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宗笑了笑,道:“剛才我并非故意的,這些打壞的東西我賠就是了…”
“賠?呸!你能賠得起嗎?這件事先不說,趕緊跪下來給月兒姑娘賠禮道歉,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那小乙哥瞪眼怒喝道。
李繼宗皺眉道:“賠禮道歉沒關系,下跪就不必了吧。”
那小乙哥冷哼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是說破天,天王老子來,你都必須給我跪下來。”
小丁哥附和道:“沒錯,否則…”說著抽出他腰間的一把黑劍。
那丫鬟月兒亦是怒目而視。
看這架勢,如果李繼宗不下跪的話,這三人定然不肯善罷甘休。李繼宗搖了搖頭,重新找了一張椅子躺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你…”
這三人見狀都快氣炸了。原以為在他們的威懾之下,這少年必然乖乖就范,沒想到竟然比他們還要囂張。打壞東西,把人砸傷,像個無事人似的,心怎么這么大呢?看來不動點真格的,這小子是不知道怕的。
正要動手,忽然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來者正是洪辰岳。就見他氣色紅潤,神采奕奕。他皺了皺眉頭,道:“吵吵鬧鬧,你們在干什么?”
“老爺,這小…”那三人打算向老爺匯報李繼宗的無禮。
洪辰岳卻不再理睬他們,徑自走到李繼宗面前,雙手一拱,眉飛色舞地道:“先生真是神人,請受我一拜。”
看見這一幕,那三人一下子傻眼了。
他們的老爺在天星城威名顯赫,怎么會向李繼宗這個少年行禮?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李繼宗卻一臉受之無愧的樣子。
“你按照這樣好好修煉,保準來年你會生個大胖小子。”
聽了李繼宗的嬉笑之言,洪辰岳如吃了蜜似的哈哈大笑起來。近年來,他一直為了傳宗接代的事情煩惱,沒想到今天這位少年竟然幫他解決了,令他感到無比的喜悅。
雖然還未見成效,但以他的見識,足以相信可以成功。
“先生的恩情,洪某銘記在心。”洪辰岳說著抬頭掃視了一眼,道:“這座府邸我如今已經用不上了,該回去了,不如就送給你,且當報答吧。”
“這個…”
李繼宗沒想到這位洪掌柜出手如此闊綽,頗為驚訝。雖然對于這個世界的房價不太了解,但坐落在繁華地帶,想必價值不菲。他不過是借后世所看過的資料,幫忙修改了下功法的缺陷而已,收這么重的禮有點不太好意思。
洪掌柜擺了擺手,笑道:“先生不必客氣,區區一座府邸而已,這里一應物件全都歸先生所有,包括——那張白玉床。”
李繼宗一怔。看來這個洪掌柜已經看出自己前來的目的。
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這張白玉床。本來他還打算幫洪掌柜解決了問題之后,再向他提這個條件。沒想到人家這么明事理,不用開口,就直接送給他了。
“多謝。”
洪辰岳又道:“這兩人,一個叫小乙,一個叫小丁,別看他們年紀不大,但修為都達到了金身境,實力馬馬虎虎,就留在先生身前打打下手吧,那丫鬟月兒也一并留下來伺候你。”說著沖著這三人,道:“還不跪拜你們的新主人。”
“啊?”
三人面面相覷,面如苦瓜。剛才他們還對李繼宗大呼小叫,又要下跪,又要賠禮道歉的,可現在…人家成了他們的新主子。
“跪下!”洪辰岳厲聲喝道。
這三人心不甘情不愿,但老爺的命令豈敢不從?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跪在李繼宗前面,齊聲說道:“少…主人好!”
李繼宗從來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正要拒絕,卻發現洪掌柜已經飄然離去。
“都起來吧。”
在后世,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跪拜之禮早就取消。李繼宗不習慣跪拜他人,同樣也不習慣他人向他跪拜。他道:“我不需要什么人伺候,你們可以走了。”
那小乙朗聲說道:“老爺讓我們留下,我們不能走。”
小丁與月兒點頭附和。
李繼宗淡淡地道:“既然你們老爺將這座府邸送給我了,我就有權讓你們離開。怎么?你們還想賴在我的府上不成?”
“你…”小乙等三人怒目而視。
李繼宗雙手抱胸,笑了笑,道:“是不是你們老爺走了,還打算繼續逼我給你們下跪?”
聽到這里,小乙三人心里很不是慈味。剛剛還逼著李繼宗跪下賠禮道歉,下一秒他們卻跪在李繼宗面前,這臉打的也太疼了。尤其是那小乙,口口聲聲說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真是臉丟到家了。
“不敢。”
他們雖然對李繼宗很是不屑,但老爺看重的人,他們如何還敢放肆?
“既然不敢,那你們就請便吧。”
見李繼宗執意要將他們趕走,小乙等三人一臉為難之色。猶豫片刻,他們齊齊跪了下來,再無絲毫囂張之氣:“剛才我們不該對少主人無禮,愿打愿罰,還望少主人不要趕我們走。”
見這三人個個神情如喪考妣,李繼宗奇道:“看你們樣子就不想跟我,讓你們走,不是正合你們的心意嗎?”
小乙尷尬苦笑,道:“我們要是一走了之,老爺他一定會殺了我們。”
李繼宗見他們如此恐懼,可見那位洪掌柜平素絕對是個狠角色,令下人畏懼如虎。這也難怪,身為一方大鱷,沒有點手段和威嚴如何鎮守住?
想了想,李繼宗道:“也罷,你們就都留下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經常住在這里,留下他們在這里打理收拾也沒什么。
“多謝少主人!”小乙等三人如釋重負,臉上卻并無喜色。
他們本就與李繼宗有過節,留在其門下,誰知道這家伙會怎么對待他們。總之,走不得,留下來也未見得是什么好事。
李繼宗不再理睬他們,徑自走到白玉床前。
見李繼宗的眼神中釋放出興奮的光芒,月兒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有點發慌。她低聲道:“那個,要是這小子對我不安好心可怎么辦?”
“他敢!”小乙怒斥道:“他要是敢對月兒姑娘無禮,我就廢了他第三條腿。”
那小丁苦笑道:“老爺可已經把我們送給他,就算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怕…月兒姑娘也只能遵從。”
小乙雖然滿臉怒意,但卻并不再說什么。
在主人面前,丫鬟不僅要端茶倒水,鋪床疊被,也要隨時做好侍寢的準備。
月兒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內心無比地抗拒,嚇的臉色蒼白,生怕對方真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正暗暗擔心,忽然,就見李繼宗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完了,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正經玩意。
關于白玉床的功效,月兒還是知道一些的。見李繼宗坐在床沿上召喚自己,其目的昭然若揭。只是這才剛剛認識,未免也太猴急了點。
月兒只好硬著頭皮朝著床前走去,屈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小乙和小丁對視一眼,便欲自覺地轉身離去。
“誰讓你們走的?回來!”
小乙和小丁一頭霧水。按說,你丫要做禽獸之事,不是應該清場嗎?我們都已經很識相地走了,你還要鬧哪一出?難道…還要讓我們現場觀摩?這…也太變態了吧!
李繼宗剛將這二人召回來,一扭頭,就看見月兒來到面前,正伸手解開衣裙的紐扣。
頓時,他嚇了一跳,吃驚地道:“你又干什么?”
月兒知道此事無法避免,只好接受這個事實,為了防止對方獸性大發,傷害的更嚴重,所以她一過來就主動地寬衣解帶。
“你…不是要…?”月兒一開口,眼淚簌簌滑落。
李繼宗想了想,終于明白為什么召喚月兒過來時不情不愿,敢情竟然誤解了自己。他一臉嚴肅地道:“想什么呢,我是個正經人好不好?”
你正經?為什么我看著不像?
哪家正經人想要冒充他人欲圖混入府邸的?誰家正經人張口就什么“舉而不堅”這種淫穢不堪之言?哪家正經人隨便就問姑娘家名字?再加上坐在白玉床上,那一臉猥瑣興奮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正經人啊。
好吧,你說正經就正經,有本事別碰人家就行。
月兒心里稍稍松一口氣,問道:“那你讓我過來做什么?”
“當然是讓你將這床上的被褥拿走,你是丫鬟不就做這個的嗎?”李繼宗感到很無語。身為丫鬟,怎么連自己的職責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下留不留她?
算了,也許是前身的長相太不討喜,才會引人誤會。
待月兒如夢初醒般地將被褥收拾過后,李繼宗對小乙和小丁二人說道:“你們是金身境強者,不知道力氣怎么樣?過來把這張床搬起來。”
“搬…搬床?”小乙和小丁一臉訝異。
李繼宗點了點頭,道:“你們老爺不是說了嘛,這里的物件都是我的,我要將白玉床搬走,難道你們有意見?”
“不敢。”
主人下令,他們不敢不從。只是他們很好奇,既然這里的物件都是你的,干嘛要搬走?據說這張白玉床價值不菲,該不會打算拿去變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