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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無畏:“…”
金林夕:“…”
兩個小屁孩:“…”
呃——
即將火山噴發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即便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下跪“示愛”的尤忘心身上,除了不可思議的錯愕和驚訝,再找不到其它情緒存在。
寂靜,寂靜,還是寂靜。
最先醒悟過來的,是對情情愛愛沒有概念的兩個小屁孩馬華和牛天柱,兩人大著膽子湊到尤忘心面前轉圈打量。
如同在看一個千年難見的珍稀動物。
馬無畏也被兩個孫輩推磨式的轉圈喚醒,先瞧了瞧怒容凝固的金林夕,又低頭看了一眼“誠心”下跪的尤忘心。
最終,他所能做的,就是“老懷欣慰”地拍擊雙掌以示佩服,不,是贊嘆。
經過短暫宕機的尤忘心一直心懷忐忑,也不知是擔心隨時降臨的怒火,還是在擔心對面女孩的拒絕。
真誠期盼的表情停滯在臉上,一動也不敢動。
“馬華哥,你說大哥哥是在求婚嗎?好像見村里李狗蛋這樣做過哩。”
“傻天柱,我看呢,是霸王硬上弓的奸計被識破,正在懇求原諒。”
兩個男童一邊樂此不疲地轉圈,一邊小聲討論著大人間的是是非非。
最后一個回歸現實的,才是暴怒凍結的金林夕。
瞧著雙膝跪地的尤忘心,他手中還有一枚碩大無比的寬圈兒戒指,此前的怒意完全被拋在了九霄云外。
腦中唯有兩個念頭交替閃現,嗡嗡作響。
他在向我表白么?
要不要答應他呢?
他在向我表白么?
要不要答應他呢?
按常理講,她又不是初入大學校園的純情女孩,這種爛大街的表白和示愛戲碼不知見過多少,早該有了免疫力的。
可現在身臨其境,還是忍不住心慌意亂、躊躇不定。
對方是認真的么?
或許是心有觸動,她的腦海再次浮現曾經出現的夢境。
自己身穿潔白婚紗忐忑地坐在席夢思床邊,對面是一個西裝筆挺的帥氣小伙得意大笑。
新郎官的模樣與眼前的尤忘心發生了重疊,慢慢地變成夢中的裝扮。
此情此景,得意也是理所應當。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漸漸地,夢中新郎的大笑變得驕狂恣意,甚至還有一點點的猙獰。
“你倒是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會!嘿嘿嘿!”
然后就是縱身一撲…
尤忘心猛然從回憶夢境中驚醒,再次將疑惑的目光聚焦在尤忘心身上。
他為什么是雙膝著地,不是應該單膝嗎?
還有,舉在眼前的戒指怎么看起來怪怪的,還有密密麻麻的凹陷小坑?
好像這個場合也不是太合適吧,至少也要在行人如織的街道上吧。有更多陌生人的見證,不是更有意義么?
“答應他!”
“嫁給他!”
耳邊傳來兩個男童的興奮喊叫,或擊掌,或拍瓢。
貌似有那么點意思了,要是再有一點閃光燈閃爍就更完美了。
也正在這時,一道刺眼的白光在身邊迅速閃跳,馬無畏舉著一個智能手機不停地按動拍照快門。
手機,是尤忘心放在桌上的。
完美!
等等,馬無畏!
剛剛展露滿意神情的金林夕,瞬間由這張老臉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惱火一幕。
蒙汗藥!
表白有用蒙汗藥的么,只有禽獸才會這樣做吧。
“先和我說說‘蒙汗藥’是怎么回…”
錯愕和緊張的情緒剎那消失了大半,聲音重新變得冰寒。
可還等她說完,正在手持智能機拍照的馬無畏,也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自己的瘦臉上。
“我糊涂啊,小尤跟我提起對你的思念還有將要表白的想法后,我就出了一個餿主意。
我保證,小老弟一直堅決反對,是我在下九流圈子廝混慣了,才鬼使神差地做了錯事。”
當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自扇耳光向人解釋,本身就是一件極有說服力的事情。
剛剛恢復些許怒意的金林夕再次蔫兒了下來,但她還是狐疑地左右打量眼前的一老一青。
屋內最辛苦的,莫過于跪地等待的尤忘心。
現在見到事情有了轉機,也顧不上佩服馬無畏的“睜著眼睛扯謊”,再次將手中的戒指(頂針)高高舉起。
“林夕,這枚不起眼的頂針可是一位世外高人贈與我的。
材質是鑲嵌了金絲的百年玄鋼,算得上價值不菲,其內更附加了一次超能瞬息移動。
咱們即將進入礦區解決邪祟,有它留在你身上我才能放心。
如果你嫌它不夠符合當下的潮流,等我活著回去一定給你換一枚…”
可以說——
現在尤忘心每說一句話介紹手中的至寶,心臟都會抽搐一下。
這枚超級牛掰的頂針剛剛入手五天,他都沒有把玩過癮,現在就要送出去,多少有些不甘心。
且不說能夠保命,換成貨幣也有大幾十萬的收入哩。
心如滴血吶!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金林夕哪還顧得上疑神疑鬼,左手一探就將這枚意義非凡的頂針抓住,毫不猶豫套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好像有一點點大吶。
“事先聲明哈,我可沒有答應你的表白,還得再考慮考慮,不過戒指就替你保管了。”
沒有來由地沾沾自喜,十幾分鐘前的怒火沖天仿若不曾出現過。
或許嫌自己說得過于傷人,她還柔聲補了一句。
“至少吶,去了礦區,我帶你去見見家長!”
帶你去見見家長…
見見家長…
家長…
尤忘心也不知該是高興,還是慶幸,又或者惶恐。
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得到了符合心意的答案,金林夕瞬間回歸可愛美少女的溫柔狀態,向著仍在轉圈兒的兩個男童一招手,無比開心地笑語。
“走吧,兩個小家伙,小姐姐帶你們去吃糖、玩游戲。”
成人世界的嬉笑怒罵,馬華和牛天柱搞不明白,眼見屋內的大戲將要散去,立刻蹦跳著沖出了屋門。
有漂亮的小姐姐陪著他們玩耍,一切都已足夠。
以瓢舀水的最初目的,不就是這樣么…
金林夕走出兩步,忽然停下來看向正要站起身的尤忘心,壓低聲音嬌羞地囁喏:
“以后可不許聽某人的‘蒙汗藥’損招,想要什么直接說。”
說完之后,好像覺得自己說得有一丟丟“不矜持”,連忙捂著臉跑了出去。
呃——
這叫什么事啊!
好像應該慶幸吧,但還是感覺不爽。
“小尤吶,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嘿嘿,要是我也年輕三十年該多好…”
翻著白眼聽戲的馬無畏一臉的唏噓,恨不能投身替代。
嗯?還有說風涼話的!
尤忘心揉著分不清酸麻還是疼痛的膝蓋,撐著炕沿站了起來,保持著怒目而視。
“馬前輩,剛才我的‘犧牲’您也看到了,要是沒有一點兒補償的話,我不介意出去翻供的。”
聲音壓得極低,但其中的威脅意味濃烈。
“這…嘿嘿,要是那樣做,剛才你的苦不就白受了嗎?”
馬無畏一臉無賴地賤笑,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恐嚇。
果然,是一個行走江湖的老騙子,油鹽不進啊。
尤忘心哪是一個肯輕易吃虧的主兒,眼珠一轉又有主意竄出了嘴巴。
“馬前輩,可能您還不知道,她讓人做噩夢的本事超贊的。
哦,還有——我這人記性不大好,剛才您拜托我什么來著?哎呀,記不清了…”
“…算你狠!我的寶貝讓你瞧瞧,事先聲明,只能選一樣!”
終于,馬無畏罵罵咧咧地打開炕柜,重新取出了那個小木匣。
出了這么一段插曲,晚上借宿的時間過得異常歡樂。
兩個男童纏著金林夕玩耍得夠了,猶不覺厭煩地拉上了尤忘心,開始講各種各樣的鬼故事。
這其中,少不了馬無畏的摻和。
行走江湖(招搖撞騙)半輩子,見過的稀奇古怪多了去,隨便拎起一段見聞就能讓眾人聽得如癡如醉。
馬家兩口子難得地沒有阻攔馬華,任由一老二少陪著遠道而來的客人胡鬧。
當然帶來的后果就是,整整一個晚上,尤忘心“兩口子”僅僅休息了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