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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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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津門港海外商業區,葉府。

  這海外商業區中,建筑部分是西方風格,剩下部分建筑則是諸夏古風。

  只見這葉府占了十幾畝地,用高高的府墻圍著,府中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

  此時這府墻的大門外有四人站崗看門,墻內墻外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煤油燈掛在墻上,院中不時有家丁提著煤油燈結隊巡邏,可謂戒備森嚴。

  院中大宅有三層高,此時每一層都是燈火通明,透過窗戶遠遠可以望見宅中富麗堂皇的裝飾以及偶爾來去的侍女。

  大宅第三層的最大的房間,古色古香的房間正中放著一張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文件,并數方寶硯,黑色筆筒中插著數支毛筆和鵝毛筆。石案一角設著斗大的白色瓷瓶,插著滿滿的鮮花。石案后的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諸夏古畫,左右掛著一副對聯。

  一樣貌文雅的中年人作夏族古文士打扮,此時坐在大案后的大椅上,面前案上鋪開一份文冊,正俯身握著鵝毛筆奮筆疾書。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中年人手上功夫不停,頭也不抬的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清冷的少女聲音:“父親,是我,清顏。”

  中年人叫葉云升,正是葉清顏之父。聽到愛女的聲音,他將手中物事一停,將筆放下,坐正身子說道:“清顏,快進來。”

  一個少女穿著一身淡白的夏族傳統淑女服,推開門快步走入,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此時這少女眉頭微皺,手中捏著張紙條,快步走到案前,身體微躬將紙條遞給了中年人,然后凝重說道:

  “爹,剛剛我回屋,我桌上一本書的位置有了變化,拿開書才發現下面壓著這張紙條。

  中年人一聽,眸子微縮,連忙接過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歪歪斜斜像狗爬一樣的字體:修術法者,質于內而形于外,相貌迥異常人。

  將著紙條翻來覆去的看,這紙條只這一行丑字,顯然是筆者故意寫成這樣免得被人認出字體。

  短短一句話,卻看得中年人額頭微微見汗,他猛的一抬頭,盯著自己女兒越發清麗的容顏,開口問道:

  “清顏,你前面回來的時候說,今天學社的會員集中學習的時候,你有被窺視的感覺?”

  “是的,父親。”

  葉清顏沉著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葉云升表情越發凝重,思索片刻問:

  “清顏,今日是你完成璇璣冰法的第一步修習后的第一次出門吧?”

  少女微微頜首回答道:“是,前些日子煉化靈氣后,清顏一直在家里閉關。”

  葉云升低下頭死死盯著紙條上相貌迥異常人這六個字,腦海中念頭轉動,良久,才長出一口氣,抬起頭來盯著自己女兒越發美麗的容顏說道:

  “前些日子,上繞城中民間有人自修成術士,沒多久就被那新任知府潘新海抓捕歸案,其全家也一并被官府收押,想來定無幸理。本來我還奇怪那術士究竟如何暴露的,現在一看這紙條,才知道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長出一口氣,將紙條遞給女兒,這中年文士繼續叮囑道:

  “這紙條出現時間如此湊巧,想來極可能是你前面提到的白天窺視你的那人放的,萬幸此人并無惡意。清顏,你現在開始,哪怕在家里,也要用你的那些女兒家的化妝品給你的容顏做些掩蓋,你修習術法之事如若泄露,上繞城那術士一家的下場就是我們家的未來!”

  葉清顏點點頭:“是,女兒省的。另外,父親,先前我派去打聽失蹤學社會員的人回來了,打聽的結果確實是荊子棘他們確實是因各種原因欠了錢,人現在已經找不著了。依女兒之見,我們家是不是該盡快轉移去新漢?”

  葉云升欣慰的點點頭,贊同道:

  “沒錯,你說的很對。這大崇建國80年,多少富商不得善終,前車之鑒歷歷在目,不得不防。所幸我們葉家未雨綢繆,打通了新勒瑞聯邦國和新漢的關系,總算有了退路。”

  他想了想,吩咐道:

  “我馬上吩咐下去,晚上值夜人手加倍,這人雖然沒什么惡意,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另外,清顏,學社失蹤的會員,你繼續派些人手看能不能查到他們下落。那些還沒出事的會員,還有給我們家打工的那些伙計,明天你安排下去試探他們的口風,注意,別明說隨我們去新漢,免得露了底細。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變賣城中產業,等資產變現差不多了,我們就帶著所有能帶的人和東西,離開大崇!”

  “是,父親!”

  ————

  海外商業區。

  斯斯文文扎著狼尾的中年術士丁遠山帶著幾個便衣巡捕一路往前走著。

  街道兩旁商店林立,一個個精心布置的櫥窗失去了燈光的照射變得暗沉。幾人一路前行,隨著街道兩邊的建筑物逐漸變成諸夏古風,丁遠山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一個不好的猜想涌上心頭。

  終于,遠處一棟看著古色古香的夏族風格的府邸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丁遠山停步站定,左手從懷中取出一枚密探牌,右手一攝,拿住這牌子中最后一絲肉眼不可見的氣息,往眼中一抹,法力一催,然后定神往那府邸望去。

  一點白氣在那府邸地下若隱若現,中年術士此前的不好預感現在果然應驗了。

  見狀,丁遠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狠狠的罵道:

  “新漢大使館!好個張正!好個反賊!真是該死!”

  這青磚碧瓦,雕梁畫棟,古樸典雅的府邸,不是新漢駐津門港的大使館又是什么?

  丁遠山身后跟著的幾名亦步亦趨的便衣巡捕,見這巡術司的司長暴怒的模樣,一個個噤若寒蟬,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甚至呼吸聲都輕微了不少。

  尤不死心的中年術士,喘著粗氣,咬了咬牙,趁著剛從鐵制牌子上攝來的最后一絲張正的氣息未散,他右手往眼睛處一抹,將這一點微弱的氣息往鐵牌一合,然后將手指伸向嘴里用力一咬。

  他悶哼一聲,一點鮮血從手上傷口冒出,他立刻以血為墨,飛快的在牌子上畫下道道詭異的線條。此時這人渾身斯斯文文的氣質已經半點不存,臉色青黑,面上皺紋橫生,看著就像是惡鬼一般。

  身旁的便衣巡捕們見此變化,都看呆了,但這些人能被選來和這術士做這緝拿任務,都是機靈之人,他們都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恐懼。

  沒多久,術士畫完了最后一下,這鐵牌上陰森詭異的線條密布,他猛的一抬頭,兇神惡煞的盯著那新漢大使館,然后雙手合十夾住那鐵牌,嘴里冒出種種意味不明聽著像是鬼哭狼嚎的嘶吼聲。

  經過這術士一番施為,這鐵牌上鮮紅的血漬一點點變黑,最終變得深黑如墨,而丁遠山此時嘴里也吐出了唯一一個周圍人聽的明白的字。

  “死!”

  ————

  津門港海外商業區,新漢大使館。

  大使館地下室中一間小屋子,屋中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此時臉上帶著刀疤看著面相猙獰的張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看著對面坐著的身著黑大衣黑長褲的面相威嚴的中年人。

  他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文件,這上面記錄著張正前面說的一切。他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然后放下文件,低沉著聲音問道:

  “這么說來,紅巾幫果然就是津門司布置在黑社會里的密探?”

  “是,大人。”

  張正噤若寒蟬,有一句答一句,這中年人不問絕不開口。

  “前夜,一個看著身形瘦小的黑衣人襲殺了紅樓,他一個人把樓里除你以外的密探全殺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張正聽到這聲問話,身體猛的一抖,腦海里又想起了那夜那兇徒的所為,顫抖著說到:

  “那夜,我剛要睡,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喊殺聲,我立刻出了房門,和行長和其他同僚會合,本來我們想直接去找那刺客,但行長下令,一定要我們埋伏在走廊拐角…”

  說到這,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幾下,努力平復了心情,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努力不發出聲音,我還有另一個伍長和方遠志行長一起拿著槍在等刺客出現,其他弟兄拿著劍嚴陣以待。沒想到那人像是未卜先知知道我們在埋伏他,扔了件衣服騙掉了我們的射擊,剩下的兄弟拿著劍沖了上去。”

  “然后…只是一瞬間,沒看清那人到底做了什么,幾個兄弟都被刺死了…方遠志要我和另一個弟兄斷后,我不肯,拉著他不讓他跑…最后,那刺客不知為什么沒殺我,其他兄弟全被他殺了。我走前看了眼,弟兄們的傷口都是一擊斃命。”

  威嚴中年人聽完,正要開口,突然見這張正捂住自己心臟,嘴里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嘶吼聲,表情痛苦不堪,然后身體掙扎著連人帶椅子一齊倒在了地上。

  看著這刀疤臉在地上滿地打滾面色鐵青,中年人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到張正身邊,伸手拉開張正捂著心臟的手,然后用膝蓋將兩只不斷用力的手壓住,跨坐在這人身上,壓制住他不斷掙扎的身體。

  中年人調整呼吸,雙手猛的發紅透出一股熱力,而后雙手相疊猛的往張正胸前一按。

  一股熱力往刀疤臉的密探心臟透去,立刻就遇到一股陰邪之氣,這相貌威嚴的新漢人屏氣凝神,控制著熾熱法力一點點凈化掉這股陰氣。

  沒多久,這股陰氣被全部凈化,而張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青白滿頭大汗,已經昏死過去。

  中年人施法后,看也不看張正情況,立刻起身沖出大使館,向著法力感受到陰氣源頭處奔去。

  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中年人鼻子嗅了嗅,隱約聞到一股惡臭,連忙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摸索起來。

  沒多久,摸到一點濕潤,他連忙起身走到燈光下,一看,只見手上沾了些黑色的液體。中年人抬手伸到鼻子前,用力聞了聞,這液體散發著一股血腥味以及惡臭味。

  他皺了皺眉,有了個猜測:“陰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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