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李子松隨父離京遠赴遼東在即,可張溪還是沒有機會求救,不由地十分焦急。
而這幾日,李子楨也漸漸地看出端倪來,這日回家后,他便屏退下人,吩咐蘭心守門,正色問張溪道:“你近日總往大嫂那里去,真的只是為了給我做衣服嗎?”
張溪心里正焦急不安,也沒有耐心像往日一般敷衍李子楨,沖口而出道:“我能為了什么?我為了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李子楨第一次被張溪如此出言譏刺,頓時愣住了。
哪怕是婚前張溪對于這門親事不甚滿意,也一向都是坦蕩爽直的,從未像今日這般尖酸刻薄。
張溪話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雖然李家的所作所為有失姻親之間的道義,但是李子楨卻一直為了她而憂心此事,她又有有什么資格將自己的焦慮和對李家的埋怨,都發泄到李子楨的身上呢?
張溪垂下眼瞼,歉然道:“對不起…”
“對不起…”李子楨歉疚的聲音同時響起。
夫妻二人愕然相視,片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咱們也別互相客套了,怪生份的!”李子楨拉著張溪的手,爽然笑道。
張溪也不是忸怩之人,聞言神色坦然如常。
李子楨遂問道:“你為了瀾弟上書一事發愁,卻為何要常去尋大嫂?”
長嫂林氏雖然出身名門,但是林家乃書香清流門第,并不握有實權。況且連自家都不肯出頭,林家作為又隔了一大圈的姻親,又怎么會趟這趟渾水呢?
張溪也不瞞著李子楨,坦誠答道:“我原本是想伺機尋求大哥的幫助的。大哥作為宗子,一向深得父親的倚重,且為人又爽直熱心,我想若是由他出面說動父親,肯定比咱們出面把握要大一些。
“唉,可誰知這衣服都快跟著大嫂做好了,眼見著大哥很快也要隨父親離京趕赴遼東了,我卻一直都沒有尋到機會…
“所以我方才才一時著急,出口傷了你,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李子楨伸手攬了張溪在懷,溫聲嘆道:“傻丫頭,我怎么會怪你呢?我只是內疚自己不能幫你分憂,讓你一些人著急上火…”
李子楨這么一說,張溪愈發內疚了,連忙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李子楨。
感受到懷里人的真情切意,李子楨嘴角禁不住翹了起來,矛盾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低聲道:“此事你不必再管,我親自去和大哥說!”
兄弟之間說話,總比弟 媳和婆兄容易些。
況且,他雖然不能幫助張溪勸服父親盡姻親之間的道義,拉英國公府一把,但是勸服長兄還是有把握的!
張溪聞言一驚,更加用力地抱緊李子楨。
不管此事成與不成,李子楨的這份情義她都永遠記在心底!
李子楨是個行動派,當晚便找了個由頭請李子松去醉仙樓喝酒。
李子松不疑有他,爽快赴約。
等到了醉仙樓,發現只有他和李子楨二人時,李子松驚訝問道:“怎么就我們兩個?其他兄弟呢?”
往常不論是誰組局約酒,兄弟們都是一起的!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