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前有蘇錦詞的事情沒解決,如今好不容易解決了婚約,又遇上她終于能讓尹頤蘭母子女三個離開明家的事。
一來,她擔心明致遠一時間接受無能,被壓垮。
二來,難免尹頤蘭不會就此大做文章。
于是想著徐徐圖之,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她爹攤牌。
眼下絕不是好時機。
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糟糕啊啊啊啊啊啊!!!
萬一下一秒她爹闖進來,見到他‘欺負’她,印象一定會哐當一聲跌入谷底,就算再告訴明致遠,她跟宮夜宴領了證,是國家認證可以光明正大合情合理滾床單的關系,恐怕也于事無補…
明歌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她捉住男人一只手,小臉嚴肅,語氣認真,目光誠懇地道:“寶貝兒,要不…你到床底下躲一躲吧?”
宮夜宴:“…”
“閨女,開開門,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啦,起來吃早飯,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門外,明致遠中氣十足地敲門。
哪怕昨晚意亂情迷之下,明歌只是后腳跟順勢踢上門,又忘記反鎖,只要明致遠抬手輕輕一擰,就能打開門進來。
但,他也只是站在外面,扯著嗓子喊。
她爹這一點好,就是懂得尊重兒女的,不會隨隨便便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直接闖進來,掀開她的被子叫她別賴床。
兒女長大了,有自己的和獨立的人格,并不是家長的附屬品。
哪怕是父母也不能以愛為名,去掌控他們。
所以…
也就給了明歌足夠可以處理‘案發現場’的時間。
她身子一翻,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強行忽視掉身后幽暗的目光,撿起從門口一路掉落到床底的衣物,把白襯衫和長褲扔給男人,讓他穿上。
自己翻了件睡裙,比劃兩下太露,脖子和腿上歡好過的痕跡可能遮不住,只得換上保守的長衫長褲,又將頭發盡量往胸前攏。
兩人都各自穿好衣服。
明歌咬指甲,聽著她爹在門外的聲音,繞著身材修長衣冠楚楚的男人急得團團轉,一會兒一個主意,“藏衣柜?要不還是藏床底吧!寶貝兒,要是你會輕功就好了,我看霸道王爺和霸道皇上都是咻地一下藏房梁上的!”
宮夜宴:“…”
他手一抬,把繞著自己轉圈的女人拉到身前來,咬著她白皙的耳垂,口吻含著絲絲火氣,“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唔…不是噠,不是噠,我老公長得這么帥,帶出來絕對秒殺一大票娛樂圈小鮮肉什么的好嗎?!”明歌討好地哄他,“只是誰叫你家岳父大人是個女兒控呢,要是被他發現你昨晚…咳咳咳,就完蛋啦!”
女人回想起昨晚,小臉不可抑制地一紅。
宮夜宴眼底一黯,落在她耳垂上吻,便一路纏綿到白皙纖長的脖頸去。
“不要…這里不可以咬啦!會被看出來的!”明歌一邊小聲的驚呼,一邊將男人往衣柜里推,“老公,委屈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