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遠,你竟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來酒店開房,這么多年的夫妻,你對得起我嗎——”
經典的捉奸臺詞。
悲憤欲死、灰暗失望、痛苦傷心的正宮夫人。
被尹頤蘭演繹得淋漓盡致。
只是,萬萬沒想到,‘捉.奸’計劃中最后一環,也是最后一環出了問題,尹頤蘭做足了戲沖撞進門,剛剛不顧她一直保持的豪門貴婦的優雅體面,像個蛇精病一樣悲傷憤怒的哀嚎完一嗓子,下一秒,喉嚨里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沒有她想象中的,痛苦又興奮的一幕——捉.奸在床。
明致遠衣著得體,坐在酒店房間里唯一一張沙發上,手里邊點著煙,整個空間都是煙霧繚繞嗆眼刺鼻的味道。
她傾心多年,又愛又恨的男人,在一片縈繞的煙霧后,抬起眼睛,望了過來。
眸光森然,語氣不明。
“你來了。”
不過是一句十分尋常的打招呼的話,卻叫尹頤蘭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她牙齒輕輕顫抖,微微退后了半步,“你…你…你怎么會…”
“尹姨,你是不是想問,我爸怎么沒有被你捉.奸在床嗎?”
女人的聲音似笑非笑,含著嬌嬈之意,其中‘捉.奸在床’四個字,咬字微重,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尹頤蘭猛然轉頭。
只見明歌從酒店房間門口走了進來,蘇父的兩個保鏢,輕輕松松就被一個黑衣小姑娘給制住,一路暢通無阻。
她身上穿著一襲顏色濃墨重彩的印花裙子,將身材勾勒得極為纖細窈窕,烏黑長卷發散在肩頭,裙擺垂在白皙的小腿邊上,就這么奪走尹頤蘭所有的目光。
明歌見尹頤蘭目光死死地盯住自己,眼睛里似乎透著猩紅的血色,她淺淺一笑,“尹姨怎么這樣看著我?”
“難道是覺得我今天特別好看,讓你目不轉睛?”她抱著渾身雪白眼瞳冰藍的布偶貓,“EL夏季油畫系列最新款,尹姨覺得如何?”
布偶貓嘖了聲,“赤果果的炫富,壕無人性。”
它說的喵語,就只有明歌聽得懂。
明歌挑了挑眉。
‘炫她一臉,棒不棒?’
布偶貓舔了舔自己肉肉的小爪子,回:“金箍棒的棒~”
明歌心情很好的跟系統打著嘴炮,尹頤蘭卻全盤計劃落空,目呲欲裂,她終于撕下多年溫柔優雅偽裝的外皮,咄咄逼人的質問,“是你,是你們做的這個局,你們是故意的——”
這語氣,好像她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明歌纖手撫摸著貓柔軟的背脊,慢吞吞地說:“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透著一兩分的戲謔。
尹頤蘭幾乎被氣暈。
明歌語調近乎輕慢:“難道做局的人,不是蘇伯父和尹姨你們嗎?一個是我爸多年的世交好友,一個是我爸娶進門的繼室,聯起手來找了這么個玩意兒,不就是想謀取我明家的財產?”
保鏢將藍蘭扔進來,明歌走到藍蘭面前,抬起頭,望向蘇父和尹頤蘭,目光輕蔑。
“現在是鬧哪樣——”
“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