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子彈擊中過嗎?
相信大部分人都從未曾體驗到這種感覺。
溫池今天體驗到了。
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當然,疼是最基本的,其次是撞擊。
溫池是背對著他,古貝爾不一定能保證擊中他的心臟部位,當子彈穿入后背時,他感覺就像被一輛車撞擊,后面的骨頭仿佛都散架了,被沖擊力帶著往前撲了幾步,一個趔趄,面部著地趴在地上。
古貝爾也不是很在意是否擊中心臟,因為他清楚,就算沒有打中要害部位,溫池也絕不可能再站起來。
再怎么說,子彈那也是穿過胸膛啊,他并不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安然無恙,更不可能還有力氣逃跑。
溫池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都覺得自己必死了,被子彈擊中時,他甚至開始閉起眼睛,回憶從前的人生。
但過了三四秒,卻…無事發生。
除了疼以外,他只吐過一口血,但身體…卻一滴血都沒有流過。
反手摸去,他才察覺自己被子彈洞穿的傷口,竟然…消失了!
皮膚雖不是很光滑,也不是很細嫩,但可以肯定,這是沒被子彈集中前的狀態。
“自動修復居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溫池原本以為修復能力僅僅由于刀傷、刺傷等等皮外傷,他哪能想到,用子彈造成的傷口竟然也可以瞬間自愈。
遠處的古貝爾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看著溫池完好無損的爬起來,忘記了追過去,不信邪的又補上了兩槍。
砰砰兩聲!
溫池又倒了。
不過這次倒地,也讓他發現了一件事。
一向以英雄自稱,擁有高于常人身體素質的古貝爾,槍法…著實很爛!
因為這兩槍,又是擊中了無關緊要的位置,雖說也是穿進入了溫池的胸腔附近,但溫池能感覺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意識也在。
“咳…咳…”
傷口瞬間愈合,溫池又吐了幾口血,忍住子彈停留在身體里的疼痛,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怪物…”
古貝爾終于確定了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于是索性放棄了繼續開槍,邁開腳步,直接追了過去。
既然熱武器無效,他又不能保證擊中溫池的要害部位,還不如靠自己的速度,追上后再靠自己超越凡人十幾倍的力量,將其制服!
他想的很好,只可惜,就在這么個關鍵時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般來說,他能接到電話無非就兩種情況。
一,熟人來電。
二,有人死了。
第一種情況基本很少,畢竟他的熟人沒幾個,基于他的身份,每天要抓捕變態殺手,不會沒事給他電話。
但要是第二種…
古貝爾不敢去賭,萬一真的又有人出事了,任何一秒鐘都是珍貴的,他必須立馬趕到現場。
要知道,在這座城市,可不是只有一個鈴鐺殺手,還存在其他各種各樣的殺手。
他只能放棄追逐溫池,選擇接聽電話。
可惜,來電人是他預測的第一種。
“喂,老古啊,不是說好了,今天帶人來我這核實身份嗎?”
這段時間,溫池已跑的沒影了,古貝爾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游樂園有好幾處出口,他也不知道前者會從哪離開。
這個如同怪物一樣的神秘人,他只好暫時放放了。
“出了點意外。”他沉悶的回了一句。
“那今天還來么,我一會要出門。”
“不去了,你忙你的吧。”
掛斷電話,古貝爾把手槍收起,目光陰郁的看向溫池最開始離去的方向,然后轉身離開。
只是,他沒注意到,就在他離開之后,一個極小的黑點也混合著雨點,悄無聲息的追了出去。
“咳…咳…”
溫池其實并沒有離開游樂園,因為他不知道這里居然還有其他出口,此時的他,正躲在一處假山下,不住地咳嗽。
每咳一聲,就必定是一口血。
身體外的傷口可以自動愈合,但內部可不行,再怎么說,也是鑲進去了三顆子彈,他還沒辦法取出來。
現在,溫池總算明白,這場為什么是專屬任務了。
換成其他封鎖者,在不能還手的前提下,此刻怕是早就被古貝爾打死了。
“原來這場我只需要挨打。”
溫池苦笑著,又是幾口血吐出。
子彈存在身體,人依然能活這種事,他還只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他體會到了。
說實話,這種感覺不是太好。
或者說,是一點都不好。
子彈卡著又疼,又憋得慌,讓他喘氣都很困難,說不準什么時候,吐著吐著就掛了。
慶幸的是,他現在還沒感到死亡逼近,就是因為疼痛,行動變得不方便。
把磁表屏上的雨跡擦干,溫池調到了無人機的畫面。
他是因為古貝爾才來的游樂園,所以目標沒改,無人機會一直追蹤古貝爾的。
“我必須換一種思路。”
其實,他原本就應該換了,貼身保護雖然有它的好處,但壞處也是顯而易見,剛才的經歷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種種巧合,古貝爾已經不相信他了,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辯解,留在后者身邊會很危險。
他相信古貝爾給自己幻想出來的能力,不是夸大,以古貝爾的力量,是絕對可以輕松的把人撕成兩半的。
溫池目前的再生能力,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
“所以,只能通過監控來暗中觀察了。”
溫池盯著無人機,里面的古貝爾,不出意外回到了旅館。
小葉仍在柜臺,雖然現在不哭了,但臉上的淚痕還是非常明顯。
畢竟至親之人被鈴鐺殺手擄走,而且大概率是死了,她悲傷到這種程度,也是正常的。
畫面里,古貝爾說了幾句,大致是安慰之類的話,然后便又離開了旅館,看樣子是去找她的父親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比較枯燥和無聊了,一整天的時間,古貝爾就在街道上到處轉悠,不斷詢問路人。
一無所獲,很快,就來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