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明將車緩緩停了下來。
夢語偏頭看向公路對面:“誒?這里是!?”
“沒錯,這就是我選擇的地方!”羽宮明打了個響指笑道。
夢語明眸微轉,也笑了起來:“好像這地方的確不錯誒!”
公路對面,赫然是米花圖書館!
“哦?這里我還沒來過呢…為什么選這里?”貝爾摩德疑惑道。
“因為這里半夜沒有人,工作人員早就下班了,而且這里根本沒什么油水,幾乎沒有哪個小偷會來偷東西,所以連保安都沒有,而且你看…”羽宮明指了指不遠處的的一棟寫字樓。
寫字樓下方依舊還亮著燈,似乎還有人在工作。
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寫字樓門前,正停著一輛瑪莎拉蒂!
羽宮明笑道:“一棟還有人不在工作的寫字樓,一輛同樣價格不菲的瑪莎拉蒂,如果旁邊再停一輛蘭博基尼,似乎也沒什么問題吧?”
夢語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嗯!沒毛病!”
“考慮的確實周到。”貝爾摩德對這個地方也還算滿意。
“好,下車吧。”羽宮明收好車鑰匙,率先下了車。
其余幾人也紛紛跟進,依舊是羽宮明和貝爾摩德一起將那個殺手抬了出來。
順帶一提,羽宮明在上車前又補了一發麻醉針,雖然因為短時間內頻繁用藥,或許效果會有折扣,但趕到圖書館也沒花多少時間,殺手現在根本不可能醒過來。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什么?
腦中劃過經典的懵逼三連,藤田恢復了意識。
然而,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渾身被繩子綁住,嘴和眼睛也被膠帶蒙上,甚至就連耳朵也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藤田經過短暫的懵逼后,很快便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了。
他是一個黑櫻花的殺手,奉上級命令前往某個電車站搜索可疑目標。
老實說,在接到任務的時候,他是相當不情愿的。
當時他正在風俗店內,和一位十分嫵媚的女郎調著情。
眼看前戲做足,正要進入正戲,結果一個電話打過來,就這么把他的好事給攪黃了!
雖然心中一陣不爽,但對面已經言明,這是組織的強制任務,除非實在抽不開身,否則不能拒絕。
上一個強行拒絕的人,墳頭草都已經換了好幾茬了…
他倒是有想過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但一想到自己來風俗店之前已經和另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同行說起過今晚的行程,這事情很難瞞過去。
要是讓上面知道自己因為這種事情而沒有出任務,那明年他的墳頭草估計也得幾米高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任務,并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他就被派來那個電車站了。
按照上面的說法,如果發現一名明顯有西方特征的女性,立刻匯報。
在了解到大致的情況后,他不由得心中暗罵。
把人家都堵在公寓里了,竟然還能讓目標跑了?
那些行動的家伙都是飯桶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無能,自己現在早就開始大展雄風了!
雖然有些不爽,但既然已經接了任務,那他也只能打起精神。
作為已經在黑櫻花混了超過兩年的老油條,他很清楚,每一次的強制任務都意味著巨大的危險。
有時候看似尋常的指令,其中很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威脅!
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中!
因此,在來到電車站的第一時間,他立刻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剛剛進電車站,藤田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他心中一驚,立刻放輕了腳步,謹慎的繼續深入電車站。
讓他驚奇的是,隨著他的接近,腳步聲非但沒有變大,反而似乎在漸漸遠離。
有問題!
藤田心中暗驚,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然而,一路深入下來,他卻一直沒有發現任何人,這讓他的心中越發不安。
一陣腳步聲忽然響起,藤田心中就是一跳,本能的躲入了車站的支撐柱后。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拉著一個小鬼一邊聊著天一邊走了過去。
等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后,藤田心中微松。
然后,他就被打暈了!
在暈倒的最后一刻,他腦中閃過一絲不解。
竟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背后!?
當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某個平面上。
通過身體的感知,他大概分辨出自己現在正在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內。
然后,他的噩夢開始了。
這車時不時就會來個急轉彎,甚至有時候車身還會出現傾斜,
他就這么一下子滾到這邊,一下子又滾到那邊,頭都被撞了好幾次!
期間他似乎隱隱聽到了一些說話聲,但已經被顛的七葷八素的他根本無暇去分辨那些話的內容。
最后,他因為又一次撞到了頭,直接被磕的暈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他發誓,如果讓他知道究竟是誰在開車,他一定要用沖鋒槍把對方打成篩子!
當他再次恢復意識時,他發現自己正被人拖著往前走。
身上有一股香水的味道,而且從觸感來看,似乎是個女人?
還沒等他繼續感知,那個扶著他的人已經和另一個人把他的身體抬了起來,扔到了某個平面上。
藤田正疑惑自己被扔到了哪里,卻忽然感覺脖子一痛。
然后,一陣強烈的困意立刻席卷了他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識,頃刻間便徹底將他的意識吞沒。
如果藤田掌握了某些博大精深的語言,他心里一定會這么痛罵出聲。
然而,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他的心里只是蒼白的罵了一句“混蛋”后,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恢復了意識。
這次他比前兩次更為清醒,立刻開始感知自己的情況。
他依舊被綁著,眼、耳、口都被封住。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他似乎正靠在一個硬邦邦的平面上。
從綁在身后的手傳來的觸感來看,應該是一面墻壁。
這時,他感到堵住自己耳朵的東西被人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