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
“你在說什么騷話?”
生死判官眼皮微抬,道:“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皈依佛門了。”
“出家人當已慈悲為懷,怎能輕易殺生?”
“金盆洗手?”洪濤聞言,氣的額頭青筋涌動,忍不住地道:“你手上沾染了多少星獸的血,你洗都洗不干凈,你哪來的臉跟我講仁慈?!”
“紅塵往事,莫要提起。”生死判官抬眸,看向虛空中的金身大佛,雙手合十,道:“我佛慈悲。”
它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一直盤膝而坐,嘴中念念有詞,默念著佛語。
洪濤怔了怔,神念微動,試圖強行控制生死判官,然后便是發現,自己與它的關系,被割裂了!
“成功了!”瞧著這一幕,洛風的面龐上,浮現出欣喜之色,這50的概率,他賭成功了!
而就在此刻,生死判官化為一抹金光,緊接著,化為一張卡牌,落入洪濤之手。
“你這是把我的星卡變相勸退了?”洪濤瞳孔微縮,忍不住地咆哮道,自己那堅不可摧的坦克,就這么被解決了?
賽場外,漫天嘩然聲響起,生死判官變為卡牌離場,何異于被封印斬殺?
“我去,洪濤星卡四打一還沒把那個持盾少女打死了,它的星卡居然這么稀里糊涂地出局了?”
“而且這還不是斬殺,這樣的話,洪濤如果有一些需要靠隊友祭天的星卡,那也無法發揮作用啊。”
“666先下一城,洛神還是頂的啊。”
“不過,他們攻擊判官,那么被四包一的持盾少女,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心思各異,洛風先下一城,那么接下來比賽的節奏,便會落入他的手中。
如果洪濤不找機會扭轉局面的話,那只怕就會一直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了。
“這小毛頭,果然永遠不會失望。”賽場外的高臺上,祁進輕抿一口茶,笑瞇瞇地道。
齊元眼神微凝,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現在高興的未免太早了些。”
在其身后,齊暮雪怔怔地看著賽場上的洛風,神色有些復雜。
還記得在外圣地與圣地的時候,自己處心積慮,百般針對,甚至拿出弒君流,試圖在賽場上結束他的性命。
但,誰能想到,世事浮沉,滄海桑田,昔日的對手,如今轉眼已經成為了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她還在為八星卡徒而努力,而洛風,卻已是六星卡師。
兩者之間的差距,不知不覺間,已是天塹。
賽場上,洪濤深吸一口氣,緩緩撫平心緒,他冷哼道:“你能解決我的星卡,那我也能解決你的星卡,一換一,我絲毫不虧。”
“你那張星卡,也快死了吧?”
“雖然都是死,那還是我賺,畢竟我死的說到底不過是個坦克,而你陣亡的星卡,可能是后期能夠橫掃全場的超級輸出。”
他的目光,投向梅普露,剛剛紫霞與生死判官對線的同時,他其他星卡對梅普露展開了四保包一,對其瘋狂輸出,現在即便不死,也快了吧?
然而,當洪濤瞧得盾娘梅普露的血條時,目光卻是忽地一滯。
他臉上神情驟然凝固,雙目驟然泛紅,沉默持續了少頃,緊接著,蘊含著無盡暴怒的聲音,驟然響徹。
“你們四個打一個,這么久過去了,她怎么才掉一半的血?!”
“生死判官犧牲性命,給你們拖時間,你們居然在這劃水?!”
酒桶怪面色發苦,道:“我們真的很努力,手都要打麻了,可她實在是太肉了。”
洪濤:“???”
北海蛟鯊:“它真的是一個坦克啊!!!”
“坦克???”洪濤聞言,也是一怔,目光死死地盯著梅普露,眼睛都要看瞎了,忍不住憤怒咆哮道:“這居然真的是坦克?!”
梅普露偏著腦袋,指著手中的盾牌,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道:“你是沒看到我手中的盾牌嗎?”
洪濤:“那你的限定技是怎么回事?”
“哦,那個啊。”梅普露美目眨了眨,道:“坦克是為了保護隊友,如果把你們全都殺了,隊友不就安全了嗎?”
觀眾:“…”
“老大,接下來該怎么辦?”羊半仙瑟瑟發抖,它現在慌得一批,畢竟進攻梅普露這個決定,是它提出來的。
洪濤心態有些崩潰,他目光死死地盯著梅普露,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繼續打!”
酒桶怪:“可它是個坦克啊,我們現在不應該停止攻擊,及時止損嗎?”
“就是。”北海蛟鯊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道:“女人都是無底洞,給她再多都填不滿。”
“老大說的對!”而就在此刻,羊半仙繼續道:“大家請再相信我一次,它可能真的不是坦克,看似血還很多,說不定已死強弩之末了。”
“就像我們去挖水,我們挖了九尺,都沒挖出水,可是或許只要再挖一尺,就能見到水源了。”
“所以,要再堅持一下。”
洪濤頷首,道:“剛剛我的注意力都在判官身上,沒注意你們這邊,現在我要親眼看看,這個少女,究竟有多肉!”
“而且她的限定技聽起來太可怕,所以她必須死,反正現在已經掉了一半血,即便她是個坦克,那現在也是斬殺她的最好時機!”
于是,所有人都是見到,四張星卡再次對著梅普露瘋狂輸出。
牧塵皺眉,道:“我們不去保護她,這樣真的可以嗎?”
紫霞笑吟吟地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牧塵:“。”
然而,面對一眾星卡的攻擊,梅普露沒有一點招架的姿勢,站著任憑它們輸出,站著站著,也許是累了,竟直接躺了下去,展開冥想。
冥想:梅普露進行冥想,每秒回復1最大生命值,持續兩分鐘,在此期間它不能進行任何操作。
于是,梅普露直接躺在地上,枕著盾牌,美滋滋睡了過去,進入冥想狀態。
而她的血量,竟是不降反生,迅速恢復,從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再到四分之三…
眾人:“???”
這四人圍攻了半天,怎么梅普露的血不少反多了呢?!
“涼了。”羊半仙臉色慘白,雙腿有些發軟,今天比賽不論勝負,它都要背最大的黑鍋。
“一次次的決策失誤,都是因為你!”酒桶怪怒目而視,恨不得手撕了羊半仙。
羊半仙一臉無辜地看著它,道:“關我什么事?”
酒桶怪:“不是你說的要我們進攻它?進攻一個坦克,啊?!”
羊半仙掐著腰,理直氣壯地道:“我叫你們打,你們就打了?這還不是怪你們沒有自己的思考,人云亦云,與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