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不已,連著腳步也快了起來。
一路小跑過來,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那套房的門前。
他直接抬手敲門,而另一手也沒有閑著,還保持著給溫俐書打去電話。
溫俐書那時已倒在沙發上傷心著,她剛才回到房時,第一時間就去衛生間吐到死去活來。
酒吐了出來,醉意也消了不少,她當下倒是想要大醉一場,可偏偏只是陣陣頭暈傳來,大腦還能有空檔去傷春悲秋。
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而她放的手機則響了一遍接一遍。
她心煩的看了眼手機屏幕,一看到顯示的名字,她已經猜到了門外之人是誰了。
頭疼使溫俐書懶得去搭理,但蔣東衡一直耐心的敲著。
不久后,溫俐書又去衛生間吐了一遍,吐到胃部疼到要她命。
再次回到客廳時,敲門聲還在繼續。
那煩人的叮鈴鈴聲響,跟那咚咚咚的敲門聲重合,惹得她一陣火冒起,再有頭疼加胃疼的折磨,讓她徹底沒了耐性。
溫俐書邁步來到門板后面,把門一拉開,便露著兇神惡煞的模樣。
酒精壯了她膽子,她一改往日的含蓄,用尖銳的聲音沖他吼:“你是有病嗎,你還來找我干嘛,你難道連朋友的妻子也要打主意嗎?”
蔣東衡略帶歉意說:“我只是想搞清楚你是因什么離婚的?”
溫俐書朝他開噴:“我因什么離婚重要嗎?”
她的情緒偏激動,指著自己說:“你是忘了那天在酒店門口,你是怎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強迫我回去離婚的,現在我離了,你高興了吧,是不是要我立刻給你懷個小孩才滿意。”
隨著語落,門外面就響起了一聲掉落物品的聲音,這一聲響在安靜的走道里顯得特別突兀。
蔣東衡聞聲擰頭看響聲源,一看之后,呼吸當即一緊。
就在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宋虔丞露錯愕的站在那里,而他的腳邊還掉了一盒白色的物品。
瞬間,蔣東衡頭皮都發麻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溫俐書站在屋內,沒法看到走道的場景,但從蔣東衡那副凝重的表情可知,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她出于好奇,腳步向前一跨,人就來到了門外,站在蔣東衡的身側。
她隨著蔣東衡的視線看過去,當看到宋虔丞后,臉部肌肉就微微在抽搐。
三人面面相覷,都是怪異的表情。
宋虔丞用耐人尋味的目光將他們二人打量著,面容漸漸的爬滿了怒意。
幾個目光之后,宋虔丞惱火的將地上面的那個白色小盒踢了一腳,那玩意被直接踢了過來,停在蔣東衡的腳邊處。
溫俐書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盒藥膏。
心底百感交集起來,宋虔丞到底是要怎樣,一邊欺負她,一邊又來給她送藥膏。
再抬眸時,宋虔丞已帶著混身火轉身走了。
溫俐書的腦袋又暈又疼,逃避的不想面對,直接走回了房。
她將大門一關,將蔣東衡獨留在門外。
砰的一聲關門聲,一下將出神的蔣東衡拉回了現實,他望著宋虔丞的背影,心急的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