡妍蕤在蔡家極其受寵,地位甚至超越了她大哥,所以獵鷹的事她不知道詳細情況,但也知道個大概,這會看著方棠就是新仇舊恨都涌上來。
“讓開!”清冷的聲音響起,方棠沒理會蔣涵,自然更不會在意驕縱跋扈的蔡妍蕤。
雖然出身二品家族,可在上京誰不知道總執行長最喜歡蔡妍蕤這個小輩,因此蔡妍蕤除了討好蔣涵之外,其他人都沒放在眼里。
“妍蕤,算了。”蔣涵抓著蔡妍蕤的手腕微微用力,對著她搖搖頭,示意蔡妍蕤避其鋒芒不要和方棠正面沖突。
看著面無表情的方棠,蔡妍蕤的脾氣蹭一下就上來了,尖利著聲音怒斥,“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跑出來的土包子,也敢在我面前耍橫!你算個什么東西!”
若是按照蔡妍蕤以往的脾氣,估計就不是耍嘴皮子了,而是一巴掌扇過去了,或許還是忌憚方棠的身份,這才有所收斂。
蔣涵站到了蔡妍蕤面前,防備的看了一眼方棠,隨后對著蔡妍蕤正色的開口:“妍蕤,給方小姐道歉!”
“想想蔡伯父!”蔣涵聲音加重了幾分,擔憂又心疼的看著紅了眼角的蔡妍蕤,可面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凌厲。
知道方棠的身份后,不說蔡妍蕤,旁邊的一群天之驕子們也都噤若寒蟬的站在一旁,方棠是沒背景家世,可架不住袁老爺子給她撐腰,總衛隊給她保駕護航。
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屈辱和難堪之下,蔡妍蕤憤恨的盯著方棠,恨不能一巴掌將她臉上冷漠的表情給扇掉,因為蔡家和總執行長的關系,從小到大蔡妍蕤還沒有這般屈辱過。
方棠并不在意這一聲道歉,也沒這個必要,直接越過幾人往樓梯走了過去。
見狀,其他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們雖然沒見過方棠,卻聽聞過她狠辣的行事作風,方棠這樣的練家子一出手那就是要出人命的。
太過于憤怒之下,蔡妍蕤緊繃的身體微微發顫,雙手更是死死的攥成了拳頭,如果方棠和她大吵大鬧一番,蔡妍蕤還不至于這般怒火沖天。
可方棠這樣輕描淡寫的無視態度,把她當成卑微的螻蟻一般忽視了,反而像是觸動了什么,讓蔡妍蕤的眼神里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眼瞅著方棠已經上了七八個臺階,蔡妍蕤突然推開身旁的蔣涵,猛地搬起擺放在樓梯口的花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里,蔡妍蕤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將手里的花盆向著方棠的后腦勺砸了過去。
陶瓷花盆不算大,可加上里面的泥土,也有個三四斤重,這要是真的砸到后腦勺上,絕對是頭破血流。
方棠轉過身來,而保護她的保鏢動作極快的一腳踢了過來,花盆倒飛了出去。
“啊!”
“小心!”
站在樓梯下的一群人發出驚呼聲,哐當一聲響,花盆倒沒有砸到人,可盆里的泥土和彩色沙土飄飄飄揚揚的灑了下來。
眼睛里迷了沙土,蔡妍蕤淚水撲朔的流了下來,看起來狼狽不堪。
蔣涵看了一眼保鏢,或許是顧慮到他們的身份,保鏢只敢將花盆踢開,可卻撒了他們一頭一臉的塵土,一個保鏢也敢如此張狂,果真是狗仗人勢!
看著紅了眼眶的蔡妍蕤,一旁微胖的青年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圓場,“都是誤會,沒傷到人就好。”
話雖如此,可看向保鏢的眼神卻陰狠的透著殺機,他們忌憚方棠不敢動手,可一個保鏢算什么東西!
蔡妍蕤一手指著方棠右側的保鏢,厲聲開口:“將這個保鏢留下!”
“方小姐,妍蕤是沖動了一點,可你這個保鏢卻是謀殺未遂啊,我們這些人雖然不上方小姐你身份金貴,可也是一條人命啊,這花盆要是砸到我們頭上,嘖嘖,今天這茶樓就是兇案現場了。”戴眼鏡的青年笑著附和,妍蕤是沖動跋扈,可并不傻。
“媽的,老子剛剛差一點被嚇死!”其他人也明白過來,一個保鏢都收拾不了,他們以后也不用在上京混了。
方棠看著眼神陰狠、表情卻得意的蔡妍蕤,這才明白過來她剛剛是故意的,她偷襲自己,但失敗了,一句沖動,再加上賠禮道歉也就沒事了。
可保鏢剛剛將花盆踢過去,差一點砸到這群天之驕子,那就是以下犯上,是謀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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