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有天拍某場戲,吊了整整一天威亞,還要累。
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
散落在臉蛋上的黑色長發被男人修長的手指給撩開,明歌嚶嚀了聲,嗓音隱約含著濕意:“…老公,你行行好,我明天早上還要拍戲。”
宮夜宴將她的長發撩開后,露出泛著桃花色的白凈光潔的臉蛋,眼角眉梢的春潮,透露出一種落魄艷麗的楚楚之美,吻了吻:“我不做什么。”
他起身,端過床頭的玻璃水杯:“喝水么?”
“…要。”她嗓子干干的,啞啞的,神志像是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一切只憑借本能的,語調撒嬌地道:“你喂我。”
她以為的喂,最多也只是男人把水杯端遞到她嘴邊,這樣子的喂。
結果…
他俯下身,薄唇柔軟地覆住她色澤艷麗的唇,一絲清涼如泉就渡了過來。
第二天早上,果然沒有一絲關于昨晚皇廷酒店訂婚宴的消息流傳出來,娛樂版面干凈得仿佛不見兵荒馬亂腥風血雨,一片歲月靜好。
片場里,明歌滿意地扔開手機,閉上眼睛,安安分分讓化妝師給自己上妝。
她的妝容簡單,不宜太過精致美艷,但鏡頭吃妝,像臉和脖子還是要涂上粉底做處理…
化妝師給明歌做完臉上的打底,正要拿著粉刷繼續往下,涂抹脖子…
“明老師,您脖子上這是…”化妝師驚訝的出了聲,卻沒有將后面兩個字給全部說出來。
明歌立刻唰地一下睜開卷翹的睫毛,她白皙的頸側有一兩個顏色鮮明的吻痕,身上穿著黑色古裝戲服,映襯得那痕跡越發驚心鮮艷。
臥槽!
她心下一驚。
立刻就明白過來,肯定是昨天晚上…
她雖說告訴過宮夜宴,她要拍戲,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跡,但,昨晚小別勝新婚,哪里顧得到這么多?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那種皮膚又白又薄,喜歡留印記的體質。
偶爾不小心撞到桌角,身上都會青紫一塊兒。
眼下…
可真是糟糕了。
明歌面上神情淡定,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抬手摸了摸脖子,淡淡說:“哦,興許是過敏吧。”
她向化妝師道:“麻煩幫我這邊粉底打厚一點蓋掉,不要影響就是。”
《皇圖》幾位主創都擁有一個單獨卻不大的化妝間。
片場都知道楚暮楓和明歌私底下關系不錯,楚暮楓經常過來串門。
正打算敲門,聽到明歌和化妝師的對話。
過敏一說,可糊弄不過楚暮楓。
待畫好妝后,聽了一耳朵的楚暮楓,跟明歌一起往拍攝的布景里走,下一場是楚暮楓和明歌的對手戲。
此時現場收音設備都還沒有打開。
楚暮楓抬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往黑色古裝妝容冷艷的女人衣領處一瞥,笑容略微有幾絲蕩漾:
“明小歌,看來你昨晚有情況啊。”
明歌:“…”
下一秒,明歌笑起來,容貌美艷如童話故事里的女巫,艷麗卻有毒:“是呢,我把你朝思暮想的小宴宴…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