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純把車停了下來,左右打量了幾眼,發現這里一片荒蕪,跟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不同,有些納悶兒的說道:“大哥,你該不會是誆我們吧,這里既沒有西虎也沒有寨,甚至連根兒毛都沒有,你確定沒走錯?”
光頭聽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媽的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寨子很久以前就消失了,別廢話,趕緊的。”
“我也想趕緊的,那大哥你倒是脫衣服啊。”甄純笑著說道,拿出了手機,發現上面果然有了一格信號兒。
只見光頭又從馬上跳了下來,脫掉了黑色皮衣,再次露出了小豬佩奇秋衣上的二維碼。
“滴”的一聲過后,甄純看著光頭說道:“好了。”
光頭聽罷,把頭轉向黃衣服,問道:“老三,怎么樣?過去了嗎?”
只見老三拿著手機看了片刻,激動的說道:“大,大哥,過,過來了。”
“過去多少?”
“大,大哥,三,三萬。”
“三萬?你確定你沒看錯?”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大,大哥,沒,沒看錯,四,四個零。”黃衣服確認道。
看著幾個劫匪還在墨跡,甄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哥,錯不了,是三萬,要對賬你們可以回去慢慢對,我們還有事,現在可以走了嗎?”
光頭男人聽罷,摸著光頭思考了片刻,做了個手勢,幾匹馬挪到了路邊,給跑車讓開了路。
甄純見狀,發動了車子。
“等等。”就在跑車剛剛越過馬的時候,光頭大聲喊住了他們。
甄純回過頭笑著問道:“大哥,錢都給你們了,還有什么事兒?”
只見光頭摸著光頭,一臉壞笑的說道:“忽然想起個事兒,還想請你小娘們兒幫了忙。”
“什么事?”甄純看光頭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沒有什么好事兒。
“兄弟們出來一次也不容易,見小娘們兒長得確實不錯,如果不順便劫個色,怕是會留下些許遺憾,還會被同行們笑話,咱們兄弟都是光棍兒,也是很久都沒有吃肉了,所以小娘們兒要不就行行好,伺候伺候咱們,咱們兄弟身強力壯,有的是力氣,怎么著也不會比你旁邊那個小白臉差吧。”光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嘴,后面四個人也是一臉如饑似渴的表情。
“回家草尼瑪吧!”甄純說著,猛踩了一腳油門兒,跑車猛的竄了出去。
然而竄了僅僅十來米,甄純就覺得車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勾住了,回頭一看,身后有四只大鐵鉤子勾在跑車座位后面的鐵架上,大鐵鉤子連著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分別握在除了光頭剩下的四個男人手里。
甄純猛的加大了油門,希望可以沖出去,可是,在四根繩索的牽扯下,跑車的速度始終提不上來,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
再看那幾個馬匪,早已騎在了馬,光頭端著獵槍對準了跑車,剩下的四個人騎在馬上,一邊騎馬,一邊使勁兒拉著繩子,希望把跑車拉停。
“馬上給老子停下來,不然老子開槍了。”光頭沖著跑車大聲喊道。
甄純沒有理會他,依舊把油門兒踩到了底,讓跑車冒著黑煙,在馬路上奮力前行。
“啪!”一聲巨響傳了過來,把茍順和甄純嚇了一跳。
茍順連忙看向甄純,發現她好像沒有受傷,此時甄純也急切的盯著茍順,發現茍順似乎也沒事兒,彼此都松了一口氣。
茍順見甄純沒事,連忙往后看了一眼,發現此時光頭正在給獵槍上栓,如果讓他再開一槍,說不定就沒有剛才那么好的運氣了。
想到這里,只見茍順的左手迅速彈開安全帶,右手在車座上用力一撐,身體直接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翻騰后,落在了馬匪老二拉著的那根繩子上。
此時的光頭已經上好了栓,把槍抬起來,打算瞄準。
茍順見狀,在那根緊繃的繩子上踏了兩下,然后一躍而起,沖著光頭跳了過去。
“啪!”又是一聲槍響,只見茍順已經站在了光頭騎的那匹馬的馬頭上,手里握著獵槍長長的槍管,把它高高的舉向了天空,此時,槍管里還冒著一絲白煙兒。
光頭顯然是被面前的茍順嚇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茍順見狀,一把扯掉了他手里的獵槍,然后伸出一腳踹在了光頭的胸口。
隨著一聲慘叫,光頭從馬上跌落下去,在地上滾了起來。
茍順顧不上理會他,只見他朝著左邊騎馬的紅衣服老二飛了過去,同時將手里的獵槍狠狠地砸向了黃衣服的老三。
話說老二正在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拉著勾在跑車上的繩索,雖然看到茍順飛過來了,可是嚇得已經不知道該松開哪只手去防御了,眼睜睜開著茍順一腳把自己踹到了馬下面。
老三顯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朝著自己飛過來了,接著眼睛里就開始冒起了金星,雙手一松,也從馬上掉了下來。
茍順將老二踹下去后,落到了老二的馬上,可是他不會騎馬,趴在馬背上片刻之后,實在受不了顛簸,于是雙手在馬上一撐,身體已經朝著旁邊的老四撲了過去。
話說老四看到老大老二和老三都掉下來馬,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見茍順撲了上來也忘記了躲,只能被茍順一掌拍到了馬下。
剩下的老五見狀,連忙放開了勾著跑車的繩子,想要調轉馬頭逃跑。
可是,當他把胯下的馬拉停并調過頭后,他發現茍順就站在前面路的正中央。
老五見逃跑無望,忽然抽出了別在背上的砍刀,朝著茍順劈出了一刀。
只見茍順的身體微微向旁邊一側,躲過了這一刀,同時順手捏住了老五拿刀的手腕兒,稍一用力,就把他從馬上拉了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甄純正在努力的往前開車,忽然發現車子變輕了,回頭一看,才發現茍順已經把五個馬賊都解決了,于是一腳剎車,旁跑車停了下來。
茍順見狀,在路上助跑了幾步,一躍跳到了跑車的跟前。
“茍順,你好棒,老娘果然沒看錯人。”甄純笑著說道。
“你先不要夸獎我,我剛剛發現,車子好像是漏水了。”茍順說道。
“什么意思?”甄純不解的問道。
茍順也不知道怎么說,于是他轉過頭,指了指車子的后面。
甄純順著茍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車子后面有一條濕濕的痕跡,她從車上下來,走到后面,蹲在地上,用手指蘸了一點兒,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是汽油。”
“汽油?公路上怎么會有汽油?”茍順不解的問道。
“笨蛋,肯定是汽車漏油了。”甄純說著,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跑車的跟前,果然發現車子屁股上有個小洞,汽油正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他喵的,油箱被光頭打了個洞。”甄純罵罵咧咧的說道。