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來得及走,就被徐醒一把攬住,攬住腰身抱起來道:“哪兒走,既然在這里,你們倆就一起侍寢吧!”
“變態——”張語茜嗔叫著,同時,伸手掙扎,捶打徐醒的胸口,兩人嬉鬧片刻這才收手。
“嗯。說吧,你讓我找個新娘子想干嘛?”張語茜雙手環抱,昂頭質問徐醒。
徐醒神秘的笑了笑,看向始終站在這里的紅袍女鬼,對方血紅的眼眸下不知隱藏著多么強烈的怨念。
“嗯…”徐醒起身邁步來到她面前,仔細觀察著對方,片刻后才沉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婷。”女鬼聲音不錯,如同百靈鳥,可吐出的兩個字的節奏卻更像機器發出一般。
徐醒點頭,又繞著她走了一圈,細細觀察著這叫白婷的女人。
“夏炎人,個子很高,普通的厲鬼,陰氣除了維持凝形的外表外幾乎都被抽空,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徐醒暗暗思量,看著這女人似乎沒有特別之處。
只見他又干脆大膽的掀開對方的衣衫,皮膚白皙,如同牛奶般瑩潤,仍舊沒有特別的地方。
張語茜也邁步走過來,似乎知道徐醒在想什么,提筆在紙上寫字提醒道:“她的生辰…還有死前有可能…”
字沒寫完,張語茜故意買了個關子。
“有可能?”徐醒愣了愣,隨即眼眸一亮!他見識不少,對于惡鬼的形成也理解很深。
只見其提筆應道:“你說的是生前她是處女?”
張語茜微笑點頭,這些女鬼就相當于陣眼,而能被選為陣法陣眼的,她們都不會普通,處女對貞潔頗為在意,即便不重視也不可能毫無感覺,而讓這些生前還是處女的女鬼死后來接客,那每一次過后都將是怨氣飆漲的時候。
而且還不止這些,想來她們的生辰八字也不一般,必然經過特殊挑選以應對天星陣法。
只是這個便不好查探了,女鬼兇氣極強,十有八九難以記得這些。
“好了。”徐醒坐在她的對面,眼眸驟然變化為一道黑線深邃無垠。驀然間,整間屋子的景色都開始變化,可謂花團錦簇。
暖意落入,淡淡清風吹拂,陽光如同母親的懷抱。
白婷血紅色的眼眸未變,但身軀卻微微顫抖了一下,幻境隨即改變,四周隨著她的心意而變。
這里化為了一處夏炎人的村莊,人們幸福快樂,炊煙裊裊間,沒有紛爭和恐懼。
四周山上長滿了羅漢松,祛除陰氣,厲鬼完全不喜歡靠近。
由于手握令牌,對方原本就沒有反抗之意,再加上這里熟悉的環境,讓白婷徹底平靜下來。
跟著,趁著這個機會,徐醒立即施展起了控鬼術!他徑直在其耳邊吟唱,聲音極其細微,喉間嗡鳴如同地府冥音。
驟然間,白婷全身微微顫抖,狀態頗為古怪。
“嗯?”徐醒眉頭緊蹙,似乎發現了什么,臉色瞬間改變,整個臉龐異常的凝重和陰沉!他連續打了幾個法決,控鬼術繼續施展。
情況似乎并不順遂,白婷的周身顫抖越加厲害,尤其是腹部,正快速的收縮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激烈掙扎抵抗。
好半晌,徐醒的額頭沁出汗水,臉頰肌肉緊繃,這個時間遠超以往,讓人為之憂心。
張語茜見此忍不住用力握拳,卻也插不上手,直至白婷猛的抬頭!雙眸沒有了那種殺氣這才收功!
“呼…”徐醒吐了口氣,凝視這女人搖頭感嘆道:“真是好險!”
“徐醒怎么了?”張語茜走過來,焦急疑惑的詢問,她發現了異狀卻不敢出聲打擾,只能在旁邊等待觀察。
“這女人體內還有別的鬼,一頭控制這女人的鬼。”徐醒苦笑,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沒想到這白婷只是個傀儡,雖然還存在卻完全身不由己。
剛剛自己相當于同時對兩只鬼施展控鬼術,盡管對方實力都不強,可這卻幾乎讓幻術對女鬼用處不大,因為指揮其行動的本就不是她自己!
最初自己施展的幻術之所以讓對方有反應,那只是其身體內的惡鬼在讓其表演而已!
直至再施展控鬼術,徐醒這才發現這女鬼白婷的實際情況。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停止,原因很簡單,女鬼體內的家伙可以隨時示警,可它選擇先觀察,估計想看看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再說。
直至施展控鬼術后這家伙才暴露,而徐醒一旦停止施展對方必定會示警!
這還是他第一次施展控鬼術同時應對兩頭惡鬼,即便被控的兩頭厲鬼實力不強,可同時行事也非常的困難甚至是危險。
“出來。”徐醒看著白婷的腹部,只見其體內驀然出現一把刀子,里面的惡鬼居然刨開肚子掙扎出來,那居然是一頭身穿紅袍的嬰兒!
它瞪大眼睛好奇的觀望著四周,嬰兒的胸口、腹部都用刀子銘刻著奇怪的符紋,鮮血流淌,與女尸的身體血液形成循環,如此模樣簡直叫人反胃!
“唧唧唧…!”
嬰兒凄厲的笑著,可眼眸中的靈智卻不凡,他凝視著徐醒表情有些復雜。
在惡鬼的身上銘刻符紋,那是相當困難和復雜的,而這座旅館實在太過奇怪了,對于女尸和陣法居然下如此大的功夫!
背后,必然藏著巨大的秘密。
“最低聲和我說話,首先,第一個問題,是你控制著白婷?”徐醒附在其耳畔傳音詢問,這樣可能也不安全,可寫字這嬰尸不會明白字體,沒辦法,他只能冒險嘗試。
別人也就罷了,但可能涉及李澤圣,徐醒必須要鬧清楚。
“是…”嬰兒張口說話頗為吃力,看來長年居住在肚子里已經有些不適應言語。
徐醒繼續追問道:“明白了,第二個問題,外面每個新娘子都是這樣,肚子里被掏空后藏著嬰尸?”
“是…”嬰兒同樣回答。
“果然。”徐醒點頭,這和自己預估的一樣,既然如此,七七四十九名新娘子,制作起來絕不容易,背后的主事者也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