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儀式
“您所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
再嘗試十多次的撥打后，寧敏終于打通了寧鑫的電話。
“哥，怎么回事啊，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剛一接通，心系丁子夜安危的寧敏，立馬發出了埋怨：“還有，不是說好來找我么，你…”
“我很好。”電話里傳來寧鑫非常冷靜的聲音，“對了，你報警了沒？”
“還沒呢。”
“那就別報了，剛才是我太累了，說了些胡話，你別放在心上。”寧鑫用一種平穩的語氣說著，與一個小時前慌忙打電話的他，判若兩人。
“不報了？你不是說子夜有危險嗎？”
“沒危險，他現在很好，跟我一樣好。”
盡管他的語氣一直以一種非常平穩的音調說著，聽起來很正常，但寧敏總是覺得莫名不安：“你真的很好？”
“當然。”寧鑫似是不愿與她說太多：“好了，我回養殖場了，有事以后再說吧，我要工作了。”
“哥，等等——”
寧敏還要再說，不過寧鑫已把手機掛斷。
“哎呀，煩死了！！”
寧敏心神不寧，煩躁的躺下，看著天花板生著悶氣。
咚咚咚！
這時，忽然有敲門聲傳來。
“來了！”
寧敏起身下床，到門前開了門。
她以為是物業或者鄰居之類的人來找她，可當開了門，她才發現，敲門的是一個小女孩。
她大概有十幾歲，長相可愛，梳著個馬尾，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孩子總是能讓人卸下防備的，尤其還是這么可愛的女孩子。
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也讓寧敏煩躁的心稍微好了一些：“小妹妹，你找誰啊。”
“我找你。”
“嗯，找我？”寧敏怔了下，也堆起笑容，好奇的問：“小妹妹，咱們好像不認識吧？”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你叫寧敏，是嗎？”
“我…是，我叫寧敏。”寧敏不禁更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女孩不答，而是又問：“那丁子夜是你的愛人了咯。”
一聽到這個名字，寧敏頓時著急了：“什么？你知道他在哪嗎？”
小女孩還是不答，滿是笑意的眼睛里多了一絲奇怪的意味：“他愛你嗎？”
寧敏不由皺起了眉頭：“小妹妹，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不過，你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小女孩仰著頭，看著她的眼：“愛，還是不愛？”
“廢話，他是我男朋友，當然愛我了。”寧敏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個問題。
“有多愛你呢？”
被一個如此年齡的孩子問關于愛情的事，寧敏心里自然是古怪無比，但她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從另一個角度來回答：“我可以為了他去死。”
“我沒問你。”小女孩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我問的…是他。”
“會！”寧敏毫不遲疑的說道。
不知為何，小女孩聽到這個回答后，突然拍手笑了起來：“還真是讓人羨慕的愛情呢。”
一邊笑，她一邊掀開衣擺，從腰間取下了…一串鈴鐺。
然后，笑容淡去。
“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冷風屠宰場，北邊街道200米遠的路邊。
高武和瞿悅正坐在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上，高武酒不離手，靠著座墊，像是喝水一樣，一口一口的喝著；而瞿悅則是看著螞蟻無人機的監控，專注，且認真。
“身體被改造的人，越來越多了。”她看著畫面里，剛剛離開的運輸貨車，忽地輕嘆一口氣。
“這不是正是我們所希望的嗎？”高武笑笑，隨口說道。
“不對，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嗯？”
“那個怪物改造的成功率…變高了。”瞿悅有些憂心忡忡。
“任何事做多了，都會越來越熟悉的。”高武不以為意，隨手把喝光的空易拉罐扔出窗外，說著又拿出了一瓶新的打開：“你忘了撲街當時是怎么說的了嗎，它把人變成怪物，大部分靠的可不是它的能力。”
“我沒忘。”瞿悅點了點頭，道：“是儀式。”
關于那個怪物，撲街已把所有信息全都告訴了他們，包括它自身的能力，也包括負責它的封鎖者，黑洞里的經過，所以瞿悅自是清楚，所謂的‘儀式’指的是什么。
“說起來也挺令人費解的。”高武撓撓頭，用不能理解的語氣道：“有人的幻想是變成一個英雄，有人的幻想是變成不老不死的神，但我從沒見過，還有人幻想自己…是一頭豬的？”
“狼孩是聽過，但…豬孩沒有。”
從嬰兒的角度來說，兩者相比較，其實也不能說誰更危險一些，畢竟它們都有殺死嬰兒的可能，不過根據傳說或網上流傳的‘真實故事’來看，顯然狼孩更多。
當然，這也不是高武他們需要要探討的事：“說正事吧，我覺得最晚后天，行動就得開始，再晚就不行了。”
瞿悅算了下時間，以及這兩天看到‘人’的數量，沒反駁他：“嗯，后天也差不多了。”
高武說的對，不能再晚了，一是怪物的數量控制不住，二是他們還擔心一號會插手，擾亂他們收割點數的行動。
說到一號，她也不由想起了，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
在心里猶豫了很久，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悄悄拉了高武的胳膊，小聲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聲音壓這么低干嘛？”高武不明白她小心翼翼的舉動，疑惑的問道：“有什么見不得的話啊，大點聲說就是了。”
“你覺得撲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金手指啊。”高武理所當然的道：“我們不是主角么，你居然還問這種問題。”
“不，我是覺得，主角…并不只有我們三個。”
瞿悅非常嚴肅，再一次提出了對自詡神明‘撲街’的質疑。
“他說自己什么都知道，但已經兩次了，他都沒有算到可能會出現的事。”
高武被她勾起了回憶：“你是說，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