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兩軍交戰
戰爭比想象中來的要晚了那么一天，不過相差也不是很大，反而給了蜜璃更多的準備時間，可迪奧卻從其中聞道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按常理來說，奈落這么匆匆忙忙的起兵合盟，與鬼頭城一起攻打過來，應該是越早開打就對他們越有利才對。
那么為何他們會拖延一天呢？
難道是在準備什么制勝的手段？
迪奧并不清楚，但這依舊無法動搖他的心靈。
他已經有了面對任何突發事件的底氣，完全不用在意奈落的詭計。
蜜璃以迪奧的名義發去書信，約定好第二日在城外合戰，避免町中群眾受到太多損失。
敵軍也不急著攻打，他們行軍疲累，太著急就是主動找死了。
于是開始搭建望樓和營寨，生火做飯，戰兵則是準備休息，養足精神等待戰斗。
同時，他們派出小部分軍力，前往附近各村，征收保命錢，外加煽動國人，告訴他們武川城就要沒了，怎么樣怎么樣的。
一般來說，戰斗是不會波及到各地村莊的，只要交了保命錢，那大概率是相安無事。
春秋不打仗，雨天不打仗，這是默認的規則。
不是迫不得已，不波及各地村莊，也是默認規則。
真要屠滅了村子，那就是徹底滅掉了一個有生力量，是會和武川國形成世仇關系的。
這很容易得到報復，你滅我一個村子，我就滅你一個村子。
如此反復，兩敗俱傷，反被其他大民趁虛而入。
且波及太廣，商人就流動的少了，造成商業不流通。
唯有一些要錢不要命的家伙，才會小心翼翼的在兩國盤旋。
敵軍也知道顧慮，雖是兩國同盟，但只征收一份的保命錢，這是為了防止各地村子產生抵抗，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第二天一早，法螺大響，天氣有些陰郁，仍舊是炎熱，但還好太陽沒有那么毒了。
這是一個交戰的好日子。
兩軍對陣，敵軍六千，真正的戰斗力大概是三千人左右，其他的都是輔兵。
而武川城，本城出力大約接近兩千，剩下的一千多人，則是離的最近的村子和武川城本城召集而來的農兵和流浪武士之類的。
再加上一點輔兵，也差不多四千，真正可戰斗成員則是兩千人左右。
不可能全部出動的，武川城還得留守一些避免意外。
敵軍同樣如此，估計也是留守了一點兵力在本國，可以給他們留下足夠的反應時間。
而這些農兵別看是打醬油的，其實武力值并不算太差。
這年頭，能上戰場的，可不是普通人。
一付具足，也就是足輕用的防具都負擔不起，怎么當足輕？
拿根竹槍就上戰場嗎？
所以能負擔得起防具的，大都是比其他村名要富有一些的人。
按這個世界的劃算，已經算的上是脫離最基本的貧困線了。
起碼交了稅，還有富余，能負擔得起防具的錢和保養的錢。
所以說，想上戰場，自備防具是最基本的，不然送死都排不上位置。
不過就算是送死，也死不了多少。
冷兵器時代，普通軍隊死個十分之一的人數大概就崩潰了，這就是士氣所能承受的極限。
原因不止是軍隊的訓練和指揮問題，最主要的是軍隊的構成。
因為后勤需要，一支軍隊中真正能夠直面敵人的士兵比例不會超過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與其說是士兵，倒不如說是苦力，根本沒有太多的實際戰斗力。
干干力氣活，比如建立營寨，拉糧食，幫戰兵背負裝備，生火做飯等等，或者壯壯聲勢，追擊逃兵都可以，但正面硬碰硬，那是不行的。
現在之所以有一半的可戰之兵，完全是因為地方太小，兩軍的后勤壓力沒有那么大。
除了行軍布陣，等待時機的時間外，實際情況大都是速戰速決，一旦爆發，就會很快結束。
而且頂天了三四天，就可以在兩個國家之間穿梭。
所以只要死個三四百來人，士氣一崩潰，勝負基本就決定了，不用太過擔心后勤問題。
放在某個神秘國度，要是遠征的話，比例更加恐怖，真實戰力和輔兵大致是一比十。
人吃馬嚼，需要的資源實在很難負擔，輔兵不多，根本打不了。
以戰養戰的話，聽上去很美好，其實很難做到。
若是人數死個十分之一，后果就不是崩潰那么簡單了，這就是大致意義上的全殲。
因為這十分之一的可戰之兵，已經在正面沖突中被全員消滅，剩下的那些雜兵，面對正規軍，哪有什么反抗之力。
敢反抗的話，殺他們，只會比殺只豬難一點而已。
而武川辰德自然也不會讓這些農兵站在正面對抗敵人，大都會根據情況分配到兩翼和對面相同的農兵一起打醬油，避免主力被騷擾。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不過這些農兵和流浪武士也不能全算是打醬油的，總有一些人為了前程而拼命。
要想從下流躋身中流，就得有功勞。
可惜這類人太少了，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
大部分都是悄悄的摸魚，打著旗號，腳步挪動速度奇慢無比。
至于上流，小功勞就別想了，起碼得左右一場勝局，才有機會。
成為上流的唯二定位之一，就是有著自己的領地。
比如說掌握一個村子之類的。
另外一個，就是成為超凡者了。
有了超凡武力，就算沒領地，照樣是上流。
武川城這邊拉出兩門大炮，轟了幾炮，裝了裝樣子，就拉回去了。
人見城和鬼頭城的軍隊也是如此，連威懾意味都沒有。
互相放了幾炮，就是開始射箭。
這種老舊的大炮，還是他們的珍藏，從國外商人那里購買的。
但彈藥有限，不能浪費。
另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炮彈都被擋下了。
超凡者在這種狀況下，發揮了作用，避免軍隊產生傷亡和混亂。
弱小的超凡者，也許能被一支冷箭射死，但有著準備，合力起來，擋住幾次炮擊還是可以的。
不過僅此而已了。
雙方將超凡者的力量耗去后，就是射箭試探。
可箭矢也是資源，要錢的，于是放了兩輪后，也熄火了。
這次倒沒有了超凡者出手，但有著盾牌，大都被擋下。
除了幾個倒霉蛋被射傷后，根本沒有太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