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因果嫁接
京城之外，景山。
“大家快沖啊！”
“福源就在前面…”
“你給我讓…”
在無數嘈雜的聲音中，只見黑壓壓的人如同螞蟻，正在齊涌而來，有些人自覺輕功不錯，甚至想著踩著別人的腦袋飛過去。
只可惜，這里的人龍蛇混雜。
那些施展輕功踩別人腦袋的，大多數都被扯了下來，順手就被一通亂毆，然后被扔在了一邊。
唯有那些真正的絕頂高手，在江湖中具有很大名望的人，才能享用這種特權。
又或者說，你雖然沒有名望，但是你的武功確實高強，能夠無視下面人的攻擊，這樣的話，你踩別人的腦袋也就踩了。
“這些人都瘋了嗎？”一道略帶磁性的男聲響起。
令狐沖此刻正帶著自己的恒山派弟子，走在了人山人海靠后的位置，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忍不住開口吐槽。
其實，憑借他的實力。
就算踩著別人腦殼飛進去，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
可惜，他現在身邊的都是一些嬌滴滴的小尼姑，面對這種人潮，弄不好就會發生意外事件。
所以，他必須留下來保護弟子。
至于那所謂的福源，雖然他同樣也很想見識一下，但是…終究還是一眾恒山弟子的安全重要。
對于令狐沖的想法，旁邊的恒山弟子們自然清楚，她們也很想讓自己的掌門去爭奪機緣，而不用守在這里保護她們。
只可惜，剛有幾個領頭的尼姑開口勸說還沒幾句，令狐沖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他特意放緩了恒山派的行進速度，走在了人群中偏靠后的位置。
景山的山頂上，莫少寒獨自站在高臺，身后是一座高約七八丈的石碑，上面隱隱有神紋閃爍，流光冉冉，一看就是個寶貝。
放眼山下的景象，居然不時發生踩踏事件。
莫少寒暗自搖頭。
他終究還是低估了人心，一個人真要瘋狂起來，再加上從眾心理，幾乎是無所顧忌的。
若是他再不出手阻止，今天不死個幾百人，都不算完事。
想到這里，莫少寒渾身一震，同時運轉神力，頓時，一股強絕武道氣息沖刺云霄。
接下來，又仿佛海浪一般，從天空排山倒海一般倒拍了下去，頓時壓的山下的人都抬不起頭，想要上前一步都抬不動腳。
甚至有不少人，都軟倒在了地上，屎尿橫流的。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近乎瘋狂的心情，才漸漸清醒下來。
方才想起，這山上的福源可并非是無主之物，而且人家也沒說讓你們自行爭奪。
若是自己表現的吃相太難看，擾了主人的心情，那結果就很難預料了，弄不好，到了嘴邊的鴨子都會飛走。
于是，眾人反應過來后，聯盟變得“彬彬有禮”了起來，完全沒了剛剛瘋狂的神態。
而剛剛山上傳來的氣勢，也讓大伙心驚不已。
要知道，普通的武林高手，能夠憑借自身氣勢震懾方圓五六米外的普通人，甚至一些功利低微的武者，這其實并不罕見。
但是眼前的這種武道氣勢，卻已經超越了人們的想象，居然能夠籠罩方圓四五里地，壓的眾生都抬不起頭來。
“武神”之名，果然不虛。
半個時辰過后，就有數百人擠在了山頂。
后面還有黑壓壓的一片，只可惜，山頂的位置只有這么點，容不下這么許多人。
于是，無數人只能等在山腰或山腳，期待著這莫大的機緣，能夠有幸降臨自己。
高臺上，莫少寒掃視了一眼眾人，無視那一片的狂熱眼神，直接淡淡的開口說道:
“吾身后石碑，乃吾之一身武道凝結，凡天下有情眾生，皆可自行參悟…”
這話音剛落，莫少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再也不見了蹤影，引得圍觀眾人面面相覷。
片過后才回過神來，然后個個欣喜萬分。
按照武神的說法，豈不是…每個人都有仙緣？！！
于是，眾人皆是群情激動，滿面虔誠地走上前來，然后認真的參悟石碑。只求，能夠尋找到“武道封神”之秘。
參悟了片刻過后，凡是有些資質的，基本都有所收獲，個個面露喜色，有的甚至直接站起身來，狂笑一聲后飛步離去。
前面一批人領悟完畢，后面的一批人緊隨而上，就這樣，重復著剛剛的輪回。
而躲在暗處的莫少寒，見此情況過后，自然是心中自得。
眼前所謂的“武道源種”，其實就是他神力的凝結顯化，凡是參悟秘密的武者，自然是難以避免的吸收其中一縷。
這也是莫少寒“財大氣粗”，居然能如此“浪費”神力，這對于上個世界的神祇來說，實在是不可想象的。
不過現如今他實力弱小，神力是需要“神格”來容納的，一旦滿了就會溢出。
而莫少寒“神格”的成長，則是完全依賴他對天地法則的領悟，這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哪怕擁有神力加速器。
現在信仰他的人這么多，與其浪費掉，還不如將其做成有意義的事情。
若是將來“神格”成長到一定地步，香火信仰真缺的時候，再重新改變模式就是了。
這所謂的新模式，就跟上個世界中，那些個神祇們的做法差不多，需要“祭祀”親自祭拜提供信仰，然后將信仰轉為神力，最終又將神力轉為自己的根基。
簡單一句話，就是“祭祀”自給自足。
將目光轉到現在。
這些武者吸收了神力，只要他們接下來繼續參悟，確實能夠參悟出莫少寒武道的一鱗半爪，這也是神力的特性。
但是從此之后，武者就會自動成為莫少寒的祭祀，就跟上個世界的那些修士差不多。
通俗來講就是“人肉電池”，這個武者不光會提供信仰，同時將來的一切武道感悟，也都會順著信仰之力，直接傳遞到莫少寒那里。
與此同時，這也算是莫少寒還了天下武者的因果。
因為天下武者的信仰中，所祈求的大多只是提升武道，而只要成為了他的“祭祀”，武者的武道自然就會得到提升。
甚至，如果對方的功勞足夠，莫少寒甚至不吝嗇“屬神”之位，而這個“屬神”，在莫少寒計劃的未來江湖中，就是所謂的“武道封神”境界。
總結一句話，莫少寒此舉就是空手套白狼。
將眾生信仰自己的因果，重新轉嫁到眾生的身上，而他自己則是謀取其中最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