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茍順一邊在跟老虎搏斗,一邊也在注意著安然的情況,當用旁光掃到安然從樹上掉下來后,只見他的右掌在老虎頭上猛的一拍,身體騰空而起,接著雙腳在虎背上一踩,瞬間來到了安然落下來的地面上。
茍順伸開雙臂,一只手托住了安然的雙腿,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抱在懷里后,雙臂微微下沉,將墜落的沖擊力卸了下來。
接住安然后,茍順低下頭,發現安然正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眼睛里并沒有多少恐懼,反而更多的是好奇。
一剎那,所有的夢再一次噴涌而至,思念,牽掛,悲傷,以及無數說不上來的情緒襲上了茍順的心頭,讓他不忍心把目光移開。
而安然掉下來后,卻看到了一張無比俊朗的臉,這張臉輪廓棱角分明,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都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過一般,不過,讓安然驚訝的,還是這雙眼睛的眼神,這并是一種清澈的眼神,它似乎無比的深邃,里面好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故事,與這張臉的年紀,似乎有點不相符。
安然看著這張臉,似乎有點兒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兩個人好像都被定住了一般,相互對視著,一動也不動,直到那只老虎撲到二人身邊時,只見茍順抱著安然,猛的一個轉身,閃到了一邊。
“你沒事吧?”茍順看著懷里的安然問道。
安然覺得就是這個聲音,讓她聽起來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你沒事吧?”茍順再次問道,語氣中似乎包含了無限的關切。
“我,我沒事。”安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跳會忽然有些加快,說話也有些不自然。
此時,老虎又沖了過來,只見茍順抱著安然猛的跳了起來,同時右腿狠狠地踢出去一腳。
那只老虎的下巴碰到茍順的腳后,忽然來了你個720度后空翻,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茍順抱著安然落到地上后,把她放了下來,輕聲的說道:“你躲在我身后,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安然聽罷,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恐懼了,只見她看著茍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我不怕,可是你也要小心呶!”
聽了安然關心的囑咐,茍順有一種無比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酸,眼睛也好像是進了沙子。
為了不讓安然看出自己不對勁兒,茍順連忙轉過了頭,把目光轉向了那只老虎。
老虎受了剛才那一擊,顯然是挨的不輕,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冬天缺食太久了,還是骨子里的倔強,它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只不過眼神里少了很多凌厲和霸氣。
那只老虎似乎是猶豫了片刻,然后再一次沖向了茍順,可能是受傷的原因,這一次的沖擊力,明顯是減弱了不少。
茍順依舊是現在原地,等到老虎沖到面前時,只見他猛的往左側一閃,接著身體快速右轉,同時雙掌猛的向前拍出,重重的拍在了老虎的肚子上。
只見那只老虎的身體朝著茍順手掌拍出的方向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樹上,之后又一頭栽到了地上。
“嗷~嗷~”那只老虎四蹄掙扎著低聲哀嚎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茍順見狀,轉過頭來,發現安然呆呆的現在原地,眼珠子都快要驚出來了。
茍順見危險解除了,根據夢里的情況來看,接下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風險了,留下來只能讓自己的心里更加難受,于是他便決定離開了。
此時,茍順忽然想起了鄭昊明,于是朝著樹上看了一眼,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鎮定了很多,不過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鄭昊明不是什么好人,不能讓他的小心思得逞,茍順想到這里,走到安然面前,伸出右手抱住她的腰,然后縱身一跳,跳到了另外一棵大樹上,與鄭昊明隔著火堆向往。
到了樹上后,茍順本想放下了安然的腰,可是一種深深的不舍襲來,他感覺自己的抱著安然的手仿佛有千斤重。
但他還是努力的把手收了回來,沒敢看安然,而是看著遠處說道:“這里很安全,你待著不要下去,明天就會有救援人員來救你們。”
說完后,茍順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可以離開了,可是他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每走出一步,都是那樣的費力。
“你可以等一下嗎?”安然忽然在后面的樹上喊道。
“什么事?”茍順沒有回頭的問道。
“你是神仙嗎?”那甜美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
“不是。”茍順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那是不是像電影里的那種隱世高手?”
“不是。”
“呶,那我知道了,你就是桃溪說的那個野人吧,我還以為哪個死丫頭騙我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是我總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
“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們沒有見過。”茍順每說一句話,感覺自己的心就會痛一下。
“好吧,說不定是我們前世就認識呢,對了,可以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而是再次邁開了沉重的步子。
“喂,你不要這么冷酷好不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安然顯然還是有些不死心。
忽然茍順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說道:“讓你爸保養好他的腎。”
樹上的安然聽罷,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一臉茫然的看著茍順說道:“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爸定期去做檢查,尤其是他的腎,一定要保養好。”
“我爸的腎?為什么啊?我爸的腎怎么了?”安然似乎更加懵了。
只見茍順轉過身來,看著樹上的安然,說道:“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想報答我,就讓你把保護好他的腎,不要問我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哦,好吧,你這個人真的有些奇怪呢!”安然雖然不明白茍順的意思,但見他的表情那么認真,還是答應了一聲。
茍順見狀,又轉過頭看著樹上的鄭昊明,冷冷的說道:“我能打死老虎,也能打死你們,如果你們誰敢把見到我的事說出去,我就會要你們的命。”
樹上的鄭昊明見茍順看著自己,嚇得把臉轉到了一旁,身體不停的在發抖。
茍順很想再看一眼安然,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一方面,他一定要改變安然的命運,另一方面,他答應過甄純,如果她贏了,就娶她。
安然看見茍順消失在了黑暗中,忽然,她想起了在哪里見過了。
那張照片,鐵血大隊的那張照片,跟剛才救自己的那個人好像好像,難道他是通緝犯嗎?可是他的眼神不想是壞人啊。可是,他為什么有那么厲害的武功呢?就跟電影里的大俠一樣。
安然的腦子里充滿了問號,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害怕,剩下的只是好奇,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
茍順消失在黑暗中后,但是并沒有離開,而是輕輕的躲到了另一棵樹上,跟鄭昊明和安然形成了三角之勢。
在這里,茍順可以看到鄭昊明,也可以看到安然。
只不過,他不太敢去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