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
“開城門!”
“吾乃皇甫將軍麾下中郎將劉平,有要事稟告朝歌太守,打開城門!”
朝歌城外。
又出現了熟悉的一幕。
劉平策馬奔騰,匆匆趕來。
城墻上。
好不容易推選出來的臨時守將,臉色一變。
中郎將!
又來一個中郎將?
我可去你大爺的中郎將!
中郎將這三個字,現在對于朝歌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就是這三個字,把整個找個的武將,給一鍋端了!
“站住!”
但守將也不敢大意。
萬一來的是真的呢?
畢竟之前來的是鄴城的中郎將,現在的是皇甫將軍的中郎將。
情況不同。
只是守將也不敢讓劉平靠近。
現在朝歌這么慘,鬼知道來的人到底是真是假!
和鄴城一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吁!”
劉平一把拉住韁繩。
胯下的馬屁原地打著轉,掀起塵土。
他在城墻,看著城墻上的漢旗。
心頭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朝歌似乎并沒有出事,他來得很及時!
當然,劉平并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當時鄴城也是這種情況!
呂哲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占領城池,打完就走。
“吾乃皇甫將軍麾下中郎將劉平,鄴城出事,吾特來通知朝歌!”
“打開城門,吾要見朝歌太守!”
劉平朗聲道。
“…”
城墻之上。
守將臉徹底綠了。
中郎將,鄴城出事,通知朝歌,見太守。
聽聽,熟不熟悉?
當然他娘的熟悉了!
就是這四個核心關鍵,坑死了朝歌一大票人!
去他娘的中郎將!
王寧是中郎將,現在你也是中郎將,中郎將不值錢?
去他娘的鄴城出事!
鄴城可是重城,兵多將官,難道敵人還能攻打鄴城之后又來攻打朝歌?
去他娘的通知朝歌!
就是想騙開城門,以為老子不知道?
還有見太守!
是見太守,還是殺太守,只有你他娘的自己清楚!
守將只覺得自己熱血都在上涌。
剎那之間,雙目通紅,殺氣凜凜。
“弓箭手!”
“給老子放箭,射殺這個兔崽子!”
“敢騙到老子頭上來了!”
“喏!”
城墻上。
弓箭手早就已經準備好,聽到守將命令,直接拉弓搭箭,松手,一氣呵成!
嗖嗖嗖嗖…
箭矢如雨,傾瀉而下!
“…”
城墻下,劉平經歷過熟悉的問話、回答,然后箭矢射來畫面,很是憋屈。
想要罵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看到箭矢的那一瞬間。
他更覺得理所當然。
似乎…本來就應該出現這樣的畫面,才合理一樣。
長劍出鞘,撥開一陣劍雨后,劉平駕馬往后退。
退了一定距離,無奈開口:“本將軍真的是皇甫將軍麾下中郎將劉平,鄴城也真的遭受了攻擊,我這是來通知你們,看樣子,鄴城已經出事了?”
“停!”
城墻上,守將抬手。
他腦袋探出城墻,看著劉平站在遠處:“你真的是中郎將大人?”
“我這里有皇甫將軍軍令,奉命前往諸城傳達皇甫將軍軍令。”
劉平從懷里掏出一卷竹簡,高高舉起。
令牌可以殺人搶奪。
但軍令要是都能奪過來。
那也沒辦法!
畢竟總不可能連軍令都不聽了吧。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動,我派人來取!”
守將并沒有大意,而是遠遠開口。
“好!”
劉平答應下來。
很快,朝歌城門打開一條縫,一名兵卒溜了出來,奔到劉平面前十多米的地方。
“來拿啊。”
“你扔過來。”
“…”
劉平愣住了。
這人,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當然事關重大,不對,是事關自己的性命,兵卒當然不敢不小心。
“接好。”
劉平手腕微微使勁。
竹簡就破空落在兵卒手中。
兵卒轉身就跑,走到城墻下,朝歌城門又裂出一條縫讓他進去。
大約三十個呼吸后,朝歌城門大開。
守將領著一群人親自跑出來:“中郎將大人遠道而來,末將有失遠迎,請中郎將大人不要責怪!”
“…”
劉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看著站在面前的一群人:“直接說吧,怎么被打的,損失有多少。”
“廢話就別說了。”
“…”
這次換成守將他們愣住了。
本來還想說一大堆推卸責任的話呢。
比如末將奮勇殺敵之類的。
結果劉平開口就是讓別廢話。
看這樣子,來的大人很懂行啊!
不對,是有心理準備!
另一邊,牧野的西南方大約百里距離。
呂哲一行人站在山林之中,遠望河內。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古代的地形,實在是太適合隱藏了。
一萬人,在山林之中穿梭,若是敵人沒有提前派遣出斥候來大塘,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
山林就是大海。
這一萬人就猶如一盆水。
一盆水倒入大海之中,能有什么痕跡呢!
換成數千年后的鋼鐵都市。
就算有山,有些地方也是光禿禿的一片。
只要人一過路,就能清楚被看到。
現在他們站在山林之間,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河內,到了。”
呂哲喃喃自語。
他回過頭看向張老大等人。
張老大他們便舉刀就要給自己來上兩刀。
那兇狠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在砍別人。
“等等等等…”
呂哲瞪大眼睛:“不用自殘。”
他指著遠處城門:“城門開著的,我們只需要混進去就可以了。”
張老大等人低頭。
看著已經流血的傷口,再看看呂哲。
最后臉色有些發黑。
“將軍,以后說話能不能說快一點。”
“是你們動作太快了。”
呂哲苦笑著搖頭。
這能怪他么。
他都沒說話,張老大等人就給了自己兩刀。
他根本就來不及制止!
“等等吧,這個時候,有傷反而不好進城了,快點回復。”
呂哲沉聲道。
之前朝歌有傷,是為了詐開城門。
現在有傷,進城可能還會盤問。
因此只能等傷勢恢復了,再混入城中。
“抱歉抱歉。”
張老大等人撓著頭,不好意思道。
“無妨。”
呂哲擺手:“現在已經沒必要著急了。”
他半瞇著眼,目光瞧向南方。
那邊有一條大河。
河的對岸,有一座天下雄關!
“現在我們的目標,只有虎牢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