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一眾食客仿佛看不到小狐貍似的,只有姬銘與樹行看著小天魔婀娜多姿的款款而來。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姬銘隨即就鎮定自若的調侃道:“是組織派您過來巡視我們天魔工作的嗎?”
小白狐竟然點頭稱是:“第二天魔主讓我下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盡我所能阻止你繼續褻瀆婉霓仙子!”
“你爺爺我都能鴛鴦被里成雙夜,大珠小珠落玉盤了;誰還有興趣以手撫陰坐長嘆啊。”
樹行目瞪口呆的盯著姬銘,顯然對詩詞有了新的認識。
小狐貍跳到桌上,不客氣的提出要求:“姬銘你多搞幾只燒雞,我還未就餐!”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或者殺了?”姬銘看著醉倒在桌上的師弟師妹,食指有規律的敲著飯桌。
“你不會的!”小狐貍轉頭看著樹行,自來熟的嬌聲道:“小哥哥,能幫我叫幾只燒雞嗎?人家餓了。”
說罷小白狐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嬌俏的嘴唇,一只尚未化形的狐貍此刻竟極盡嫵媚與誘惑。
樹行入魔般的看著小狐貍,轉頭對掌柜喊道:“掌柜,給咱們再上三只活雞,要活的!”
小狐貍:???
姬銘笑嘻嘻的解釋道:“又不是深山野林,誰特么喜歡走獸道啊。”
樹行一言不發的盯著這小天魔,用下三濫的手段引誘一個剛失戀的自己,這罪不可怒!
小狐貍明明有筑基期的修為,居然慫得跳下桌子,躲到姬銘身后。
姬銘抱起淺淺大步流星的回小院,樹行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小狐貍,而后也扶起許草莽亦步亦趨的跟著。
現場只留下云兒跟小狐貍相視而對,分外尷尬。
最終,云兒把一根肉骨頭叼到小狐貍面前,然后也一溜煙的往小院跑去。
這天魔初臨人間,心心念念的風花雪月未曾體會,垂涎已久的柴米油鹽也尚未親嘗。
不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她總算是知道了,這人間還值得嗎?
蜀山內,除了貢嘎山常年積雪,其他山峰已經換了紅妝綠裳,滿目蒼翠,春意盎然。
雨晴姑娘細心照料著這筋脈盡廢,修為盡失的妙齡女子,心想這仇恨結大了。
女子赫然就是畫絳悠,一個致力于解救戰俘營無辜老百姓的劍廬弟子!
畫絳悠已經醒來,她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間絕色,煙波竟也流露出幾分羨慕。
“你為什么救我這個廢人?你們套不出什么的,殺了我吧。”女子沙啞的聲線帶著濃濃的落寞與悵然。
雨晴姑娘眼眸明凈清澈,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她心疼的摸摸畫絳悠的額頭,溫婉柔情的說道:“其實我最重要的身份是你弟媳婦,其他的都不及這個半分重要!”
畫絳悠睜大了眼睛,斷然想不到蜀山出了這樣欺師滅祖的弟子。
“我沒有弟弟,小姑娘你怕不是認錯了吧。”
雨晴姑娘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只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畫絳悠:“不會錯的,妾身與姬銘已有夫妻之實,終有一日會嫁到劍廬。”
畫絳悠聞言想起了自家從小搗蛋的三師弟,眼角帶了幾分笑意:“你知道你們蜀山跟劍廬的恩恩怨怨嗎?”
雨晴姑娘捂嘴笑道:“不是只有怨嗎,何來的恩?”
“當然有了,我們劍廬就是給你們蜀山積德,這恩重如山了!”
這蜀山小公主聽著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附和道:“俘虜營確實不應該存在,你比我勇敢能干。我所有的勇氣與魄力都用在愛情上了。”
畫絳悠看著眼前的絕色佳人,忽然想起大師兄說過的一句話:大道再長,也容不下兒女情長。
雨晴姑娘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姐姐,我會把你送回去劍廬,請你相信我。”
畫絳悠自嘲道:“就算能回去又怎么樣?廢人在哪里都是廢人,最應還是埋在地下。”
雨晴姑娘笑吟吟的站了起來,如釋重負的說道:“我會幫你恢復修為的,你回去后可以讓姬銘來接我嗎?”
這女子是個神經病啊,三師弟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畫絳悠當然不會答應讓自家師弟陷入險地,她面目表情的拒絕道:“怒難從命!”
雨晴姑娘臉色一沉,郁郁寡歡的哀求道:“總得有個人代表夫家求親吧。”
“你確定你父母,乃至蜀山愿意答應這門親事嗎?別傻了,姑娘,忘了姬銘吧。”
畫絳悠就是這么一個人,她鋒利無比,注定是把無鞘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