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抱著她媽咕嚕嚕,求媽媽安慰。
小腿兒踢開被子,抱著她媽胳膊咕嚕嚕,顧長鳳沒辦法,只能把女兒拉進自己的被窩里。
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會撒嬌!
就像是小狗兒一樣的招人疼招人喜歡。
用手把孩子抱住輕輕拍了拍。
“下回注意。”
二美被她媽一抱就覺得舒服了,笑嘻嘻膩了一會就睡著了。
半夜顧長鳳醒了一回,起來給二美蓋被子,這被子踹的哪兒都是就不在身上,到后半夜她知道冷了,冷了就開始搶別人的被子。
臭丫頭!
徐建熹一點多還沒睡,洗了澡換了衣服,其實還是有些犯困的。
桌子上都是高三教材。
想起來她被草莓噎到的樣子,搖著頭笑了笑。
這姑娘個性一定是真的特別好,別問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二美。”
同學喊二美,二美麻溜溜從教室跑出來。
“你幫我送老師辦公室去…”
胖胖的男生紅紅的鼻子,皮膚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他肚子有點疼,想要去衛生間,剛想開口解釋一下,二美笑著就應下了。
“沒問題,放心放心。”
接過東西就直奔老師的辦公室去了。
二美在學校很招同學喜歡,自己班的別的班的,她和誰都是朋友,也沒什么脾氣,和誰在一塊兒玩的時候都會全心全意相信對方,小時候班上有個特別難看的男生大家都不和對方玩,但二美和對方是很好的朋友,她身上沒有那種傲氣,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甜甜小女生,生長在愛里,也愿意釋放愛。
上課認真聽講,手里攥著筆,手撐著臉。
其實好學生聽老師講課就真的很精神,成績差一些的只能自己叫自己精神點。
二美屬于后者。
第三節課她開始補充能量,吃個雞蛋。
慢慢地吃,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雞蛋比較干,她就小口小口慢慢咽,前面的女生轉過頭和她說了什么,她笑瞇瞇地點點頭,把嘴里的東西都吞下才開口講話。
“我剛剛吃了雞蛋會有味道,你離我遠點…”
同學嘆息:“我最討厭吃雞蛋了,多噎人啊,可看你吃我也想吃了。”并沒有躲遠點。
雞蛋不就是雞蛋味兒,能有什么別的味道?
二美從包里又拿出來一個:“吃不?”
“那蛋黃給你。”
“行。”二美說。
同學只吃蛋清,吃了兩口覺得味道也就那樣,實在算不上好吃,抱怨著:“你今天的加餐就是雞蛋啊。”
“嗯。”
雖然二美早上吃的不少,但到了十點半左右還是會餓。
“我有這個,你嘗嘗。”
同學把自己的零食遞給二美,二美伸手拿了一小塊兒,嘗了嘗然后夸:“好好吃啊。”
“是吧。”
二美上課從來不溜號,很認真在聽在寫,下了課會趴著會打瞌睡,但只要打上課鈴二美都是全力以赴的,她的目標就是農大。
顧長鳳這活兒又被搶了一單,監工說馬上給她安排別的。
生活嘛,不就是這樣。
不存在著什么一夜暴富,大家各自努力著,辛酸就著汗水。
路上行走的每個人,可能他她的身后都有著一段別人不知道的辛酸經歷。
路口外賣小哥推著摩托車,地上有雪且雪不小,那摩托車的輪子打轉,根本沒辦法騎著前進,他推著車那車都歪七扭八的,他在努力推著車往小區門口去。
譚宗慶在院子里掃著雪,掃了一會喂了雞鴨狗扔了掃帚,他還是想做點什么,去空著的旁邊的屋子里折騰折騰。
二美一個月內做夢夢到徐建熹五次。
特別奇怪的事情。
雖然認識,但并不算多熟悉,怎么會夢到這人呢。
早上洗臉的時候問她媽:“媽,我夢到一個人五次了,什么情況啊。”
顧長鳳:“夢到就夢到了唄,能有什么情況。”做個夢而已,干嘛大驚小怪的,誰不做夢,出了門又回來看二美說著:“你可別給我搞早戀,這時候了扯別的,我打斷你的腿。”
原本學習就夠吃力的了,再弄其他的,那就真的沒戲了。
二美忙說不能:“我可不是戀愛腦,我忙著呢哪里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顧長鳳:“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
別以為她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們就是想的多。
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
二美胡說八道著:“我不是在車上總能遇到下班的人嘛,也不太熟,不知道怎么總夢見,女的女的!”二美咬著女的重重強調。
顧長鳳一聽女的,那夢到就夢到唄,能有多大事兒:“那也沒什么,就是累了做個夢而已,睡不做夢,正常!”
二美想,可能是真的每天接觸的多了所產生的夢境,她也沒夢到什么不能講的東西,其實就是有個人模模糊糊的,她知道那是徐建熹而已,在夢里臉都看不見的。
“我還以為是什么預見夢呢,我要發財了或者可能我考試的時候就超常發揮了…”
譚宗慶聽了以后哈哈大笑。
“你想的美。”當爹的一臉調侃,“平時不努力,就指望考試超常發揮了,你怎么那么敢想呢?我還指望做個夢,明天我就賺大錢了呢。”
顧長鳳把飯菜端進來,聽見那父女倆不靠譜的聊天內容,出聲兒打斷。
“都消停兒的吧,都別做夢了,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夢。”
一個做夢要發財,一個做夢要神仙附體考試超常發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