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雙手捧住廿廿的面頰,不敢置信地看著廿廿,“你的意思是,病已然好了,是么?”
廿廿沒說話,只沖星桂和周氏幾個眨眨眼。
她們都笑,轉出碧紗櫥去,將碧紗櫥帶嚴。
廿廿在十五阿哥面前,緩緩解開了衣衫——
五月的陽光明媚輕艷,落在廿廿柔軟的小腰上。那里是還留有些余跡,但是之前那如長蛇一般狂肆纏卷的水皰已然都不見了!
十五阿哥歡喜得不顧一切,抱著廿廿的小腰,便躬身去,“吧”地一口親在廿廿的小腰上。
倒是惹得廿廿驚慌地直叫,“…還沒好利索呢,爺的嘴都不要了么?”
十五阿哥將小小的她揉在懷里,輕聲嘆道,“爺寧肯自己嘴上替你長了那東西去,也總好過要眼睜睜看著你自己受苦。”
廿廿眼窩微潮,輕聲道,“我才不要呢…我便是病了又有什么的,正好偷懶多躺著歇息兩天就是。可是爺怎么行呢?爺若這么病倒了,皇上跟前,還有前朝后宮里那么多事,又該誰來擔呢?”
十五阿哥抱著廿廿坐在他膝上,愛惜地摸著她的小腰,湊近了日光去,仔細地查驗。
“告訴爺,究竟是怎么好的?是哪一味藥起了效,還是那永泰用了他獨有的什么好法子去?”
廿廿含笑眨眼,“爺便放輕松些兒吧…我心下是有些心得,可是我終究不懂醫,也不懂藥,便是隱約有些心得,卻眼下還未必一時就能說得清楚。”
“爺且由著我再看幾天去,等確定當真是全都能好起來,我回頭再細細研究那些法子和藥材去,瞧瞧究竟是怎么搭配著才給治好的。”
廿廿用春蔥兒似的小手指戳著十五阿哥的心口,“總歸,這都是那永泰的功勞,阿哥爺盡管賞那永泰去就是了。”
十五阿哥自是欣然應允,“既是他看好了你,那爺怎么賞他都不為過!”
當晚,十五阿哥便留宿在了廿廿的房里。
這一舉動,叫整個后院都驚了。
廿廿便不用出門,也能想象到外頭眾人的震驚去。她只管曲盡溫柔,小心伺候十五阿哥。
只是終究還是仔細,不肯褪盡了小衣去,好歹叫兩人的腰中間隔著一層墊布去。
只是這一處終究關鍵,若不得親近,十五阿哥便總使不得勁兒去。
終究,還是十五阿哥換了個花樣兒,干脆將廿廿小小的身子舉了起來,置于膝上…
這一晚,廿廿房內的紅燭搖曳良久,怎么都不肯熄滅了去。
直到紅燭融盡,剛化為水,迤邐流淌…
這一晚,便也多少人的心底,也如血紅流淌了去。
待得都是筋疲力竭,十五阿哥輕咬廿廿小嘴兒,滿足地悶哼,“從前總是推著爺、攆著爺,今晚上怎么這么縱著爺去了?”
廿廿抬眸靜靜望一眼那紅燭搖曳的窗紗,緩緩笑道,“是我好容易病好了,高興;也更是…想爺想得緊了,還不成么?”
十五阿哥大笑,將廿廿抱緊。是沒勁兒了,更要顧著她大病初愈的身子;只是那股子渴望還沒散,便故意多咬了她幾口去。
他的小母狼…他今晚,只管當一頭大公狼。
次日天不亮,十五阿哥要早早起身。只是他的手臂還枕在廿廿頭下。
他極盡小心地,先將被子堆在他手臂邊兒上,與他手臂同樣的高度去,然后這才將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兒往外抽。
他的小側福晉,兩頰如桃,睡容嬌憨。
既有女子的嫵媚,又更有小女孩兒的天真無邪…惹得十五阿哥再度情動,好懸不想起身,誤了時辰。
十五阿哥走,廿廿便也還是醒了。
她咬著被角輕笑,知道自己昨晚上有多孟浪。
還沒好利索呢,就敢主動勾著阿哥爺…
也真的是,想阿哥爺想得緊了呢——是不是,她雖說年紀還小,可是終究叫阿哥爺給挑教得,食髓知味了呢?
星桂忍著笑,進來伺候。
星桂終究自己也是小女孩兒,昨晚在外間炕上守夜,只聽著板墻撞了整晚,倒叫她跟自己怎么著了似的,倒比廿廿還不好意思呢。
廿廿瞧見星桂的神情,也紅了臉,伸手擰了星桂一下兒,“…還笑!”
星桂趕忙閃開,先去收拾那化成一灘水兒了的蠟燭,交給燈火媽媽去,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小蹄子,你還樂?”廿廿已是繃不住了。
星桂便轉移話題,指著依舊掛著蠟油子的燭臺道,“…昨晚那般,格格可想好了今日又要面對外頭那些人去?”
說到此處,廿廿不由得收起了笑,輕輕咬了咬嘴唇。
“…雖說這病好了,可是那些天里遭的罪,擔的心,我總歸不能自己一個白白受了。”
“我那病既然是拜她們所賜,我既好了,便也總該回報一二——昨晚的心疼,便奉送給她們吧!”
星桂便也是微微瞇起眼來,“對,格格疼在身上的,便該叫她們疼在心里!”
廿廿深深吸口氣,“起身兒吧。大端午的,咱們正好兒應著景兒,好好兒去祛毒滅蟲。”
女眷們的車,內務府和上駟院都預備好了,各房都將自己要帶到圓明園的家什放好。
正要起身,卻見廿廿由周氏扶著,從內院走了出來。
眾人都是驚住。
點額在畔親自打點著十五阿哥的用度,見了廿廿,倒是最淡定的。點額只是抿嘴含笑,“…恭喜你。昨晚上阿哥爺留在你那屋里,我便猜到你好轉了。”
廿廿向點額微微一禮,“小妹養病期間,一切多虧嫡福晉照拂。”
骨朵兒也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廿廿,“你,你這是怎么好的?怎么這么快啊?”
廿廿含笑道,“自然是那太醫的醫術卓絕。只是我不懂醫,也不懂藥,那太醫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我倒也說不出個究竟來了。”
骨朵兒便笑了一聲,“也是。再說他們當太醫的,哪個不是家學淵源?那便都藏著祖傳的秘方,不肯告訴人呢!”
與骨朵兒說著話,廿廿借機目光滑過眾人去。
除了點額的從容如故,侯佳氏等人更多的都是一臉震驚。
卻還有另外一個人,竟也平靜如常。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