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城大事變
“茍天賜三人的手術兩天前已經完成，根據常理來說，他們應該在昨日蘇醒。然而，茍天賜與你做了同一個夢，然后便蘇醒了。”王醫生把鋼筆放到了上衣口袋里，合上記事本。
“一般而言，人類做夢后是記不清夢的內容的，就算剛蘇醒時有點印象，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夢的內容變得似是而非。”
“而你們兩個，回憶起夢的內容時，邏輯清晰，思路明確。雖然站的角度不同，但可以初步確認，你們在夢中遇到了彼此。”王醫生繼續總結道。
“這真的是個夢嗎？我感覺好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二狗張了張嘴，一臉懵逼。
“目前看來，這件事很可疑。我有預感，這應該就是你蘇醒而你家人繼續昏迷的原因所在。”王醫生一臉嚴肅。
“也可能不是夢，興許是幻境什么的，總而言之，很詭異。”李立補充道。
“這個線索很重要，李立同學，方便留一下聯系電話嗎？我想去和張院長匯報一下，也許接下來還要麻煩你。”
“好！我也希望文若和阿姨能早點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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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我覺得患者的昏迷與此事脫不了干系。”走進辦公室，王醫生向老人匯報。
他又補充道：“病人的身體機能良好，神經反應正常。根據其他醫院的三頭碧水魚中毒治療情況來看，可以排除由于中毒導致的神魂損傷。”
“因此，我建議，上報有關情況給縣異常情況調查局，尋求支援。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中毒事件。”
“呵，大千世界，十萬諸天，你以為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大多都是有跡可循。也許只是身體需要休息的時間久了一點，也有可能是毒素變異了。要是事事都去找異情局，還要醫院干什么？還要公安局干什么？”
“上次那個病人，不過是因為吃錯了藥，結果你們以為是藥物對不同體質產生了特殊反應。結果呢，異情局調查了三天三夜，還調用了神器巡天鑒！”
“國家的資源是這么浪費的嗎！我不同意！我們還是等市里的醫療小組吧，說不定他們待會就醒過來了。”一旁的周醫生緊皺眉頭，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
“好了，小周，喝口水。上次異情局的同志也不是故意要嘲諷你的，他們忙活了三天，心里有點怒氣很正常，你別往心里去。”老人站起來，替周醫生倒了一杯水。
“身為醫生，便要對病人負責。他們在醫院，我們就要盡一切努力。浪費資源雖然是我不想看到的，但是若是耽擱了拯救病人的最佳時機，我會感到更加痛心。”
“上報吧，這次我親自上報，要是又是什么烏龍，我來杠著。”老人笑了笑。
“不好了，院長！重癥病房里的患者全都昏迷了！”就在這時，一位護士沖了進來，顧不上敲門，大口地喘著氣。
“什么！”來不及震驚，便見門口又有一位護士一路小跑的趕來。
“院長！剛剛救護車接來了幾位病人，我們做了檢查，發現除了身體有點虛弱外，一切正常，但是他們全都昏迷不醒。”
“幾位醫生都束手無策，讓我來找你看看。”
......
嗖，嗖，嗖！
異情局的局長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心急火燎的向醫院飛去，完全無視了城市禁空的規定。
“局長，你倒是把窗戶打開再飛啊！”聽到一聲脆響，調查員們連忙打開局長辦公室的大門，只見落地窗上冒出了一個似人形的大洞，而局長早已不見蹤影。
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
“duang！”的一聲，辦公室內多出了一道身影，正是異情調查局的局長、煙波縣明面上的守護者、煙波縣第一強者：王峰！
“王局長，你這走窗戶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這樣下去，異情局我不知道，我們人民醫院可要破產了。”老人看著那站的筆直的身影，不由無奈道。
“哈！張老頭，不就是一面玻璃嗎，改天多送你幾面。虧你還是個院長，怎么這么小氣！”
“王局長，我們醫院可不比你們調查局，一個個富得流油。再說，我這辦公室的窗戶可沒法報銷，最后還是我們院長親自出錢。”一旁的護士忍不住插嘴。
“說什么呢，我們調查局可沒有那種蛀蟲！你要是有證據，告訴我，我去清理門戶！”王峰臉上冒出一絲殺意，他平生最痛恨以權謀私之徒，剛被下放到煙波縣時，可是狠狠的整頓了一番。
“難道現在又有人不長記性了？”王峰暗想道。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小子，正事要緊。”老人咳了兩聲，一臉嚴肅：“小王，你來說。”
“好的，院長。目前，我院共9個重癥病人全部昏迷，在這之前，無任何異常發生。今天上午，共接納昏迷病人21個，這群病人身體狀況良好，職業、家庭地點、年齡、性別不盡相同。”
“經過對病人家屬的問詢，我們發現，其中13個病人在昏迷前曾進行高強度體力運動，其中7個病人在昏迷前曾進行過高強度腦力運動，還有一名病人在昏迷前未進行任何特殊運動，但該病人家庭有遺傳心臟病史。”頓了頓，王醫生繼續說道。
“此外，還有兩天前進行救治的茍天賜一家，目前，徐雯女士與茍文若仍然昏迷不醒。已經蘇醒的茍天賜曾在蘇醒前做了一個夢......”
“這么說來，這個所謂的夢大有蹊蹺。”王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局長，你下巴沒胡子，別摸了！”調查局的調查員們終于姍姍來遲。
“你小子，皮又結實了？快去給老子干活！”王峰故作慍怒。
......
“怎么樣？”待得王峰看過幾位病人，院長急忙上前詢問道。
“這些人的神魂有損，而且有異位面的法則氣息。這件事交給我們調查局吧，這已經超出了你們的能力范圍了。”
“好，王局長！這件事交給你，但老頭子希望你保住這些病人。其他人不知道你，我可聽說過。你是個好孩子，就是有時候把人命看的太淡了！”
“哼！有時候，害蟲不除不足以得太平！”王峰臉上露出殺氣：“不過這些是無辜的正常人，放心吧，我會盡力保他們平安的。”
“你說，會不會與那件事有關？”老人又問道。
“一群超越造化的老家伙們，據說在那位面發現了什么，可惜一個個神神叨叨的，說話都說不清楚。不過，一個位面碎片而已，就算有點特殊，還能吸人神魂不成？應該沒什么關系。“
“我聽說那是上古位面的碎片，幾位宗師在里面和魔族、仙族、神族大打出手、位面碎片又碎成了幾塊。”
“那群老家伙，就知道給我增加負擔，碎片往哪扔不好，非要往煙波縣的方向扔！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好好請教請教。”王峰咬牙切齒，一臉忿忿不平。
“再怎么說，那也是宗師前者，就算你們劍修戰力驚人，你不過造化后期，還是保持尊敬的好。火氣別那么大。”
“好了，張叔，我知道了。不聊了，我還要去辦事呢。這件事交給我，放心吧。”王峰揉了揉太陽穴，縱身向窗戶躍去。
“喂，我新換的玻璃！”陽光肆意的灑進，院長看著窗戶上的大洞，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