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島城的城墻是用一根根原木筑砌起來的,自雙月交匯之夜后;人們將城墻加高到了15呎,并在墻內修建10呎高的平臺。如今有一段木墻被火燒垮,使得兩側也受到火焰波及的木墻開始搖搖欲墜了。
滾滾的煙塵還未散去,傭兵們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怪異的事物;都止步不前了。隨著一聲巨響——又是一堵木墻垮塌了下來。進攻的號角響了起來,催促著士兵們殺入城中。
敵人剛試探著向前,那片煙塵突然又動了起來;如同被激起的漣漪——煙塵向外擴散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夾雜在內的箭矢;剛才射入煙塵的箭矢!
箭矢四散而出,射入城外傭兵們的人群中;中了箭的士兵就像是被狂風吹折的枯枝似的,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慘叫與哀嚎聲遍起…
煙塵由內而外地被吹散、飄走…一個人影從稀薄的塵霧中走了出來;這是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他披掛著板鏈甲、面容隱藏在一頂全覆式頭盔之中,他左手執盾、右手持劍。卻沒有擺出戰斗的姿態,而是如閑庭信步一般,從容不迫地走來。
“放箭!放箭!”
里厄瑞酋下馬弓手飛快地搭上羽箭,張弓向那騎士射去;可他卻不為所動,連盾都沒舉起來。箭矢射到了騎士身前5呎的距離便緩了下來,就像被無形的黏稠的空氣所阻。
所有射向他的羽箭都失去了速度,慢慢地懸停在了空中;騎士的腳步未停,繼續向傭兵們走去,他身前的那些滯在空中的箭矢紛紛調過頭來,向人群中疾射而去。
又是十來名靠前的傭兵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敵人們望著他,心懷無盡的恐懼,一時盡然無人上前與他對抗。
維達微微低下頭,視線透過頭盔面甲的窺孔掃過面前這些膽怯了的敵人,他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他能感應到源力在自己體內流動、運轉、激蕩…與外界相融匯合,有如實質。這是那部藏在胸甲中的古書帶來的源源不斷的力量,使他的源力倍增的原因。
終于,傭兵隊中一名有著魁梧壯碩身材的重甲步兵站了出來;這名巨漢就是以兇殘狂暴而聞名的穿刺公,他雙手持著一柄重斧,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大聲叫道:
“他就一個人,怕什么,大家伙一起上啊!”
這莽夫喊罷便領頭沖了上來,他麾下的那些士兵們也緊隨其后;進攻的號角與此同時也吹響了,終于,敵人全都高舉著武器蜂擁而上了…
臨島城的人們不會讓他們的領袖獨自面對敵人,他們也魚貫而出;躍過了被燒垮的、火焰未熄的木墻殘骸,向那群數倍于己的敵人們迎了上去。
維達側身避過了迎頭砍下的重斧,那穿刺公也是武藝精湛、久經沙場之輩;他借重斧斫地時的前沖之力,猛地一腳踹出。
面前的這名巨漢身高超過7呎,比維達還高出一頭多。他只能舉起盾牌擋住了沉猛的一腳直踹,搖晃著向后退了幾步;
敵人的士兵攻近了他的另一側,維達微微調整了一下,站穩了身體,用盾牌擋開了攻擊,隨后一劍刺入敵人的胸膛。
穿刺公趁維達正在與旁人纏斗之際,將斧子掄起、橫掃了過去;兇殘狡詐的他完全不顧一旁的友軍死活。
維達刺出的劍還未從那垂死之人的體內拔出,見這兇狠一擊無處可避,只得由拔劍變成拉扯,用身前的敵人的身體作為抵擋之物。
一蓬鮮血噴灑而出,他推擋在身前的敵人被重斧橫掃、腰斬;余勢不減在維達的盾牌上重重地斫擊了一下,使他踉蹌了一下,重重敵人圍攻了上來。他只能暫時壓下被一腳一斧激起的怒火,轉身迎擊近在咫尺的其他敵人。
不過此時此刻,他身后的索尼婭一眾;騎士們、士兵們,全都沖了過來;他們齊聲呼喊著,高舉著武器沖到了敵人的面前。
敵人被臨島城的勇士們突如其來的攻擊弄了個措手不及,一時居然被打的節節后退。但不多久那些傭兵便醒悟了過來,再次迎了上去。
短兵相接是最為殘酷的戰斗;維達用鋼盾拍倒一名敵人,舉起劍架住了另一名敵人的彎刀;隨手一絞,蕩開敵刃后劈了下去——將那名傭兵開膛破肚。
索尼婭趕到了他的身旁,她還是喜歡用她的凱爾斯夫式樣的彎刀來收割敵人的性命;她隨手用刃尖劃開了倒在地上的傭兵的咽喉,縱身向前,揮劈持著短矛刺向維達的一名敵兵;將他的頭顱砍下。
赫伯也到了,他揮舞著手中的頁錘,時不時用盾牌撞擊面前沖近的敵人,砸開對方的木盾,將他們敲的腦裂骨碎。
年輕的扈從羅伯特像頭被松開了繩子的獵犬,他直直沖向敵群,將手中的短斧擲向一名輕甲步兵毫無遮擋的面門,隨后拔出了腰間的騎士劍,吼叫著削劈、戳刺;不一會,他一個人居然擊倒了3名敵人。
穩健的騎士們在沖擊了一陣后,不慌不忙的岔開腿,站在最前面迎擊敵人的反撲;他們用手中的盾牌抵擋敵人的斫擊,側身避過揮砍和戳刺。抓住敵人露出破綻的一瞬,閃電般地揮出手中的武器,將他們擊倒…
可是敵人太多了,他們漸漸對這一小撮勇士形成了包圍;維達實在是有些懷念那柄阿魯哈薩特了—手中的格拉姆之劍無法附著源力,形成白芒、造成大范圍的殺傷。
于是,他運起了澎湃的源力,向面前涌來的敵人推去;那些重甲之士還能被擊退后勉強站穩,而一些輕裝步兵則直接被拋飛到了后面的人群中,翻滾著將同伴壓倒;這情形就像被一只巨掌拍飛的蟲子一般。
索尼婭的彎刀在刺入重裝步兵的鱗甲時折斷了,她接過了赫伯遞給她的手斧;蹂身而上,專挑那些笨重的重甲士兵的頭部斫砍砸擊。
赫伯好一陣子手無寸鐵;他的頭盔被敵人打掉了,臉上滿是敵人和自己的血跡。他披散著頭發,怒吼著用盾牌拍擊著面前的敵人,將他們打翻在地…
維達的面前來了數名強大的敵人;他們是穿刺公、血鷹和另外幾名傭兵隊中的隊長或是強大的勇士,他們想要阻止、殺死維達。好讓這個他們認為在使黑魔法的騎士去見巴爾迪艾勃洛。(注:傳說中統治猩紅之月的邪神)
他們都是些久經戰場之徒;兇殘狡猾、強壯魁梧且武技精湛。維達看到了為首的穿刺公;他認出了那個成功激起他怒火的敵人,便沖了上去;
維達幾個跨步之后縱身躍起,揮劍劈砍面前的巨漢。穿刺公倒也不慌張,將重斧的斧柄橫過來,推去抵擋斫擊。他打算用自己的蠻力將這個跳在半空的敵人摁倒,用戰斧的尖戳進這個騎士的咽喉、將尸體挑起來…
他想得非常不錯,非常理想化;因為他對自己的蠻力很有信心,而導致他忽略了對方的力量;
維達見他格擋,便用手中的盾向他用來抵擋的斧桿拍去;巨大的力量讓這名魁梧的巨漢握不住手中的那柄重斧,隨即斧子脫手跌落;維達能清晰的看到敵人臉上那副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他揮動了手中的格拉姆之劍。
“啊!”穿刺公來不及躲避,只能舉起左手格擋劍鋒;那條胳膊被掠過的利刃劈落了下來,他慘嚎著向后踉蹌而退。想躲進身后的人群中去。
只是從維達身后,一柄短矛飛出——那是赫伯剛剛拾在手上的武器;那短矛電閃而去,刺入了穿刺公張大的嘴中,從頭盔后側透出。那具龐大的尸體倒下,被短矛穿刺而過釘在了地上。
維達暗中咒罵了一句,隨即向前突進,一劍刺穿沖到他面前的另一名敵人——鋒利的劍破開他的鱗甲直透而入,那敵人軟了下來,手中揮舞的鏈錘無力的敲打在維達的甲胄上,卻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索尼婭也參加到了戰團里來,她打算來幫助維達承擔一部分壓力。可維達身遭的敵人實在太多了;2名敵人見她手中只有一柄手斧,便轉身攻了上去,一時間索尼婭被敵人的長戟、頁錘逼的連連躲閃后退,眼看就不支了。
維達瞥見了索尼婭的危機,他一腳直踹將面前被他刺殺的敵人尸體踢出去老遠。來不及了,他直接將手里的劍扔了出去——格拉姆之劍在空中飛速翻滾,命中了那名使長戟的敵人;將他的鱗甲刺穿,把他擊倒。
索尼婭向前一個翻滾,膝蓋壓上還在慘叫的敵人身上,拔出了牢牢刺進他身體的劍;飛快地用劍刃抹過敵人的咽喉,讓他的慘叫聲沉默了下去。緊接著反手削斷了另一個敵人的小腿,斫砍掉隨之倒下的敵人的頭顱。
維達失去了武器,他退了一步,將左手盾牌上的皮帶松開,猛地將盾扔向面前攻來的敵人,將他打翻。維達用腳挑起了那柄敵人跌落在地上的重斧,他使起斧來了。
長柄重斧在他手中輕若無物,橫掃、揮斬,片刻就奪走了兩三名敵人的性命,在面前制造了一片無人地帶。
維達揮舞著戰斧向前沖去,把敵人逼退了幾步,他想起了草地中撒下的石子、尖銳的鐵箭頭;他能感應到就在前方不遠的范圍內了,于是就運起源力來。
那些細小的銳器、石子在源力的作用下向上激射,擊中了傭兵們沒有保護的腿部、胯下、甚至擊中了他們的下顎。這些攻擊并不怎么致命,但也讓一大片一大片的敵人哀嚎著倒下了。
驚恐的敵人以為他又在使用什么黑魔法了,那些迷信的凱爾斯夫人對這種神秘無形、無法抵御的源力的恐懼遠甚與他強大武力的威懾。于是傭兵們一窩蜂地向后退去。
只是他們反而退到了那大片隱藏暗器的草地范圍里了,維達帶著眾人追趕上去,一邊用源力運起那些事先散布在草地中的細小銳器,在敵人潰散的人群中制造一波波的混亂。
那名帶領里厄瑞酋弓手的圖諾曼迪克武士卻喝止了他的手下,用彎刀砍死了幾名逃兵,命令他們轉身向追兵射擊;維達只能放棄繼續追趕,運起源力抵擋那些源源不斷而來的亂矢。
緩過來的傭兵們也在幸存下來的隊長的驅趕、催促下返身又殺了過來;
此時異變突起!臨島城洼地的深處傳來了一陣鳴叫;是那頭巨角獸的聲音!隨即那頭巨獸便從湖泊旁邊沖了出來;貞德正趴伏在巨角獸的身上,指揮著它向敵陣沖去。
巨獸嘶鳴不斷,急速奔跑起來;用它頭上的犄角將阻擋在面前敵人刺穿、頂飛、踩在腳下,瞬間將敵陣沖撞的七零八落。
圖諾曼迪克武士大聲叫著,讓弓手轉向對巨獸射擊;維達看得目眥欲裂,他使用源力把阻滯在空中的箭矢反射出去,卻因為距離太遠,擋不住敵人射向深入敵陣中的貞德與巨角獸的羽箭。
幸運的是,巨角獸頭上的骨質巨冠擋住了射向貞德的箭,那頭懦弱的巨獸被密集的箭矢驅趕出了戰場,繞了個大圈奔回了洼地。
臨島城方向的號角響了起來,那是警示的聲音!守城的民兵叫喊了起來,聲音通過后面的隊伍傳遞了過來,一直傳到了沖在最前頭的維達耳中;
“敵營有騎兵奔出,向此處襲來!”
“排陣!準備迎擊!”維達大驚,他向后退去,下令讓騎士與士兵們緊縮排陣;以抵擋騎兵的沖擊。
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那些騎兵隊沒有繞過敵群向嚴陣以待的臨島城的士兵們發動進攻,反而向那些傭兵隊伍沖去!
平坦的草原助長了騎兵們沖鋒時的威力,馬速提到了最高;騎兵們排成一列——雖然沒有達到近衛騎士們那種馬蹬碰馬蹬的緊密陣列,但是足夠了。
騎兵們用的是那種不長不短的游騎兵輕矛,他們伏在馬背上身體前傾;發出齊齊的吼聲刺了出去,猝不及防的敵人背后挨上了重重一擊;傭兵們被矛刺中、被馬匹撞倒、僥幸逃過一劫的也被隨后殺到的另一列騎兵用彎刀劈翻。
騎兵們直接沖破了敵陣,狠狠地將把那些傭兵蹂躪了一番;騎兵隊中哨聲響起,馬速不停直接去追擊那些見勢不妙、轉身逃跑的弓手了。
這支生力軍的加入讓臨島城的人們大喜過望,特別是威廉姆認出了騎兵的領隊,并叫出了他的名字——昆圖斯,是昆圖斯帶著族人和他的部下趕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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