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俯在胖女人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么,胖女人的臉色忽然大變,驚呼道:“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年輕女人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說道:“我還知道,等爺爺回到東京之后,就會立刻宣布這件事情。”
“到時候,我們都完了。”
“呵。”年輕女人的丈夫同樣發出了冷笑,他哼聲說道:“我現在可是負債累累,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會拿到屬于我的那筆家產!”
澤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旗本家族的族人在這里相親相愛。
畢竟,這可是柯南世界的特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又有人要死了。
而且,死者有極大的可能是剛才那個亂發脾氣的白發老人。
誰叫他的脾氣這么糟糕呢?
像他這種人,最有可能遭殃了。
小蘭沒有澤羽想得這么多,看到老人離開之后,她很慶幸的松了一口氣。
至少從現在看來,這艘輪船的主人并沒有想要趕走他們的打算。
逃過一劫了。
夜晚降臨。
旗本武敲了敲門,然后走進了白發老人的房間里,順手將門關上。
“小武。”老人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靜靜的說道:“你今天表現得還算不錯嘛,夏江還真是會挑丈夫啊。”
“多謝夸獎。”旗本武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著自己那張俊朗的臉龐。
“一害羞就摸臉,你這習慣,真是很像一個人啊。”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厲聲喝道:“就是你的父親,財城勇夫!”
“啊!”旗本武被嚇了一跳。
“你以為你在戶籍上動手腳,就可以瞞得過老夫的眼睛嗎?”老人陰沉著臉,冷聲說道:“旗本家族跟你的父親有仇,你為了復仇,潛進公司,并且接近了夏江,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說!你接下來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我的錢,還是想要我的命?”
面對老人的步步緊逼,旗本武低下了頭,臉色顯得有些猙獰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喘了幾口粗氣之后,旗本武臉上的猙獰之色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他抬起頭來,目視著老人的眼神,堅定的說道:“我和夏江是真心相愛的,與其他無關!”
“如果你懷疑我的話,請恕我告辭!”說完,旗本武毫不猶豫的轉身,摔門而出。
老人靜靜的看著被關上的大門,過了一會,才收回了目光。
“真是個壞脾氣的小子。”老人有些不爽的哼了一聲,但他的眼神卻沒有剛才那么鋒利了。
顯然,旗本武的真心,稍微有點打動了他,他對旗本武的感官好了一點,沒有剛才那么反感了。
其實,老人本來就不怎么恨旗本武,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子入贅自己的家族,成為自己的孫贅婿。
老人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又被打開了。
“小子,你怎么又回來了?”老人看也沒看,直接沒好脾氣的問道。
“不是他,是我。”
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他正是那個有點懦弱的畫家,也是老人的親外孫。
進來干什么?”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了。
“我問你。”青年畫家的臉色顯得很冷靜,問道:“你為什么不肯把夏江嫁給我?”
“你寧可隨便給夏江找一個廢物當丈夫,都不可以接受我成為她的丈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們是堂兄妹。”老人黑著臉說道:“而且,我才不會把夏江嫁給你,你這種沒出息的小鬼,我看了就惡心!”
看到自己的外孫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這么沒禮貌,就連‘爺爺’或者‘外公’都不喊了,老人對他的印象變得更差了。
“趕緊滾出我的房間!”老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呵斥道。
青年畫家沉默了一會,他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了,臉上流露出暴露的色彩。
“你這個老雜種!”他大聲的怒罵道:“去死吧!”
“你說什么?你這小子!”
看到自己的親外孫如此辱罵自己,老人變得更加憤怒了。
“閉嘴,給我去死啊!”
青年畫家的表情變得非常猙獰,眼里閃過一絲兇狠,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你想要干什么?!”老人意識到大事不妙,瞳孔一縮,反問道。
“我要宰了你這個老雜種!”
青年畫家憤怒的沖了過來,直接一刀捅來,刺中了老人的胸口。
“啊!”
老人慘叫一聲,臉色蒼白,捂著血流不止的胸口,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挨了一刀之后,他還沒有死,倒在地上,歪著腦袋,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外孫。
張了張口,他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話來。
“慢慢等死吧。”青年畫家的臉上浮現出冷笑的表情,充滿嘲諷。
他收回了刀子,離開這個房間,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老人靜靜的躺在地上,看著緊閉的大門,眼里的色彩漸漸消失。
我要死了嗎?
老人有些迷糊的想著…
沒有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建立了那么大一個家族,卻因為親外孫的襲擊而死!
還真是丟人啊。
老人有些悲哀的想著。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老頭,你要死了嗎?”
是誰?
聽到有聲音響起,老人盡力的睜開了模糊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只奇特的生物,擁有著一身毛茸茸的金毛,搖著尾巴,看起來非常可愛。
“你是…兔子嗎?”老人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我快要死了,竟然產生出幻覺了。”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金色的奇特生物,沒好氣的罵道。
他正是變成皮卡丘的澤羽。
“算了,跟你這個老頭說話,也不用多么客氣。”澤羽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傳說中的精靈,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但是相應的,你需要付出代價。”
“看來,我果然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啊。”老人苦笑道:“也罷,幻覺就幻覺吧,反正我都快要死了,在臨死之前,稍微胡鬧一下,也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