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哥是這樣的人嗎?”
陳澤訕訕笑道:“鄭哥別誤會,我可是實事求是。”話鋒一轉,“鄭哥你今天過來有事?”
“沒什么事,就是路過,就進去看了看。”
這話陳澤不信,但對方不說,他也沒什么興趣問,不過剛好可以打聽下瀟瀟奶茶店的事。
“鄭哥,正好你在這里,我有個事想打聽下。”
“哦,你說。”
“前面不遠那家瀟瀟奶茶和它隔壁的飯館的房東你認識嗎?”陳澤說著用手指了指。
其實即便陳澤不指,鄭剛也知道他說的哪一家,村子就這么大,想不知道都難。
“你說云二狗啊。”
鄭剛笑道:“我們村沒有不認識他的,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不是還想租個店嘛,剛好那兩家店要轉,說是他們房東要把倆店打通,重新整租。
所以想先了解下房東這個人,畢竟租店也是交朋友,要是再能遇到像鄭哥這樣豪爽的房東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澤遞了高帽,從表情上可以看出鄭剛很受用。
不過嘴上說道:“小陳這是準備開分店啊,你剛不還說不賺錢嗎?”
陳澤又給鄭剛遞了根煙,正好讓他接上上一根,
“我現在哪開的起分店啊。”說著沖白楠努努嘴,“這不,我寢室的幾個哥們也想干點事,我們就商量著一起湊點,共同創業。”
“這樣啊。”
鄭剛點點頭,“那挺好,你們江財不愧是學經濟的,有創業意識,不像其他學校的學生,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開房點炮,沒點正經事。”
“大家都做正經事,不來吃吃喝喝,那咱還掙誰的錢去啊,鄭哥還是給說說那個房東的情況,好不好打交道。”
“呵呵,也對。”
鄭剛吐出一口煙,慢吞吞的說道:“云二狗這個人怎么說呢…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有些話還真不好說,也不能說。”
陳澤點點頭,“我理解,那鄭哥就說點能說的吧。”
鄭剛沉吟片刻,“好吧,今天是你問,我就說點,但是說完我就不認賬了。”
“鄭哥放心。”
因為鄭剛現在的態度,陳澤心里有不好的猜測。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云二狗的店去年一年先打通然后又隔開,連租客都換了三茬了,剛剛你說他們的店又要打通…我知道就這些。”
這個云二狗夠他媽黑的啊,估計每次折騰完,押金和租金都沒退吧。
至于合同有時候就是一紙君子協定,履行還好說,不履行也就那樣,畢竟這類官司費時費力,一般人耗不起,當然,金額太小也不值當走這一步。
“我明白了鄭哥,多謝。”
“別客氣。”
鄭剛擺擺手道:“我倒是有一個店租金十來天就到期了,租客已經打招呼了,你要不要考慮下?”
“鄭哥,牛逼啊,你還有一家店?”
鄭剛得意的一笑,伸出四根手指,“我有四家店。”
陳澤頓時驚訝了,原本以為鄭剛就這一家店,沒想到人家還是土豪,竟然有四家店,這要是再過幾年,每年租金都能收四五十萬。
陳澤的表情鄭剛看在眼里,這一刻,資本帶給他的優越感已躍然臉上。
“小陳,考慮不?考慮的話,我就幫你搭個線,跟現在的租客談談轉讓費的問題。”
陳澤想了想,“鄭哥,能先說說你那家店的具體情況嗎?”
“可以,我那店在南頭,一家服裝店,面積跟奶茶店差不多。”
陳澤聽了跟白楠對視一眼,南頭,三十多平,服裝店…
“鄭哥,你說的那家店現在是不是正在搞促銷,門口掛著吐血大甩賣的紙殼子。”
“你原來知道啊,就是那家,我就是從那里過來路過你店的。”
南頭那一排屬于臨街店面,有五六家服裝店,面積都不小,而搞清倉大甩賣的就那一家,所以很好猜。
面積合適,位置合適,剩下的就是租金問題了。
“鄭哥,南頭的店租金不便宜吧。”
鄭剛笑著點頭,“我也正要跟你說租金問題,南口那地段你也知道,沒有便宜的。”
“鄭哥,我們都是學生,你可別出價太高了。”陳澤嘻嘻哈哈的說道。
“所以我才要先告訴你房租,這次我不加價,但是也不接受議價,我那個位置不愁租,三萬八,年付!”
陳澤微微挑眉,這還只是租金三萬八,轉讓費還沒談呢,另外裝修也是個大頭。
白楠碰碰陳澤,示意了他一下。
“鄭哥,你稍等,我們商量一下。”
“嗯,好的,你們盡管商量。”
陳澤和白楠走開幾步,白楠面露急色,“老陳,光租金就三萬八,轉讓費和裝修都還沒算,太貴了,你房東是不是在坑人啊。”
陳澤搖搖頭道:“還真沒有坑人,據我了解,南頭有幾家面積相當的店房租都是四萬。”
陳澤有系統的了解過商業街,整條街,租金是從南到北呈階梯式遞減的,就比如南頭繁華地段租金四萬左右,到北口悠悠茶驛站這人流稀少的地段租金直接降到一萬左右。
白楠臉色不好看,不知是因為租金貴還是因為自己出的份子少。
陳澤挑挑眉,現在不是開導白楠的時候,而是應該盡快給鄭剛一個答復。
陳澤:“其實,我也覺得不便宜,但是也不是不能考慮。”
白楠點點頭,“老陳,這方面你比我懂,你定吧。”
“好。”
陳澤沒有矯情,回身走到鄭剛面前,“鄭哥,租金我能接受,剩下的就看轉讓費是不是合適了,幫我約吧。”
“行,你等我電話吧,你也可以放心,我會幫你跟租客說說,應該能砍下部分費用。”
會計一班教室,老師講完課,還沒到下課點,所以學生都在教室上自習。
顧瑤抱著一本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書本下面鼓鼓的,露出三分之一手機。
顧瑤的手時不時的點一點開屏鍵,看看有沒有短信,這一下午,她一直就是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