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雖然能傳送,但是,也不是無限的,傳送活人一次需要大量精神力,她能感覺到,就如今的精神力,一天用不了幾次,連續使用大概最多也就四個來回,如果間隔時間長些,或許還能加一次,在這樣的限制下,非到萬不得已,不能亂用。
如果不是人命關天,她是不想用這能力的,這樣非凡人的能力,且不說她只想過平凡生活的理想,就說如果被人發現了,不知道會招多大禍,那可真是要跑路了。
或許是她想多了,但是也不得不想,小心總無大錯,既然她能擁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空間,怎能確定別人就沒有別的能力?誰擁有這樣能力都會藏著掖著,不會傻乎乎的弄的人盡皆知,所以還真不敢打包票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是奇特的。
巡邏士兵的中間空隙是三分鐘左右,掐頭去尾只有一分多鐘,林月姚等隊伍過去,就抓緊時間向北而去。
皇宮的建筑是坐北朝南,東門在南門的邊上,想要去皇宮中心,只有向西北方向走。
邊走邊找尋能遮掩身形的掩體,但這皇宮似乎是針對夜半居心悱惻的黑夜訪客設計的,能遮掩的地方實在太少了,地上都鋪的小青磚,一眼望去光禿禿的,連個樹木也沒。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觀察巡邏衛兵的巡邏路線,尋找著他們視線的死角躲藏。
林月姚貓腰藏在一條路邊的欄桿后面,放緩慢呼吸,等衛兵過去了,才直起腰,皺著眉看前面,那里有扇大門,輪廓在黑夜里若隱若現,但是門卻是閉著的,看不到有沒有上鎖,但是不上鎖的幾率實在太低了,這條路線只能放棄。
那只有去此院的西北角看精神力能不能觸及到目標建筑了。
思考只是一瞬間的事,林月姚正想起身,就聽到開鎖的聲音,鎖響了幾聲,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進來兩個人,身上穿著巡衛的鎧甲,其中手中還拿著一串鑰匙,他把鑰匙遞給旁邊的人,把打開的門又關上,搓了搓手說道:“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這差事真他娘的受罪。”聲音有些變聲期的尖細。
另一個人接過鑰匙掛在腰間,聽到這抱怨聲,也跟著抱怨道:“可不是,再過一個月,晚上耳朵都要凍掉了,而且還沒油水,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升一個等級,我這巡衛都當了兩年了。”這個聲音聽起來比另一個要年長,帶著一種成年男人的厚重。
兩人隨著談話向林月姚躲藏的地方抬步走過來。
這一處真不是什么好位置,欄桿并不高,上端還帶著雕花,有些鏤空之處,而且地板還是青磚,襯的黑色有些顯眼,兩人走到此處只要稍微一注意就能看到躲藏的她。
“兩年算什么?前院不是還有個都五年了嗎?嘿嘿!聽說上一次本來要提拔他的,最后卻被搶了名額。”年輕的聲音幸災樂禍道。
“你說的是徽先伯府的莊慶?那人就是個悶瓜,一腳踹不出一個屁來,而且徽先伯爵位這一代就到底了,年輕子弟還沒一個有出息的,不搶他的搶誰的?”年長的聲音用不屑的語氣說完,巡邏的一個隊伍就又過來了。
兩人正好走到林月姚所在的地方,見隊伍來了,人往旁邊一側身,對著隊伍十個人招呼道:“兄弟幾個辛苦了。”林月姚看這情況心里叫不好,這兩人位置站的巧,巡邏隊伍十個人,隊伍排的長長的,兩人的身影只能擋住一邊隊伍看到她的視線,不管隊頭還是隊伍尾巴,只要向這邊往下細看一眼,都有可能發現她。
只能先在皇宮中心附近定點,做好被發現的準備了,精神力探過去,才驚喜的發現,可以在中軸上最大的那座宮殿里面的一角定位。
巡邏侍衛最前面拿火把的那人,火把往這邊一舉,聲音帶著笑道:“原來是你們啊,換崗時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后面的一人猛地一嗓子,厲聲喊道:“誰在那里藏著?”給打斷了。
果然是被發現了!
林月姚輕微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人舉著長槍,對準著她這邊來了。
心中慶幸還好剛定好標記,只能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因為那侍衛的一嗓子,其余侍衛也都戒備起來,都順著那個侍衛的視線,雙手舉著長槍,齊刷刷的快速向林月姚剛才藏身的地方圍過去,卻都大眼瞪小眼,因為這里空無一人。
拿火把的侍衛還舉著火把看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發現。
幾個侍衛不由都看向喊話那個侍衛,一人問道:“說吧,你剛看到什么了?”
喊話那人道:“我剛看到一團黑影,只是奇怪,怎么不見了?”說到最后還抬手想撓腦袋,最后撓在了冰冷的頭盔上。
其中一人打趣道:“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剛娶了媳婦,天天洞房花燭,抱美嬌娘累著了?這剛婚假回來,所以眼花,看錯了?”說罷還壓低聲音哈哈笑了幾聲。
另一人聲音嚴肅道:“別胡亂說,這要皇宮要是出什么差錯,咱們就是掉腦袋的事,還是謹慎點好。我看,既然有人看見了,就上報吧。”
有一人出聲反對道:“上報?怎么上報?說看見黑影了,上面要是問起來,黑影呢?我們要是說不知道,還是說不見了?最后還不是被一頓數落,罵我們無能?我看,就這么算了,反正除了這小子,咱們誰也都沒看到,也許他真的眼花呢?或者是不小心混進來的野狗野貓。”
之前那人也不說話了,確實如這人所說,報上去就要給個交代,不然只能落一頓罵。
其余人都出聲附和。
這時又有一隊侍衛跑過來問:“發生什么事了?”
有一人回他:“沒事,看到一只野貓。”
發現林月姚那個侍衛很想出聲反駁,他是真的看到了一個人的黑影,還看到黑影抬了一下頭,只是火把光線太暗了,沒看清長相。
最終還是閉了嘴,只有他一個人看到,說了又有什么用?不過,人怎么會憑空沒了呢?難道,自己真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