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的底蘊是不可能就這的,單單一個賈圣,只是學宮實力的一小撮而已。
更別提賈圣并未施展自身的本命術法,雖然施展了也可能打不過陳九,但總之差距不會有現在看著的這么大。
最主要的,是學宮不愿意得罪陳九。
原因很簡單,整個妖族都看不住的人,學宮恐怕也無能為力。
單單是那復活的神通就足夠讓他們頭疼了。
而不讓樂圣出來的原因就更簡單了,怕樂圣死。
雖說如今的陳九戰力可能只是十三境巔峰,但一個不會死的十三境的巔峰要殺同戰力的樂圣應該不算什么難事。
以命換傷就行了,換到后邊,就是以命換命了。
當今天下,誰還能和這個陳九換命廝殺?
陳九已經可以稱之為繼鮮馬后的天下無敵者了,一個天道還未承認的真正無敵者。
想到此處,學宮眾圣人都沉默了下來,樂圣是不可能出去的,去了的話,他的命也多半沒了。
所以讓周賢的師父賈圣來,期望能打出一張感情牌,不說徹底熄滅陳九的怒火,至少爭取些緩和余地。
可陳九直接轟出了這一拳。
那就代表他對學宮沒什么好說的,唯有出拳而已。
樂圣面色陰沉,朝一旁幾位圣人問道:“有沒有禁錮封印的大神通術?”
先圣開口回道:“妖師都困不住他,我們那些術法,恐怕也用處不大,只能延緩些許時間而已。”
樂圣咬牙,朝幾位圣人問道:“難不成我真要出去和這瘋子廝殺換命?”ΚáИδんǔ5.ζá
幾位圣人沉默不語,禮圣開口,“實在不行就一起出去將他打至重傷,再封印起來。”
先圣沉吟,“這是很冒險的做法,切要抓好那萬中無一的機會。”
樂圣好不容易找到辦法,怎肯這么輕易放棄,當下忙道:“總得試試,不然被這陳九打上門來還沒有回應,學宮往后的面子該往哪擱,豈不是淪落成天下笑柄,從此在人族天下再無威望可言!”
先圣皺眉,“總得仔細思量。”
幾人還在爭論,一直坐于高位,沒有開口的祖圣提手叫停道:“好了,就按著禮圣的法子來吧,學宮好不容易成了人族唯一的話事人,總不可能又換回去吧?”
幾位圣人無言,點頭之后,隨樂圣一起出去。
賈圣從山脈碎石中起身,銀河掛于身旁,面色低沉,腳步一踏,便是銀河流轉間已至陳九身前。ωωw.ΚЙδhυ㈤.ιá
樂圣立于左側,天音繚繞,陰沉的打量陳九。
禮圣在右側,面無表情。
易圣于后,身懷八萬字,字字珠璣。
先圣坐中,背后一把飛劍高懸,是當頭劍,去學宮意氣所在,殺力最高。
陳九笑著看向他們,朝前伸出雙手,做恭迎狀,笑道:“這就對了嘛,能打架解決的事情,偏偏要打感情牌。”
賈圣喝道:“狂妄小兒,今日要你走不出學宮!”kΑnhú伍.ξà
陳九輕蔑的看著他,繼續說道。
“就你?”
賈圣抬手,銀河滾滾而去,瞬間覆蓋周圍天地,籠罩成了一處數里水球,成了無邊無際的小天地。
陳九哈出一口金黃色的至純武運,神人點起,蔓延至全身,隨后至純武運覆蓋住神人金身,由寰宇星辰點亮,如此姿態,似天神下凡,睥睨人間。
陳九以此狀態伸出一手,使得整個小天地震顫,他朝著在場五位圣人一揮,笑道。
“來吧。”
“嗡!”
一聲嘹亮劍鳴,最先出招的竟然是先圣,他身后懸掛的文氣飛劍瞬間刺在了陳九脖頸處,天下文氣匯為殺力極強的一點,就這么死死朝陳九脖頸刺來。
谷</span卻在頃刻停住,被陳九不知何時放在脖頸前的食指抵住了劍尖。
是至純武運和天下文氣的對抗。
樂圣天音灌于陳九頭顱。
禮圣雙指聚出崆峒氣,強點陳九眉心。
易圣取出一個死字,放在手心,印向陳九。
賈圣操控銀河變作的小天地,不停的削弱在其中天地武運,更是削弱陳九。
陳九眼瞳流轉,猛地一頓,其中眼仁已變作了兩顆不同的寰宇星辰,日月同輝,朝前看了一眼,輕聲念叨一句。
“吭。”
這最基礎的道教二十四字滿攜星力,瞬間崩碎禮圣崆峒氣。
然后陳九轉頭撇眼,又是一聲,“碎。”
如天神箴言。
易圣手中死字開始寸寸碎裂,化作齏粉。
陳九右手最后捏拳,至純武運與血脈力氣皆凝聚在這一拳之上,使得陳九捏拳的手都在搖晃,有些控制不住,拿捏不穩。
其上的至純武運凝聚成了極為駭人的銳氣,僅是這么捏拳,便讓在場圣人覺得肌膚刺痛。
而這一拳,是要砸向樂圣的。
樂圣攜天音而來,再看到這一拳的瞬間,面容驚駭,趕忙將沖殺而去的天音改為護體,轉身向后逃避。
卻已經太慢。
陳九拳落在了樂圣身上。
先是將護體的天音打碎,輕松得猶如撕碎薄紙。
然后是磅礴得不敢想象的至純武運砸到樂圣身上。
星力炸開,武運如同洪流灌入,皆數砸入樂圣體內,溢出的武運在一瞬間崩碎整個銀河小天地。
其余圣人皆用神通護體,避至一旁,不敢力敵這一拳。
滔天的至純武運從學宮中央升起,炸開一道齊天的金黃光柱,在百里范圍內閃耀,震蕩開的武運更是影響了整個中土神州。
中土神州修士齊齊驚駭看來,覺得莫不是妖族至尊大圣打上了學宮?!
少數知情的大修士隔著極遠觀看,眼神不住的跳動,實在是被嚇到了,沒想到這陳九一拳的威能可以達到如此程度。
當真是改天換地!
這一拳打出。
將陳九打死,將樂圣打成半死。
一命換半命。
若是換在平時的話,雖說不上劃算,但肯定也是賺的買賣。
但在此時不適用。
學宮幾位圣人看著從坑洞中爬起,毫發無損的陳九,眼神都忍不住的一跳,實在想不到天下怎么有人能霸道到如此程度。
與陳九做最好對比的,便是躺在坑洞之間,渾身鮮血,半死不活,還在茍延殘喘的樂圣。
陳九饒了饒臉頰,朝著在場圣人笑問道。
“下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