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們愿意成為式神嗎?
回到地下劇場。
桐谷劍心和鐮鼬三兄弟在角落里，靜靜觀看了最后一支舞曲。
都是頗為心滿意足。
畢竟。
桐谷劍心剛剛才在生死間走過一回。
能看到沙紀芽衣的表演，即使是最后的一點時間，已經是神明保佑了！
當人們陸續離開地下劇場。
桐谷劍心先給沙紀芽衣發送了一條短信。
隨即向女仆咖啡店走去。
命令三只鐮鼬一起過來。
至于為何要讓它們跟著過來，是因為桐谷劍心既然發現了野生的妖怪，就不能這么簡單地讓它們散去。
一定得把它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要不然。
萬一哪一天，鐮鼬三兄弟墮落成惡妖，到處害人。
那么就是他的罪過了。
鐮鼬三兄弟不知道桐谷劍心的打算。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它們只好老老實實地融入風中，跟著他走。
在路上。
桐谷劍心本來是想向宮本耕一郎詢問，關于鐮鼬的處理方式。
但又覺得。
這么點小事去打擾自己的師父，似乎有點不太好。
而且，大晚上。
宮本耕一郎可能在忙著干活，這么一通電話過去，第二天自己可能人就沒了。
他思索了一下。
第一次撥通一個號碼。
“摩西摩西，是彩奈學姐嗎？”
“對，是我！
桐谷桑，你總算打電話給我了，我好開心呀！
不過，大晚上的你打電話過來，難道…
難道是想請學姐吃夜宵？！”
“抱歉，我剛剛虧了兩千多萬，沒有錢請學姐吃飯。”
“納尼？！
兩千多萬？！
桐谷桑，你你你，你是去干什么了？
十賭九輸，賭狗必死啊！”
“…彩奈學姐，你腦洞好大。
算了，再聊下去可能會沒完沒了，今天我是沒有跟學姐聊天的心情了。
彩奈學姐，我這次打電話是想問你一件事。
我現在身旁有三只野生的二階鐮鼬，是善妖，沒有傷害過人。
這種情況我該怎么處理它們？”
“很簡單啊。
讓它們回自己所屬的妖王或大妖王身邊，讓它們進行管制。”
桐谷劍心抬頭看向身旁的一陣妖風，問道：
“你們從屬哪個妖王？
我送…我叫別人送你們回去。”
妖風一陣顫動。
隨即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桐谷劍心耳中。
“我們不想回去。
那個女人，額，那只妖太兇了！”
“我們想留在這里！”
“我們想待在芽衣醬的身邊，可以嗎？”
桐谷劍心沒有答應。
繼續跟戶賀崎彩奈溝通：
“彩奈學姐，那三只鐮鼬似乎不想回到它們大王的身邊，你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它們是想待在原本的地方？
還是想待在某人旁邊？”
“第二種。”
“那有三種辦法。
第一是把它們體內的妖力消除，只留下一點用來保證自己的生活。
這樣它們就傷害不了人類。
第二是讓除靈師經常過來監測它們的精神狀態。
如果判斷出有害人的潛在可能，就立馬消滅它們！”
“第三呢？”
桐谷劍心心里一跳，連忙問道。
“第三，就是直接將它們收為式神。
這樣一來，它們不僅能永遠待在自己想要陪伴的人身邊，保護他，還能徹底從除靈協會的監測范圍中消失。”
桐谷劍心沉吟一會兒，再向鐮鼬三兄弟問道：
“你們愿意成為芽衣醬的式神嗎？”
妖風平靜了一下，微微抖動。
似乎在緊張激烈地商討著。
“愿意！”
“我們愿意！”
“只要能待在秋葉原，只要能看芽衣醬表演，我們當什么都愿意！”
桐谷劍心點點頭，說道：
“它們同意了。”
“等一下，桐谷桑！
想要成為式神，還得看馭使者有沒有成為陰陽師的天賦。
簡單的說，先要看能不能修煉靈力。”
“嗯，她可以修煉靈力。
之前，我發現她可以看到空氣中的結界，就知道了她確實是有除靈的天賦。”
“那就好。
不過，成為式神還得通過契約儀式。
你有陰陽師同學嗎？
可以讓他來主持契約儀式，最好修為高一點，這樣會順利一點。”
“沒…沒有。”
“啊，這就難辦了。
要不叫我認識的朋友，來幫你一個小忙？”
“那就多謝彩奈學姐了！”
“哈哈，不愧是你。
連客氣都不客氣一下！
把地址告訴我，我等會兒就叫她過去。”
“我這里是千代田區外神田3丁目16。”
“OK，我知道了。
我先掛了，明天的聚會記得不要遲到哦！”
“絕對不會的！”
掛斷電話。
桐谷劍心也正好走到了女仆咖啡店的門口。
他進去坐了下來。
無視了店長不善的目光，以及其他女仆好奇的視線，閉目養神了片刻，便等到了沙紀芽衣。
“桐谷桑，你在短信上說的是真的嗎？！”
沙紀芽衣臉蛋泛紅，看上去有些激動。
“真的，我可從來不說謊。”
桐谷劍心淡淡一笑。
先讓沙紀芽衣坐下來，再將這次事件能說的部分講述給她聽。
隨著桐谷劍心開始說爆衣其實是為了保護她。
沙紀芽衣便露出迷茫之色。
睜大眼睛，怔怔出神。
等到他口干舌燥地止住了嘴。
沙紀芽衣依然一臉茫然，呆萌的模樣讓桐谷劍心在心里大呼…
啊我死了！
“你是說，其實伊藤誠是一只妖怪，混入我的粉絲之中，目的是來傷害我？
然后，那三只鐮鼬為了保護我。
故意讓我的衣服…
它們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可以回到安全的地方，以免伊藤誠有機會傷害我？
…其實我很早也有所感覺。
伊藤誠看待我的目光有點奇怪，所以雖然他很努力地支持我，我也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妖怪…”
沙紀芽衣喃喃道。
“對，就是這樣。”
桐谷劍心贊許地道：“現在伊藤誠已經被我消滅了。
雖然很可惜不是以砍頭的方式了結他，但結果是一樣的。
從此以后。
你再也不會遇到他，可以放心了。
另外，那三只鐮鼬想要成為你的式神，今后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你同意嗎？”
沙紀芽衣一愣：“式神？”
“對，就是陰陽師的式神。”
說到這里，桐谷劍心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芽衣醬，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有修煉靈力的天賦。
所以你能成為陰陽師。
將鐮鼬收為式神。
但有天賦，并不代表你一定要成為除靈師，跟日本的妖怪作戰廝殺。
你完全可以正常地生活，不參與紛爭之中。
走哪條路，還是由你自己選擇。”
沙紀芽衣沉默了很久。
她低著頭，靜靜地思索著。
片刻后。
她抬起頭說道：“我明白了桐谷桑。
既然那三只鐮鼬之前保護了我三次，我也愿意和它們一直在一起。
至于是否要成為除靈師…
說實話，我現在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想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
我現在想要當偶像，在舞臺上跳舞唱歌表演，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當然可以。
想當偶像就堅持下去，沒人敢逼迫你去成為除靈師。”
桐谷劍心笑著說道。
像沙紀芽衣這樣，具有靈力，但沒有刻意修煉，跟正常人一樣默默無名地生活著的人，在日本大有存在。
或許，有些地方，有些組織。
會強制要求這部分人加入除靈師的隊伍，為己方補充新鮮血液。
但沙紀芽衣不存在這樣的煩惱。
因為有桐谷劍心在。
在這時候。
女仆咖啡店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名白發小蘿莉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