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森見關獄長有些來氣了,不也著急,伸出一根手指,笑著說道:“關獄長不要生氣嗎?凡事都好說,你看看這個數怎么樣?”
“你什么意思?想用一萬塊錢收買我?”關獄長瞪著眼睛,一臉的不滿。
傅宇森聽罷,搖了搖頭,說道:“關獄長,一萬塊錢也不至于把你辛辛苦苦請到這里了,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傅宇集團?”
“就是十萬塊錢也不行。”關獄長的語氣十分堅決。
只見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十萬塊錢當然不行,關獄長的面子,怎么只能值十萬。”
“那你的意思是一百萬?大膽,你想用一百萬買通監獄官員,我奉勸你一句,我關德柱是有原則,有立場的人。”關獄長好像還不為所動。
傅宇森見狀,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關獄長的面子,應該值一千萬,這個價格合情合理,有了這一千萬,我覺得關獄長三代都不愁沒錢花了。”
關獄長沒想到傅宇森會說出一千萬,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要,于是手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說道:“我關德柱不是金錢能收買的人,別以為金錢就是萬能的,有錢沒什么了不起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關獄長說著,便站起身來,走到衣架前,拿上自己的外套準備離開。
傅宇森見狀,并沒有起身去阻止,而是沖著有床的那間屋子咳嗽了兩聲。
忽然,推拉門打開了,阿雯從門里走了出來,左腳絆了右腳一下,“噗通”摔到了地上,摔到了地上,接著“啊”的叫了一聲。
阿雯摔倒后并沒有站起來,而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關獄長,滿眼的含情脈脈。
顯然,那一聲“啊”也引起了關獄長的注意,他轉過頭,發現地上正半躺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正盯著他看,水汪汪的眼睛好像還給他拋了個媚眼兒,由于那女人上面只穿著一件背心兒,還半躺著,關獄長似乎從她胸前的衣口,還看到了一線春光。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關獄長拿著外套的手停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咳咳。”傅宇森看著關獄長,故意咳嗽了兩聲。
關獄長聽罷,立刻回過神兒來,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這里怎么會有個女人?”
“對呀,這里怎么會有個女人?”傅宇森說著,又把頭轉向那女人,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只見阿雯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朝著關獄長說道:“大哥,你的面相剛正不阿,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你一定要幫幫我。”
關獄長聽罷,左右看了看,問道:“姑娘,你是在跟我說話?”
阿雯一邊點頭,一邊不斷的抹眼睛,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出了什么事兒了?”關獄長連忙問道。
不等阿雯回答,只見傅宇森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關獄長,你剛才不是說要走了嗎?”
關獄長聽罷,有些生氣的看著傅宇森說道:“我是要走了,可是我發現這里不對勁兒,作為一個公職人員,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了解一下這情況,以免這位姑娘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聽了關獄長的話,地上的阿雯連忙爬到關獄長面前,磕起頭來。
關獄長見狀,趕緊扶起地上的阿雯,問道:“姑娘,你別怕。什么事兒你說出來,我跟你做主。”
阿雯聽罷,看了一眼其他的三個人。
“沒事兒,有我在,不用怕他們,難不成他們還能翻了天。”關獄長安慰道。
一旁的傅宇森見狀,站了起來,說道:“關獄長,需不需要我們回避一下?”
關獄長看了傅宇森一眼,說道:“也好,不過你們別想跑,如果你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不跑不跑,我們就在外面。”傅宇森說著,示意茍順和那戒察出來。
三人來到了第一個房間,傅宇森輕輕的關上了推拉門,示意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等。
大概過了十分鐘,不見阿雯出來,傅宇森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見傅宇森抬頭看著屋頂的燈球,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世界上的男人,總是逃不過三種東西,薛老哥,你知道是哪三種嗎?”
那戒察聽罷,搖了搖頭。
傅宇森見狀,又看著茍順問道:“權兄弟,你知道嗎?”
茍順看了傅宇森一眼,沒有理會他。
只見傅宇森笑了笑說道:“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錢權色,總有一樣兒會喜歡的,你看看我們的關獄長,一千萬都打動不了的鐵骨錚錚真漢子,被一個女人幾滴眼淚就搞定了。就說我吧,錢也不缺,女人也玩夠了,至于權力嗎?絲毫不感興趣,權力到最后,還不是為了錢嗎?對了,薛老哥,這三樣兒,你喜歡哪個?”
“我哪樣兒都喜歡,可是哪樣兒都沒有。”那戒察笑著說道。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薛老哥還真是個實在人,不過說實話,沒有其實也挺好的,沒有人生才會有目標,才會有動力,不像我,之前每天都混混度日,要不是遇到了甄純,我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傅宇森說完,又把目光轉向茍順,說道:“權兄弟,我發現有一點我們還是挺像的,對于錢和女人,我發現你并不感興趣,至于權,我感覺你也不感興趣,我是體會過了,可是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體會過這些東西,那你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茍順聽罷,怒視了傅宇森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戒察見狀,為了化解尷尬,笑著說道:“傅少,我看關獄長一臉正氣,一千萬都搞不定,一個女人真的能搞定嗎?”
只見傅宇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已經二十分鐘了,單一個女人肯定是搞不定,還必須配上一個苦情的故事,可惜這個女人有沒有苦情的故事,還得我臨時給她編了一個。”
“什么苦情的故事?”那戒察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一個妙齡少女被網貸逼得走投無路,墜入煙花的故事了。”
一旁的茍順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嘴里不自覺的低聲說了一句:“無恥。”
然而,這還是被傅宇森聽見了,只見他看著茍順問道:“權兄弟,我怎么就無恥了呢?”
“用卑鄙的手段就是無恥。”茍順不屑一顧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冷笑了兩聲,說道:“呵呵,卑鄙的手段?那請問你有更好的手段嗎?不管黑貓白貓,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用卑鄙的手段,是害了你了還是害了誰了?”
“你害了一位正直的監獄長。”茍順說道。
“正直的監獄長?權兄弟,怕是你在說笑吧,如果他的立場足夠堅定,就沒人能害了他,被害的人,都是貪心的人。”
茍順懶得跟他爭辯,干脆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只見推拉門打開了,關獄長和那女人從里面走出來。
關獄長來到傅宇森的面前,問道:“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